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飞飞一看,这地址她得开一个小时,当场有察觉到对方的刁难。她也气,叶水墨算了,这老太太算是个什么事啊!
她又不是什么事都不需要做给她跑腿了,当下面色不悦的拒绝,对方也不坚持。蒙太知道,这件事无论自己的意见是什么,都无法左右叶家,但是如果这王飞飞是个难缠的主,那应对措施也不一样了。
被这么一闹,王飞飞也没有心情再到医院去,回了小别墅,宋姨一看这么气鼓鼓的回来了,问是什么回事,听了后者的话笑了,“如果我是你啊,去给她买。”
“为什么?”
“我自己也是从儿媳妇过来的人,这种情况是婆婆经常玩的把戏。故意出很难的题目来为难媳妇,目的是要看看这个媳妇是不是听话,能不能在自己的掌控范围内。我估摸着那女人从小带着叶小姐长大,已经有了情感,担心你过去的时候欺负小姑
子,所以故意用这种激将法刺激你,是想看你的表现。”
王飞飞听得很有道理,当下立刻让司机出门买了对方指定的牌子,还连买了其他的一些小礼品,赶紧把这些东西送过去。对方果然满意,没有再刁难。
回到东江市,蒙太觉得那女人不是特别难操纵,没有多管,再加有遗嘱存在,她更不怕了。
回到家的时候,叶淼也刚好回来了,一看见叶水墨皱眉,“为什么才去了2天瘦了?”
“没什么。”叶水墨又逃了,回到房间才讨厌这样的自己,明明可以理直气壮的,却总是要逃,这样怯弱的人,她自己都看不起!
纳彩过后是问名,男家行纳采礼后,再托媒人询问女方的名字排行出生年月日时等,以便男家卜其吉凶,对方也做得很好,几乎在收到礼品之后立刻把相关信息送来了,叶初晴又是一阵夸,不过她这做不了主,还是要过问嫂子,问题来了,丁
依依在哪里?
在她急着找人的时候,丁依依却主动和她联系了,一听说公公给叶淼指定了未婚妻,大惊,在她印象里,公公并不是这种随便进行联姻的不开通的人。
再一听叶淼已经答应,又觉得有些怪,因为她生的儿子自己知道,如果不是真心喜欢一个人,不太会同意的。刚想问得清楚些,双方电话断了。
海,丁依依无语的看着电话信号,刚开始还有一格,现在是彻底的显示的样子,不过看着信号格,她又想起在船长柜子里看到的字母
那个字母,他们一致觉得应该是地名,按着刘强的推断,再下去是一片没有划分归属的小群岛,如果真的是小群岛,那么船长把他们带去那里做什么?除了他们这些人,之前的人是不是也都在呢?
“怎么了?”冬青把外套递给她,在航行了几个月后,两人都挺黑的。
丁依依把郁闷的事说了一下,还提到了叶淼订婚的消息,她愧疚极了,那可是自己疼爱的儿子啊。
冬青能够理解他的心情,安抚了一阵,两人现在都在海,算有心也什么事都做不了。
已经凌晨了,但是船却还是火热朝天,这几天航行的进程一直在加快,丁依依一行人都有预感,或许他们的目的地要到了。
“你们两个在做什么呢。”有船员喊出两人,让这两人去船舱里呆着,看是要到厨房吃东西还是去哪里都随便,是不要在甲板乱晃。
丁依依和冬青互看眼,从半个月前开始了,似乎总是有一个老船员在不经意的巡逻,而巡逻对象是他们这些新船员,一旦看到这些新船员会让他们进到船舱里。
酒的供应也多了起来,对这些船员的忍耐度也更好,这让那些新的船员很开心,每天活得很滋润。
两人走进餐厅嗅到很浓的一股酒味,丁依依看到一名老船员眼神里的鄙视。
“啊呀呀,是你们啊,来来来,喝酒。”刘强喝得脸红扑扑的,拿着一瓶威士忌摇摇晃晃的往这边走,拦着两人的肩膀往角落里走去,看样子醉得不清。
“你们发现没有,在这里喝酒的全部是新手船员?”刘强脸虽然红,但是神色很清醒,没有喝醉的样子。
三人在一张桌子坐下,因为靠着柱子,所以能够很好的隐藏起自己的行踪。
“应该是要到目的地了,所以对方才会那么警戒。”秦可可又扫了那个老船员一眼。
刘强拍拍红彤彤的脸,他刚才是真的喝了很多酒,那些白人佬喝起来太猛,“可是这可是在海,监控有什么用,难不成现在才担心我们会跑掉,这也太扯了。”
“可能不是怕我们跑掉,而是已经开始进入目的地,他们不想让这些新船员知道航行的路线。”
刘强一拍脑门,“这不是有去无回?”
