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别墅可真是富丽堂皇啊,极尽了人间的奢华,简直像是置身皇宫的错觉。”韩静好在心里暗叹。
今天是她最好的朋友蒋谨言的生日,她受邀来此参加这场蒋谨言口中的盛大的生日宴会。
韩静好一边感叹着这富丽堂皇,一边找着去厕所的路,好不容易找到女厕所,发现门竟然锁着。她今天来之前喝了太多的水,现在真心尿急。
不管了,能上厕所就行,韩静好奋力的狂奔到男厕所,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冲了进去。
哎呀,我这是撞到了一面墙吗!抬头一看,自己撞了一个男人,还是一个正在发情的男人。此时的厕所里一个男人正在和一个女人如漆似胶热火朝天的接吻。由于她的误入,两人不耐的看着她。韩静好刚了句说对不起,就被这个阴冷的表情都吓的打颤。
“勾引我用这种方法太次了吧!”男人脸上全是嘲弄。
“就你这样的,我连看一眼都不愿意,更不用提勾引了。我害怕污染了我的眼睛。再说了,你以为谁和你一样,哪里都能发情!”韩静好也不甘示弱。
女人,你还真是有个性,本少爷有兴趣。
“聖,这女人穿的怎么这么土,还想勾引你,真是可笑的可怜!”那女人韩静好认识。不正是最近红的发紫的新一代玉女掌门人杨晓钰吗?
“你穿的也不怎么样啊。勾引他,还是留给你这样长着一张假脸的女人吧!”韩静好回敬道。
杨晓钰气的脸部肌肉都扭曲了,半天宁是没有挤出一个字。
这杨晓钰本来像她这样的一心只读圣贤书,两耳不闻窗外事的人是不知道的,可是舍友甚是喜欢,每天在宿舍都要来好几段自己偶像的新闻,她想不知道都难。
玉女掌门人现在是谁都可以当了吗?韩静好怀疑。
韩静好这会儿可没多余的时间在这里和他们扯,她要上洗手间。
等她从洗手间出来,就看见赵聖南那张冷若冰霜的脸,站在洗手间门口,堵住了韩静好出去的路。
难道是因为自己刚才骂了他他心里不舒服来找茬?这男人真小气。韩静好还没有揣摩完,赵聖南已经朝她走了过来。
“说,是谁派你来勾引我的?”赵聖南的语气冷的比南极的冰还冷。像他现在的地位,盯的人实在太多了,自己不得不防。美人计其实最容易识破,却也是最容易防不胜防的。最柔弱的,往往是最强大的。
“没谁派我来,是谨言邀请我我来参加她的生日宴会。”韩静好说,牙害怕的打颤。
“女人,你最好老实说。”赵聖南两手撑在墙上,将韩静好圈在里面,呼出的气息全数喷在韩静好脸上。韩静好觉得很痒。
“真的没有谁,是谨言邀请我来的。”韩静好说,心都在打颤。
赵聖南看她双目清澈,谅她不敢欺骗他,放开她就走了,韩静好紧随其后。
这人真是自恋又自大,还外带冰山特质,鉴定完毕!
“嗨,静好,这是我哥的朋友,赵聖南。”谨言走了过了,介绍着。
蒋谨言是蒋氏集团的千金,看到谨言的名字,你一定会觉得她应该有一个哥哥叫“慎行”,恭喜你,你想对了。她的确有一个亲哥哥叫蒋慎行,蒋父和蒋母在取这个名字时对两个孩子寄予了殷殷希望,毕竟生活在他们这样的豪门大户,谨言慎行,喜怒不形于色最是重要。
蒋慎行人如其名,做事向来谨慎,可是谨言,这个名字总是让她恼怒,因为她总是想到什么便说什么,哪里还管什么,幸好是生在这样一个家庭,哪怕犯错终究会有人帮她撑腰。
静好觉得这个男人虽然是个自恋狂,但是不可否认,这个男人是他见过最好看的男人,他光洁白皙的脸庞,透着棱角分明的冷俊;乌黑深邃的眼眸,泛着迷人的色泽;那浓密的眉叛逆地稍稍向上扬起,高挺的鼻,绝美的唇形,无一不在张扬着高贵与优雅。
“琴瑟在御,莫不静好的静好?好名字。”他夸奖着,可是语气竟然如此冷俊,静好刚想着赶紧逃脱此冷男,就听见他说“贵姓?”
