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醒过来睁开眼睛的时候,我发现自己躺在医院病房里雪白的床单上,身边有两个人,拽着我左手的是生母,拉着我右手的是养母,还有一个背微驼拄看枴的男人,在病房外的走廊里来回的走,那是我的养父,我觉得必须好好养伤好好活着,因为我不仅仅是为自己而活着。
留在医院照顾我的基本上是雪儿,养父养母毕竟有一份工作必须按部就班,这是他们赖以生存的方式,他们只能抽空来看望我。
好在骨头伤的不算严重,主要是皮肉之伤,每天输几饼点滴,消炎消肿。
医生说,如果不出意外,半个月以后就可以出院,务必安心静养。///连续几天下雨,窗外豆大的雨点敲打着美人蕉的叶子,好像敲打在我的心上。
说是安心静养,躺在病床上的我却无法安中宁。我在想,出院以后该何去何从,要不要再去美国完成学业?
可是我和雪儿同学都面临着生失去经济来源,抛开学业不说,生活如何维持下去都战了问题。
滴,滴,忽然我的手机震动了,有短信息提示,我的银行帐户上有一笔进帐。
接着又有一条短信息,是黑豹发过来的:你现在的处境,我们都清楚,别硬撑着。
遵照秦少的嘱托,暂汇一百万元,钱不是问题。毕竟我们曾经是朋友,希望你伤愈后重返校园。
自从发生了那狗血的一幕,应该连朋友都没得做,我以为与秦少彻底撇清了关系,不可能再有交集。
怎么会这样?这笔钱该不该接受?我非常固惑。真是活见鬼了,我正恍惚之中,失踪多日的乌拉草风尘仆仆走进病房,还领来一个头发全白双眼都瞎手里攥着一把破二胡的男人。
乌拉草告诉我:这个人就是阿炳,请转交雪儿验证……乌拉拉草来的不是时候,雪儿已被我打发去超市买卫生巾去了,因为我那讨厌的
“大姨妈”来了。对了,来无影去无踪的乌拉草离去时,还留下一张金卡,说是哈总恐怕用不上这个了,算是哈总对你们的补偿,密码就是雪儿的生日。
///于是雪儿又多了—个该照顾的病人,那就是阿炳,那个传说中是我生父的人。
-至于那张金卡,我随后刷卡查询,余额高达110亿元,揣在手里像一只烫手的山芋,这笔巨款应该如何处置呢?
我的养父养母和生父生母一致建议,全额捐给希望工程,给那些上不起学的孩子们解决一点实际问题。
这个主意不错,我拍手称快。当我捐出这笔巨款之后,第二天,公安经济刑侦处的人找上门来,还责成我做了笔录。
难道做点好事也犯法吗?警方解释说,好在你捐出去了,可以另当别论。
因为这是一笔赃款,再说罪犯哈某欠多家银行的贷款还未归还呢。最后还提醒我们:罪犯哈某老奸巨滑,在狱中上演了一出哈舌自尽的闹剧,在被送往医院抢救的途中,被他的死党劫持,负案在逃,不知去向,很可能易容变身。
如果他来找你们,务必速与在此布控的便衣警察联系。让我惊出一身冷汗。
///这个世界太复杂了,许多人许多事超乎我们的想象,而且不是我辈凡夫俗子所能掌控的。
至于我那个陌生的生父,和我一起在医院接受治疗的阿炳,曾经是一个
“活死人”的阿炳,在医生和雪儿的共同努力下,精气神有所恢复,换了一个人似的,此刻正在金光普照的医院广场那棵榕树下,拉响了他心爱的二胡,心爱的曲子。
随着身体的恢复,我的心情一天更比一天好,微笑着面对来吧。(暂告一段落,因为忙。
有闲了再续下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