编者按:突然又跳到第九章。百度搜索(飨)$(cun)$(小)$(说)$(網)XiangcunXiaoshuo.com又写艾雅的故事。这本书就是这样跳来跳去的,已经习惯了。第九章,似乎是想营造一个太空中的环境。肯定不是在地球上,但这一节却回忆地球的事情。很多都是回忆艾雅。把这些故事,为何不直接写入艾雅那一章呢?
正文:
第九章。
古人造字以纪数,起于一,极于九,皆指事也。(引自《说文通训定声》。)
九是最大的数字。
空空空……
熵。
……
“有一个地方。没有语言,没有形态,没有物质,连虚无都没有,连没有都没有。那是纯想象出的空间。”
“那它存在于哪里呢?”
“他不存在。”
“啊?”
……
他们交流着。
“月亮在哪里,地球在哪里?太阳在哪里?你能指给我看吗?我想看看他们的样子。”
“其实一切都没有名字。名字没有任何意义,就像头发丝,你会给你的每根头发丝起名字吗?即使起了,有意义吗?终于凌乱。”
“哎你又说这些。你是怎么找到我的?你怎么知道我还存在?”
“每个人,其实,都是用一生时间,在找寻着自己。那个善的我,终于要找到那个恶的我,然后融合。人就是这样。你永远无法抛弃自己恶的一面,只能融合他。你如果抛弃了自己的恶,或者恶抛弃了善,那都是不完整的人。”
“啊嗯啊,不要说这些了。我听不懂。你还是给我讲故事吧。”
“好啊,讲什么故事?你想听什么?”
“以前,你的口头语是哎呀,怎么现在一次也不说了?哎呀难不成是你心上最柔软的贝肉?哈,还讲哎呀的故事吧。虽然我不信,有人会叫那么怪的名字。”
“好,你听着。”
空空空空……
一个老式的二居室,偏单。啥叫偏单,就是有一个卧室在偏面。非阳面。
阿休,叫阿休吧,反正都一样,笛子,或者叫其他什么,都一样,随便了。就叫阿休吧。男的。
女的是艾雅。女子。这个是不能随便的。对于一个人,至少有一样东西,对于这个人,是唯一的。不能随便。即使失去了,她也是唯一的。与得到或失去无关。她就是占据着你的心。就是占据着。就像后脑勺,你看不见,但它就是在那里。管你看不看得见呢。
客厅的墙上。一个外壳已经发黄的空调,无力的吹拂着,几乎不带一点点凉意的风。因为它的心中无氟。
两人对座着,吃饭。
四个馒头。
菜是一份凉皮,五元管拌的那种,拌了很多辣酱,艾雅还在往里加辣酱。
阿休抱怨:“你别把辣椒拌开行吗?你直接舀了(辣酱)吃好不好?这么多辣酱,我怎么吃啊。”
艾雅没说什么,不加了,吃了一点点就不吃了,都没动馒头。
阿休也吃了不多,太辣了。于是几乎是干嚼了一个馒头。
艾雅:“去超市吧。”
无回应。
艾雅:“去不去的,说句话!”
阿休皱眉,不耐烦:“又没什么要买的!再说大热天的,出去干啥?”
艾雅甩了一句:“你变了!”
之后起身回屋去了。“喀喇咔嚓”,插门闩声。
阿休这一次没有去急急的敲门。连敲门都没,更不用说急急了。
刚才吃的是中午饭。
时间嗖的一跃。
晚饭时间了。
阿休买了六个素包子。自己吃了四个,留了两个。对着主卧室的门:“哎,吃饭不?”没回应。去从门缝子里窥,这是以前的保留节目。但门缝糊上了。锁眼?没有锁眼。一个年龄比阿休还大的门,用的是那种纯机械插销。就是需要人力动的那种。‘全自动’的,全得自己动!
阿休想把两个包子放在她门口,又觉得像喂……总是感觉不好。
敲门,敲门。没有任何回应。打电话,‘您拨打的电话正在通话中……’帖门耳朵。没有通话声啊,用的手语打电话吗?
出必杀技。
“哎,水热了哎,你洗不洗的?你不洗我先洗了啊!”
老式燃气热水器,经常打不着火,打着的概率大约十分之一弱。所以一旦打着,就要珍惜。而艾雅的习惯,每天必须洗澡。阿休呢,一个月不洗是最差记录。稍微在状态就能破掉。夏天,对。
从前,只要这句话,一出口,艾雅必然向厕间位移。
今天不灵了。交给时间吧,时间可以抚平一切。
当天艾雅就出来了,当然是去洗澡。
无论阿休怎么挑拨,一语不发。洗完澡,回屋又咔嚓。
二人连着三天,不说话。各吃各的。
第四天,艾雅说了一句:“找到房子我就走。”阿休笑笑,没说什么。因为他根本没当真。
第五天,第六天。第七天。‘你们辛苦了,休息吧。’页河桦说。所以第七天是星期六,是休息日。(为了避免引起不必要的纠纷,一些人物用了别字,并没有不尊重的意思,如有雷同,纯属雷人。)
阿休自己去超市,买了那种肉罐头,就是那种铁方盒子,上面字“五餐肉”。
阿休打开,小心的,不要喇了手,那个封盖铁片子,很利。关键是很紧致,要用力……吃饭呢要,不要胡想了……再说艾雅都这么多天不理了,多严重的问题啊,怎么还有心思想那些歪的!