是啊,爸爸取这个名字时想的就是“弋言加之,与子宜之。宜言饮酒,与子偕老。琴瑟在御,莫不静好”,希望她一生静好,觅得良人。
她有着一张再标准不过的古典瓜子脸,看上去仿佛只比巴掌略大一点,就象从最标准的美女漫画上走下来的人一样;比起一般美女的大眼睛不同,她的眼睛大而有神,似乎眸子里有水波荡漾,仿佛无时不刻在默默倾诉着什么。
再仔细看,坚毅挺直的鼻梁,兼有女性的俏美却没有男性才有的英气;略薄柔软的樱唇,呈现出一种近乎透明的宝石红,随时细润的仿佛看一眼就能让人沉醉似的;一头水一样柔美的乌亮长发,流瀑般倾斜下来,恰倒好处的披散在微削的香肩上……
赵聖南见过美女无数,像她这样把艳丽和清纯合为一起而矛盾的她是第一人。这让他更有兴趣了。
她想着这人真会变脸真会装,那她也就装装:“姓韩。”
“认识韩小姐赵某很开心,这是我的名片。”静好心想感觉不出来认识我你怎样开心,不开心倒是真的。不过还是接了名片。
韩静好在心里不断地编排他,又不熟,给名片是在显摆什么啊,还是这是他搭讪女孩子惯用的伎俩,这人这样骚包的打扮,肯定是花花公子,此类人还是离得越远越好!
他似乎是不经意的看着她,嘴边一缕似有似无的微笑,轻轻用指尖掸落几乎不存在的灰尘。一袭黑色的西服称的英俊的脸庞越发帅气,领口露出紫色的衬衣将他称的贵气十足。
一边的谨言有点愣,她没见过赵聖南什么时候和一个女孩子说过这么长的话,可是他这样蒋谨言觉得很开心,毕竟这可能是聖南哥哥走出冰冷世界第一步。主要是,聖南哥哥从来不会盯着一个女人超过三秒,却看了韩静好绝对有一分钟。
赵聖南被韩静好挑起了兴趣,所以细细的问着她的名字。她当时走过来,白色的礼服的边缘的莲花随着她的走动荡漾着,一下子就像荡漾到了他的心里去,他的心里只有这四个字“步步生莲”。当她真正走近时,他已经压住了内心的喜悦,变成了和以前一样的冷漠。
“聖南哥哥,今天你和以前不一样哦。”蒋谨言眨巴着眼睛说。
“几天不见,你倒是开始取笑我了。”赵聖南温柔的揉了揉她头发。
“谨言,我再四处看看,你先忙。”韩静好急于脱身。
韩静好觉得自己可不是长袖善舞的人,应付赵聖南这样的事让别的女人做吧。她可不喜欢这种见女人就给名片的男人。
“好啊。”谨言回答。
说着谨言向赵聖南告别,陪着她四处看看,一会part开始了她们就不能这样四处跑了。
静好四处环顾,感觉时间差不多了,就去了大厅。
进入大厅便看到谨言,她远远地看着谨言,一头紫色的中长发,随意的披在肩上,斜斜的刘海适中的刚好从眼皮上划过,长长的睫毛眨巴着,泛着水的眼睛仿佛在说话,小巧的鼻子高度适中,粉色的小脸,湿润的嘴唇让人好想咬一口。一件白色的连衣裙,没有任何的修饰,但穿在身上却丝毫没有感觉到平凡。
静好觉得谨言看起来像一个纯洁无暇的公主,谨言年轻的脸庞有因为带着笑而变得神采飞扬,她在大厅里招呼着那些身份贵重的客人,走起路来,有种摇曳生姿的风情万种。
多年以后,谨言身在美国的日子,静好想起她便是这幅景象,觉得不论谨言经历了什么,她永远那样纯洁无暇,永远年轻可爱。
