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报道纷纷指向许归之,许城虽然退到了幕后,但挚交好友都在重要的位置上,不能盲目插手,这个事情明显就是一个局,是有人设下来的局,就等着他许归之往里面跳佐。
许归之被带走那天,齐月霖看到他,齐家的小公主,没人敢动,她走上前,搂住许归之的腰身,悄悄地说,“归之哥哥,我会让爹地救你的。”
许归之笑了笑,“月霖,我不值得你这样。”
齐月霖摇摇头,“不,你值得的。”
大概许归之也没想到,这个看上去美丽活泼的女孩子,也有那样固执的一面。
齐月霖站在他身后,看着他的背影越来越远,渐渐消失在她的眼前。
..............*..............
许城躺在病房里,等到了已有一个月未见的席豫安。
上次和他谈话,还是在上个月。
他看到男人穿着一身黑色衬衫,手工黑色西裤,他走进来的同时,身后跟着的两个男人守在门外,关上门,许城缓缓的睁开眼。
席豫安长腿四处走着,笑着说道,“岳丈休息的还好吗?渤”
许城也笑,“豫安呐,到底是我小看你了。”
席豫安随手拨弄了下头发,他精致的容貌就在这所病房里,清晰到可以看见额头上的血管,“听说许归之被抓了?”
许城看着眼前这个男人,长时间没有说话的他说起话来有些吃力,他喘气喘了很久才说道,“豫安,和我你就别装了,归之为何被抓,你不是再清楚不过了吗?”
“也对,那岳丈,你猜猜,他还能平安出来吗?”
席豫安勾起唇露出似笑非笑的神情,许城闭上眼,“他是个男人。”
“那许容呢?你就不担心她?”
许城睁开眼睛,“她?她不过就是一个棋子而已。”
席豫安看着他此刻苍老的面容,突然又觉得心尖疼了疼,她在他面前那么记挂她口里的这个父亲,但却连一个为她心疼的人都没有,从始至终,她就是一颗来牵制他的棋子。
除了许归之,那个唯一知道许容身世的男人。
他敛眸,“棋子?”男人细细嚼着这两个字,随后弯唇笑了笑,“既然只是棋子,那就没必要在为你们许家做事了,从今以后,她是属于我一个人的,而你们,将会在地狱里惶惶不得终日。”
他说完,打开门,看到了泪流满面的女人。
席豫安仅仅只愣了三秒,他看着她眼里的泪光,看了一眼跟在她身后的阿伟,冷声道,“阿伟,我什么时候给你权利私自带太太出来的?!”
许容却突然抓住了他的手,看着他,声音很小,“我可以进去和......他谈谈吗?”
她忽然不知道该怎么称呼里面的那个男人,他说只拿她当成棋子,他一点都不担心她,她忽然觉得自己很失败,无论是爱情或是亲情,她都没有经营好一项。
席豫安甩开她的手,“十分钟。”
她低声说道,“谢谢。”
门被关上,阻挡了外面嘈杂的人群。
许容托着肚子,看着躺在病床上的中年男人,她曾经无数次的埋怨过他,为什么不愿意多给她一点点的关爱,黑夜里她也哭过,她以为,他不爱她,是因为妈咪,他不爱妈咪,所以吝啬于给她这个女儿一点点的关心,直到现在,原来一直都是她错了,她就是一颗棋子,一颗用来牵制席豫安的棋子,她根本就没资格去埋怨什么。
她擦干了眼里的泪,声音低低的说,“我......”
许城却打断了她的话,“你不是许家的孩子。”
许容愣愣的看着他,看着许城的唇一张一合,冰冷的吐出那些无情的话,“我捡到你的时候,你还在襁褓中,我把你带回家,养大,就是为了让你巩固许家的势力,可没想到,你可真令我失望,你不仅没有绑住那个男人,反而让他制住了许家,容容,许家养了你那么久,现在是不是到你报恩的时候了?”