几人神色都开始严肃,不管怎么说,这艘船正如同他们之前料想的那样,绝对不会简单。从世界各地买来船员,开去一个在地图都没有标出来的目的地,途还要让人监控。
不管怎么样,既然已经在海,那么他们能够做的事情十分有限,在等待靠岸的时候,偏偏丁依依生病了。
她本来是女人,在海飘荡了那么多月本来十分不易,这下气势汹汹的病倒,竟十分严重。
早只是咳嗽喉咙疼,到了下午开始发高烧,船的医生去了一趟,给开了点维生素片,说是可能患了败血症。
“败血症临床主要表现为寒战高热,毒血症症状,皮疹关节痛肝脾大,感染性休克,迁徙性病灶等,绝大多数呈急性病程,病情重,预后差,现在她高烧不退,可能是败血症。”
冬青眉头皱得死紧,“可是在食物,我都有很注意让她补充维生素,怎么还会有这症状。”
“败血症除了发生极度缺乏维生素的情况,本人免疫力低下也可能发生,总之先看着吧,如果高烧能够退了,那没什么事。”
尽管刘强提醒冬青不应该表现得对丁依依过于关心,会让对方怀疑,但是冬青不听,从医生走后亲自照顾丁依依。
丁依依在发高烧,脸烧得很红,尽管吊了针水,但是情况并不是特别好,冬青守着,不断给她放在在海水里冰过的面巾。
刚把冰过的面巾放到丁依依的额头,手腕忽然被轻轻抓住,对方掌心热度很高。
“念墨。”
他默然,也没有抽开手,反而用另外一只手轻轻拍打着他的背,“加油啊,他一定在某个地方等你。”
或许是这句话起了作用,丁依依松手,沉沉睡去。
冬青起身去厕所洗了把脸,看到被海风吹乱的头发里露出几根白发。
他拨弄了一下头发,又发现了几根。原来已经到了长白头发的年纪了,他摇头笑笑,又返回船舱。
丁依依做梦了,叶念墨站在不远处,张开双臂等着她,但是当她要往心爱的人方向开始跑动的时候,对方却往后退。
“念墨?”她追不,反而把自己弄得很狼狈,便故意生气,“不许跑!”
对方果然停下了,身后有一道光亮,“现在我还不能带你走。”
“为什么!”
“因为有人在叫你。”
“我不管,谁在叫我都不理会,算你死了也好,把我带走。”
叶念墨是笑,身后的光亮越来越亮,逐渐把人包裹住。
丁依依慢慢醒来,眼睑因为亮光的刺激而闭着,好一会睁开后才感觉好了一些。
确实有人在敲门,她坚持坐起来,发现身出了一身的汗,桌旁边放着一堆水果,主要是柠檬和苹果。
她去开门,是个船员,对方让她去船长室开会,会议需要她做记录。
关门再走回床边的时候简直手脚并用,她隐约也知道自己发烧,再摸额头,不太烫,便穿了三条衣服,把自己裹得胖胖的,又带帽子,这才去了会议室。
会议室里,没有人管她昨天晚才发高烧,这些老船员对于生命似乎十分淡漠,丁依依捂好衣服坐下来,海风吹进来,带着咸腥的味道。
会议内容没有什么可以听的,丁依依却还是感觉到一点不一样,这些老船员神色不一样,有轻松的,有兴奋的。
从会议室下来,刚到甲板被冬青堵住,他差点直接去船舱抢人,见到人直接拦腰把人抱回房间。
一摸额头,发现没有再发烧,他这才长长嘘了口气,又让船医来看了看。
“不错,烧已经退了,喝几天柠檬水。”医生收拾东西,漫不经心的说:“其实吧,现在不死以后也不会好过。”
“这是怎么回事?难道跟着船队还能不好过?”丁依依狐疑道,但是对方显然已经不愿意再说任何事,只是收拾好东西离开。
冬青扶着丁依依躺下来,声音很哑,“要好起来啊。”
丁依依点头,在对方温柔的目光闭眼睛。
一个星期后,凌晨,所有人被紧急叫醒,船靠岸了。
大概和巴厘岛一样大小的岛屿安装了很多地灯,再加船的亮光,隐约可以看见岛屿还有尚未竣工的房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