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青衣自然是知道她现在的处境,肯定是说道了难言之处,便立即转移了话题问道:“白纱,你这次怎么亲自来找我了?姐姐答应去看你自然会去看你的,只是这两天正巧碰见有事。”
“才不是责怪姐姐不守约!”杞白纱佯装生气的对着素青衣说道。
“那是何事?”素青衣问道。
素青衣的话音刚落,杞白纱也不急于回答,而是取出了两张鲜红色印着烫金大字的帖子来,放在了两人面前的桌子上。
“这是什么?”素青衣有些好奇的拿起了其中一张,只见上面写着:拍卖会,下面还带了一行小字,聚宝阁诚邀。
“前几日这聚宝阁的会长前来王府送了这个东西,听说这次拍卖会会有一对儿龙鱼佩做压轴品。我自然是听说过这龙鱼佩的传说的,可是百年好合的寓意,是一件灵物。”杞白纱说道。
“原来是这样,可是你给做什么?”素青衣有些疑惑的问道,她现在是丹派弟子,有些事情她自己也做不了主。
“自然是让你陪着我去了,这两个座位可是好的,咱们两个连座。”杞白纱微微一笑说道,尔后叹了一口气,“本来是一齐送到王府的,聚宝阁的意思是我同萧恩一人一张,可是,我想萧恩是不会陪我去的吧!”
素青衣捏着那请帖一阵沉默,片刻之后抬头说道:“我陪你去吧,那龙鱼佩既然是灵物,那它的寓意定也是灵验的!我们一定要将它拍下来!”
“恩!”听素青衣如此肯定的答应了下来,杞白纱也不似方才那般心情阴郁了。
随后又叮嘱了一声:“对了,这拍卖会定在两日之后,你可要好好准备,我那日再来接你。”
“嗯好。”素青衣点了点头,应了一声。
“那就这样说定了,你先好好休息吧!我也回去了!”杞白纱此时站起了身来,对着素青衣说道。
“那好,你去吧!我记得就是。”素青衣也随着站了起来,将那请帖收了起来。
跟在了杞白纱的后头送她出门,末了杞白纱回头说道:“哦对了,这可是我们的秘密,不要跟旁人提及奥!我只同你那大师兄武识说了那日找你有事。”
“好,我知道了,一定不会跟旁人提起的!”素青衣用力的点了点头回答。
“那我真的走了。”杞白纱有些恋恋不舍的说道。
“去吧。”素青衣拍了拍她的手背轻声说道。
出了门,将杞白纱送下了山,看着杞白纱上了马车,素青衣对她挥了挥手,看着她远去。
杞白纱从那窗帘子中伸出了脑袋来,向着后方的素青衣回应着:“你且记得,我那天来接你!你可别忘了日子!”
“忘不了!”素青衣听见她一次次的叮嘱,有些无奈的大声对着那远去的马车回了一句。
马车渐渐远去,直到消失在丛林拐角处,素青衣这才放下了手来,心中又是为杞白纱一阵感慨。
长叹了一声,转身提着裙摆打算回丹派时,眼角的余光忽然捕捉到了一个影子,在丛林中一闪而过。
素青衣猛的回过了头去,那身影却不见了,她有些担忧的凝眉,总觉得心里不能安定下来,似是有什么事情发生一般。
想了想,觉得不妥,便唤出了轩辕剑,握在了手中,向着方才身影闪过的丛林走了过去。脚下落叶一层又一层,踩在上面发出沙沙的声响,素青衣警惕的穿过了茂密的树叶丛,到了一处树林,四下空旷旷的,好像没有一丝生气。
手中的轩辕剑有些颤抖,抖得素青衣有些拿捏不住。
“你怎么这样的胆子小?真不知道当时的轩辕黄帝是怎么带你上战场的!”素青衣对着那轩辕剑厉声嗔怪了一声。
那轩辕剑也不敢使劲的抖了,却依旧有些微颤,素青衣哪里知道,这轩辕剑怕的只是她罢了。再者说,这太古神器可是震天响地的神物,天不怕地不怕,就怕素青衣……
正向前缓缓的走着,肩头上突然搭上了一只手来,素青衣的心猛地就提到了嗓子眼儿,挥着轩辕剑就向着身后砍了下去。
“唉呀妈呀青衣你做什么?!”身后的人连忙一躲,躲了开来,惊恐的大叫一声。
素青衣只听着声音有些熟悉,忙收了剑定睛一看,发觉是少施考,这才松了一口气问道:“你怎么在这里?!”
“我这不是见你不回来,才下山找你的么!”少施考捂着胸口一脸惊魂未定的回答,“我倒是想问你,送走了王妃你不回丹派,在这荒郊树林子里晃悠什么!?”
“没什么,这就打算回去呢!”素青衣回答了一声,将轩辕剑放回了剑鞘之中然后召唤了回去。
“你真是吓死我了,要是那轩辕剑真的伤到我,估计我半年都别想起来了。”少施考假装生气的责怪道。
“我也没想到是你,所以你也就大人不记小人过,不要同我计较了。”素青衣对着少施考微微一笑求饶道。
少施考瞥了素青衣一眼,拍了拍胸口放下手来对着素青衣又是讲解道:“还有啊,我告诉你,剑,是用来刺的,不是用来砍的!用来砍的是大刀,一般真的想用剑夺命,用刺比用砍效果会更显著!”
“……”素青衣沉默的点了点头。
“你懂没懂啊?”少施考凝眉说道。
“懂了。”素青衣回了一声,随后说道,“好了我们也些回去吧!在山下耽搁的时间太长了,丹派又会找借口来为难我们了!”
“那好吧,我们先回去吧!”少施考瘪了瘪嘴巴有些不乐意的说道。
两人一前一后的回到了丹派,素青衣在自己的房间门口同少施考道了别便回屋去了。此时天色已是星辰漫天,小豆子早就横七竖八的躺在素青衣床榻上睡着了,肚皮上还趴着个楼寒。
这样晚了,素青衣也不忍心去打搅他们,悄声的走了过去,将楼寒抱到了一旁,又将小豆子的身子摆正,为他们盖上了棉被。两人睡的真是死死的,想必是白日里没有少嬉闹玩耍,现在累了,睡着这样香甜,就连素青衣这样折腾他们两个都没有醒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