阿休不抱希望的嚷了一句:“肉罐头,你吃不吃?”
门开了……
艾雅走过来,说:“这个不能吃,这个是防腐剂!别吃。我姥姥告诉过我很多次!这不能吃,都是防腐剂,吃了会把五脏六腑都烧烂了。”
“什么防腐剂?配料里有防腐剂?”看配料表。
“这个放二百年都不会坏,我姥姥村里,挖出来二战时候的这种罐头,都二百多年了,打开后,还不坏,你说能没防腐剂?快别吃了。”二战时的罐头,二百多年了?哪个二战?二次鸭片战争吗?那也不到二百多年啊,那时就有这种肉罐头了?阿休脑子飞速转着。他觉得艾雅一定搞错了。于是说:
“唉,没事,偶尔吃一次,死不了!”
“告诉你别吃!扔了!”
“扔了?刚买的。姐姐!”
“扔不扔?”
“以后不买了,我就吃一点儿,每次吃一点,没事。”
“那我吃,给我。”艾雅一把夺过。
拿着罐头进屋里去了。关上门,这次没“咔嚓咔嚓”。
阿休故意高声说:“嘿嘿诶,多亏买了两罐。一人一罐。”
门又开了……
“给我!”伸手。
“唉,我以前总吃这个,没事的。都吃了好多年了。不是也没事。”阿休故意抱着罐头不给。
“给我!”更坚定的把手往前伸。
“你不是有一个了?做人不要那么贪心哦。一人一个。”
“要我说第三遍,小贼诶?你可知道后果!”
“啊啊,啊,给你,给你。都拿去。……那么多人吃,不是也没事!”阿休见好就收,故意表现的无奈。
艾雅捏着罐头,进屋去了。这次没关门。
阿休又故意去调十分之一弱。
“哎,水热了哎,你洗不洗的?你不洗我先洗了啊!”这个是标准台词。
“洗。”
几乎光着身子,如果忽略那条随意搭在肩膀的澡巾。翘着颤着走过空调暖吹的客厅,走进厕间。看得阿休直分泌口水,肯定比‘巴普鲁夫’的狗分泌的多得多。
浴室里“哗啦啦”的水声很大。阿休本能的意识到,门没有关。更本能的意识到,罐头该买。
阿休静静的坐在客厅沙发上,像等待猎物出没的猎狗一样。
大约二十分钟后。
只听艾雅说出来那一句久违的话:
“我洗完了,你洗不洗?不洗我关火了啊……”
阿休知道机会终于等到了,窜了起来,咽着口水,往浴室而去,
“女菩萨,在这里洗澡呐,也携带我老猪洗洗。”(这是《西游记》中猪八戒调弄蜘蛛精的言辞。)
“你这臭猪,十分无礼……呀啊!——痒死了,刚洗完澡,你别碰我,啊……”
空空空……
恢复了。当晚二人说了很久的话,很多的话,二人都恨嘴太少,不够用。
似乎结局了。
尾声:
一天中午,对座吃饭。艾雅抱着她的肉罐头罐子,像宝贝。剩了一半。嘿,不让他吃,她自己吃?
毫无征兆的,突然尖叫:“啊————”原来,她的筷子,从肉罐子里,挑出一个长虫子。她叫道:“你看,你看,这罐头都长这么大的虫子,你还要吃!吃到肚子里就完完了!(玩完了,是方言,死定了的意思,显然艾雅说不好方言,楞要说。)”
那明明是一条蚯蚓,阿休是爱好钓鱼的,他确信自己没瞎。
“还有一条在里面。”她很肯定的说。然后找,二十秒钟后,果然又找出一条。
阿休仔细辨认着:这条是蚯蚓,图啊。(图是英语音译)
“你看你看,我说这东西不能吃,这么大虫子。还两条,你看,多亏你没吃吧……”艾雅振振有词。
阿休强忍着,不笑……不哭……
空空空……
那就是哎呀
(正文结束——编者)
铅笔字:
“这是写的艾雅与阿休最落魄时的故事?艾雅竟然会吃五元一份的凉皮?好怪!这时怎么二人关系这么暧昧啊?你还是写你的第九章吧,别添乱了,你写的艾雅,怪怪的,跟前面那个艾雅弗搭界(音ga,去声)。”
……
空空空空……
“这个阿休也好怪。关键是这个写法很怪。还是别写艾雅了,你真的不适合写艾雅。”
……
你们怎么这么说啊?这不是编的,只是真实的事情……
谁信啊!
……
信空哥,得永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