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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小姐,她什么都没说。”玉湖许是在霜荷那里吃了瘪,一时气的狠了,她一面沉着脸朝云笙回话,一面踢了一脚倒在地上的霜荷,啐了霜荷一口道:“这就只死鸭子,都人赃并获了,还嘴硬着呢。”
霜荷口中塞着布条子反绑在地,背上倏忽一痛,她闷哼了一声。眼见秦云笙缓步走近她身边,她瞪大了一双杏目,身子倏地挣扎起来。
秦云笙淡淡瞥了她一眼,眼中有雷霆之势,霜荷劈面顿生冰寒凉意。
屋门大开,束束灼目的日光投射进来,秦云笙的凤眸微眯,眼神幽幽深邃,她语声淡淡转首朝丫鬟问道:“东西呢?”玉湖忙从袖中掏出一绒锦素缎的锦囊,低头双手过头,将它呈在云笙的面前,“小姐,那东西还在这里面儿,奴婢们都没有拆动过。”
秦云笙伸手接过,葱段玉指捏着大红的锦囊,在刺目的日光里,红白分明,霜荷没有来得一阵儿心惊。秦云笙解开锦囊的玄色带子,倾口一倒,其中倾斜出一方小纸包,眸几乎眯成了一条线,脸上未露出丝毫的变化。
方油纸拆开,一小堆青色齑粉静静的摊在其上,她语声淡淡的,“这不似是砂红。”平静的像是冬日里结了冰的湖面,任风呼啸,却从无波澜,让人听不出喜怒。她微微的勾起唇角,梨涡有艳色灼灼,“这次九姨娘给的又是什么?”
九姨娘三字一出,霜荷在地上倏忽抬起头来,但却也只是一瞬,很快她的头又低了下去。
秦云笙敏锐的观察到她的动作,眼中漾开冷冷神色。
在玉浣身侧的丫鬟低头道:“回禀小姐,是鹤顶红。”声音有些沙哑,但中气十足,和平常人的气息相比更为的悠长,让人一听便能知晓这是个练武的。
“鹤顶红。”秦云笙的明眸中锋锐骤然绽开,“九姨娘倒是不客气,砂红还不够,竟敢对娘亲下如此毒手。”
她的语气听着忒的让人发寒,霜荷冷不丁的打了一个激灵。等回过神来时,秦云笙的一双藕荷色的金线绣花鸟纹的绣鞋已到了近跟前,霜荷脸上的血色刷的一下消退了个干干净净。
“霜荷,你是我娘身边的得力丫鬟,她平日里待你如何?”秦云笙的声音,轻轻淡淡的从头顶上传来,霜荷心中的惊惧畏怕如同潮水一般的涌了上来。秦云笙眉眼深而寒,“是了,你是我娘贴身随侍的大丫鬟,你与她的相处时间是最长的,娘亲向来宽厚待人,她对你自然是不错的。”
她的声音陡然凌冽起来,犀利的犹如一柄涂上毒的冷刀,贴着霜荷的耳根就划了过去,“可是你为什么要替九姨娘害她呢?农夫救蛇,蛇何以以怨报德。”
霜荷面露惊恐之色,闻言慌忙地摇起头来,口中塞着布条子呜呜的含糊的说起话来。但可惜的是,屋中的众人没有一个能听得懂她含含糊糊说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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