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哈总的较量,我方虽然获胜,但是损失不小,用秦少的话说:常在江湖漂,那能不挨刀?
其中有两个伤病员,最严重的是阿炳,流血过多,脸色就像黄表纸,好在当时采取了治血措施,小命算是保住了,秦少貌似也伤得不轻,可能伤筋挫骨了。
如何善后?我们征求雪儿的意见,雪儿依然目光呆滞一脸茫然,拿不定主意。
于是,我自作主张:直接去医院吧。哈总的别墅前方五百米的地方,停着两辆车,一辆是秦少的奔弛S600,一辆是我的法拉利486,来的时候,秦少安排了两辆车,看来是对的。
我们七个人分乖两辆车奔医院而去。我们到达医院的时候,已是凌晨三点,急诊室里有两个值班医生,分别对阿炳和秦少作了简单的检查一下,当然还有更繁琐的检查,此乃后话。
值班医生安排阿炳住进泌尿科,秦少住进骨外科。基本没有黑豹什么事儿了,被借用的黑豹那里来回那里去了。
秦少把剩下的六个人分成两组,让黑鹰和雪儿照顾阿炳,铁牛和我照顾秦少。
我有异议,我想换下黑鹰去照顾阿炳。秦少吓唬我:都说好人不长寿坏人祸害千年,不能不防哈某借力报复,阿炳身边有一个有看家本领的人总是好的。
多事之秋,别添乱了。想一想有点道理,我只好闭嘴。护士给秦少用药的时候,脱掉了秦少的裤子,我看到秦少的左大腿上部肿得像发糕,紫黑的於血碗口大一片,被护士轻轻触碰了一下,秦少疼得浑身哆嗦冷汗淋漓。
站在一旁的铁牛说:哈某有可能是炼家子。秦少躺在病床上拽住我的一只手,弱弱地说:有点同情心好不好?
我真是自讨苦吃,也许某人还不领情。过河拆桥,做人不能这样哦。待秦少安静下来,我说想去看阿炳。
秦少这才松开了手,却限定我一个小时内返回。我在阿炳的病床前坐下来,发现阿炳的那个部位插着导尿管,阿炳服下了治痛药,睡着了。
雪儿低着头咬着牙一声不吭。站在一旁的黑鹰不得不开口:听医生讲,如果在十二个小时内及时把割下的部分嫁接上,有可能愈合。
现在没有机会了,阿炳今生也就这样了。但是可以做一个小手术,手术成功后可以摘下导尿管,如果一直都要用导尿管,就太悲剧了。
我心里挺乱的,不知道该怎样安慰阿炳和雪儿。我返回到秦少的房间,秦少嚷嚷着有点饿了,让我去医院门口的小餐馆弄了一碗红枣莲子粥,还要我喂着他吃。
当然不能厚此薄彼,也给阿炳准备了一碗这样的粥,我趁热送了过去。
我就这样穿棱于两个病房之间。我不是圣母院的修女,难免不抱怨,难免不诽腹:阿炳才算是我的亲人,秦少你以为你是谁,你算那根葱?
再说我们好像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曾经的恶少你凭什么讶?见过难缠的,没见过这样难缠的。
如果被这厮缠住一辈子,真是太悲哀了。不行,我必须寻求尽快脱身之计。
又回到秦少的房间以后,我抬腕看手表,已是凌晨六点,我说我该上学去了,学业不能半途而废不是。
换小保姆来照顾呗。秦少半开半合着眼说:这样吧,小保姆白天值班,你值夜班。
反正我身边不能没有女人。晚上七点钟以前你必须过来,別忘了你当初的承诺,不然,哼,你看着办吧。
下午放学以后,我先去了阿炳的房间,然后来到秦少的房间,我发现小保姆已经离去了,坐在病床前的居然是司徒兰馨,床头柜上摆着花篮,还有水果什么的。
若隐若现的乳峰,似有似无的体香,这个性感小寡妇完全把我当空气了,看也不看我一眼,焐着秦少的一只手,大眼忽闪忽闪的:今天晚上我不走了,让我伺候你好吗?
傻子都看得出来,分明是向我挑衅。秦少赶紧宿回瓜子:我女朋友来了,你可以走了。
践人就是矫情,这个性感小寡妇貌似用兰花指刮了刮秦少的鼻子:谁伺候不是伺候,干吗这么生分?
秦少换了一副面孔:知道你想黑我,我被你害得还不够惨吗?滚,赶紧滚。
司徒兰馨脸上挂不住了,冷哼了声,拂袖而去。我装作很不在乎的样子:干吗呢?
情面留一线,日后好相见嘛。我真的说不清楚,我还在乎这个吗?还在乎这个曾经背叛我的恶少吗?
我真的不可以快刀斩乱麻吗?忧揉寡断的我心里隐隐作痛。如果秦少不再吃着碗里盯着锅里,痛改前非,重新做人,我们还可以回到从前吗?
谁能告诉我,我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