在静好看着活波可爱的谨言公主时,自己不知道自己已经成为了别人眼中的风景。
是的,她一出现在在大厅,赵聖南便看见了她。感觉到有视线传来,静好转过了头,赵聖南在看她,似乎也不躲避。赵聖南永远是那样子,不会躲避,狂妄霸道。静好看见了他,微微一笑,算是打招呼。她并不想理会他,在静好的世界里,她们不是一类人,这次见了永远不会再见,维持礼貌即可。
发言台上主持人出现了。“今天是蒋谨言小姐的生日,现在有请蒋先生和蒋夫人出场讲话。”发言台上主持人邀请了蒋瑾言父母的致辞后,音乐响起来了,韩静好知道上流社会的舞会就要开始了。
静好在此时找了个角落坐下,她不会跳舞,也没有熟识的人,坐在角落再合适不过,而且可以吃东西,她觉得好饿。
“你好。”有一个冰冷的声音传来,她听见声音就知道是赵姓某人,又想他不过是冰冷了点,自恋了点,又没有哪里伤害了自己,自己得有起码的礼貌,静好这样安慰自己。
“你好。”微笑的看着他说。看见他身边没有女朋友。女朋友不在这人马上就来搭讪别的女孩子,韩静好最看不上这种对待感情三心二意的男人。
韩静好不知道,像赵聖南这样的男人,是不能爱上一个人的,爱上一个人就意味着自己有了任别人杀人任别人刮的武器。
爱情是流动的,不由人的。往往你抗拒的,最后你都抗拒不了。就如赵聖南其实他是抗拒爱上任何人的,最后却终将陷入了无法自拔的爱情河流中。
赵聖南是过来找她跳舞的,韩静好本来是拒绝的,可是赵聖南的三言两语,韩静好就被忽悠进了舞池。
他们到了舞池,韩静好才反应过来自己在做什么,然后看着赵聖南,才觉得这个男人真的很厉害,自己最开始明明是拒绝的,怎么一个不注意就忽悠到舞池里来了。
赵聖南拉住了她的手,另一个手托住了她的腰,静好就听见赵聖南说:“我进你退,你退我进,其实不难。我们开始跳吧。”
赵聖南自己其实觉得自己是有点奇怪的,可是却不知道自己奇怪在哪里。多年以后他才知道自己奇怪在忍不住靠近韩静好。
静好能感觉到赵聖南的气息就在她耳边,这是她成年后第一次和一个男人这么近距离接触,她没有兄弟姐妹,爸爸在几年前病逝了。连和她交往过的林非凡,两人也只是到拉手的程度。静好想自己脸肯定红到脖子了。
她没注意到赵聖南现在的轻微笑意。女人,你好乖啊,这么容易就范,这么有意思。赵聖南觉得他很喜欢逗她脸红,她脸红时,那种含羞带怯竟然让他觉得很有感觉。她一靠近他,他明显感觉到自己下腹下面的紧致,赵聖南忍不住向靠近她。
韩静好忽然感觉到有柔软湿润的东西划过她的耳垂,意识到是赵聖南的舌头说:“现在不是春天,别到处发情。”电话就响了。
“小静,你妈妈忽然晕倒了,我现在已经把她送到了咱市医院,你赶紧过来。”韩静好接起电话,还来不及说什么,就听见妈妈出事了。
韩静好连抱歉都来不及说,也顾不上自己穿的是高跟鞋就很快的跑出去了。
赵聖南看韩静好慌张的样子,想她肯定是遇上什么事了,也跟着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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