许城看着她再也不复往常装出来的慈眉善目,许容像是接受不了似的,她怔怔的往后退,碰到了身后的茶几,滚烫的茶水从上面落下来,洒在她的小腿上,可她浑然不觉,席豫安在门外听到响声,立马冲了进来,他看着许城,眼里汇聚起寒意,许容看到他,一颗一颗大滴的泪珠流下来,落在光洁的地板上,席豫安俯身抱起她,转过身一言不发。
她紧紧抓着他贴近心脏处的衬衫,泪水顺着她的脸颊流在他的心间,他走出医院,把她抱进车内,阿伟站在他的身后,低着头,不敢说话。
席豫安从阿伟手里拿过车钥匙,自己上了车,随后发动引擎,车子疾驰而去。
阿伟看着车子渐行渐远,回头走进了医院。
--------------*-------------
等到了小洋楼,已经是下午了
tang。
他依旧是冷着一张俊颜,把她抱进了卧室,随后他拿着手机出去打电话,许容睡在床上,被子盖在她的身上,她却觉得浑身冰凉。
她怨了这么多年的父亲,原来,他根本就不是她的父亲,那她的怨恨还有什么意思?
就连哥哥,也都不是哥哥。
她现在连哭都不敢大声的哭,只能捂着被子,抽抽噎噎到浑身颤抖。
席豫安呆在门外,随着电话那端说道,“看好许城,先别动他。”
他挂了电话,隐隐约约听到里面传来的哭声,心情更是烦躁,他扯开了衬衫的前两颗扣子,皱着眉头,想进去却又不知道该不该进去,他在心底暗骂了一声脏话,活了这么多年,没有哪一次这么憋屈过。
许容不是许家的孩子其实他早就开始怀疑了,之前他故意放出消息让新闻写自己进监狱,许容去求过许城,若是真的疼爱,那又怎么会看到她伤心难过?他习惯性的从裤袋里拿出雪茄,想要点上,但又一想起这里面还有一个孕妇,他又把雪茄放进了口袋里,神色晦暗不明。
一向在枪林弹雨里发挥自如的男人,此刻犯了难。
让她亲自听到了这样的真相,她如果心情抑郁,肚子里的孩子怎么办?
赶紧开门。
他猛的推开门,许容坐在床上睁着大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他。
他松下一口气,却被她的下一句话差点给气死。
她说,“我想离开这里。”
席豫安强忍着没有发火,但他话语里的命令却不容忽视,“等我忙完,我们一起。”
许容居然点了点头,她从床头柜上拿过了一张白纸,她怀孕以后常常因为无聊就开始画画,她的画里都是一些婴儿的衣服,唯独没有他,他曾经因为这件并不起眼的小事耿耿于怀许久。
他静静的看着她,拿着那张白纸折了一只千纸鹤,她抬起头看着他,居然朝他笑了笑,“你过来。”
席豫安受宠若惊,自从她怀孕后,除了晚上她允许他抱着她入睡,但更多的是她很排斥他,他迈开长腿走到床边,许容拉着他的衬衫,意思是让他坐下,他依言坐在了她身旁,看着她说话,“我小时候的时候,爹地看到我没有对着哥哥时的和颜悦色,我以为他是不喜欢我是个女孩子,他从不陪我去做一个父亲应该做的事情,他从来没有关心过我,就连我在巴黎求学,他也只会把我名下的卡打上足够的钱,从来没有一句话的关心。”
“我原本以为每一位父亲都是这样的,他并不是像母亲那样,会喋喋不休的关怀你,可是后来,我发现他不是。哥哥从小就品学兼优,他捧回第一名的奖状时,爹地脸上的笑可以比得上对着我一年的笑,他不是不爱我,而是我根本就不是他的孩子,谁会对一个毫无关系的孩子流露出真情实感呢。他说的很对,他养了我24年,我是应该报恩的。”
席豫安喉头很沉重,他想说些什么,但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她看着他的面容,伸出纤细的手指牵住他的手,覆在她鼓起的小腹上,许容看到席豫安眼里的那些柔情,“就算你不爱我,也不要伤害这个孩子,好不好?”
席豫安控制不住的把她搂在怀里,他扣住她的头,密密麻麻的吻落在她的额头上,她能感受到他压抑的情绪,可是我们之间千疮百孔,要怎么样,才能挽回之前的那些幸福?---题外话---一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