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静好决定不告诉赵聖南这些,毕竟自己并不是那么矫情的人。
只是后来赵聖南从谨言口中知道她曾经为了买一杯粥那么艰难时,他几乎都能想象得到她娇小的身影穿行在异国街头的迷惘以及无措,却只为了给心爱的人买一杯粥。
“不难喝吧?”
赵聖南很虚弱的应了句:“恩。”
第三天,b市中心医院。
头昏昏沉沉的,四肢也没有力气,身体轻飘飘的,韩静好咬牙,一脸哀怨的坚持在自己可哀的岗位上。
是不是每个实习生都很忙,忙的天昏地暗,鞠躬尽瘁?
与此同时,每个**oss,都是灯红酒绿,夜夜笙歌?
看着手上文件密密麻麻的病历,化验单,韩静好悲剧的揉揉眼睛,突然就想起那些很美的东西,美的纯粹,让人不忍触碰,亦是不可亵渎的。
透开梦幻似飘渺的烟雾,我们安静的伫立,用心的看,眼角也会有几分泪花。
男耕女织。
男子在外,辛勤劳作,只为了保护脚下的土地,和躺在自己怀里的女人。
女子在家,一针一线,一草一花,细细的作弄,心里有淡淡的思念,却安定平静。
韩静好从来觉得自己是个胸无大志的女人,只是希望自己过的简单,幸福,能够遇见那么一个人,疼她,爱她,不让她受到半点委屈。
她喜欢诗经里的句子,亦每每读起,都觉得满腹甜蜜。
许是她喜欢安静的日子,许是一种很偏激的执念,她这么坚持着这个固执的梦。
也许,搞不好,也如秦绘歌说的,她不是宅,不是怕在外面的世界里受伤,是懒,是惰,居然不想工作,只希望在家里,挨着窗户下,拿着一本书,静静的翻看,淡淡的做着自己偏激的梦。
秦绘歌拍了她,打断了她飘渺的思维。
韩静好敲了敲自己的头,很不幸的发现自己又神游了,居然不想工作到如此地步!倒真是宁愿在家相夫教子,也不愿被老师和病人呼来喝去。
“怎么了?思春呢?”秦绘歌问。
韩静好本来以为秦绘歌是单纯的小姑娘,可是交往多了才知道学医的女生那个能真正的是单纯的小姑娘?想想思念在课本上学的各种东西,特别是有关于生-殖系统的时候,每个人杜能满脸严肃的听老师讲下去,你期望她们单纯?!
“你以为现在是春天?”韩静好说出了口头禅。
“现在就是春天!”秦绘歌纠正韩静好,韩静好竟然无言以对。
“找我什么事情?”韩静好想起来秦绘歌毕竟是研究生,老师指派的任务多,根本没有那么时间和自己闲扯。
“有个病人头颅要换药,你去不去?”秦绘歌说。
“去啊,我还没有换过要呢,请你指导。”韩静好戏谑的说。
韩静好度没有发现现在的她慢慢的没有以前那么压抑了,甚至现在慢慢的开朗了起来。
时间过得好快,韩静好在下班前跟赵聖南打电话。
她刚刚拨出去赵聖南就接了,而且她还没有说什么,赵聖南低沉的声音传过来,她突然的却颤抖了下,为他磁性的声音,声音也不自觉的弱了几分。
:“我在医院门口,一起回家。”
他毫无预兆的挂掉了电话,韩静好却微微的愣住了。
他不得不承认自己不想先回家,不想一室清冷只有自己,所以过来接她,一起回去,一起做饭,一起生活。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他开始习惯了有灯光,有她的等待。每天都磨蹭着晚回家,因为不想看见清冷一室。
她和他一起回家,他却故意放慢了速度,只因为享受她和她一起的时光,只是害怕开的太快她会害怕。
他很有趣的发现,她很用心对待他,对待他这个人,却从来都没有问过他的相关情况,比如工作,家庭。
他在等她开口,耐心的等,心里却很欢喜。
只要她问,他便会说,他想她就是那个他想neckandneck的女人,就是她,别的什么人都不行。
他其实有时候真的不知道为什么喜欢她,有时候某一个瞬间好像有知道自己为什么喜欢她,好像就是他心里缺一个口子,而她来的刚刚好,刚刚补上了哪一点,并且刚好切合,然后他便拒绝再去用生命挣扎,觉得就是她了。
是啊,就是她把,因为只要有她的地方,他才会觉得这个世界他来过,他才会觉得自己心脏回归到了正常的位置,只要有她。
进了房间开了灯,如愿的看到了满室的柔光,赵聖南的心也变的柔软起来。看到她的背影,她有一些痴恋,甚至想马上抱住她,他今天一天都在想她啊。
他从后面抱住她。
“想不想我,今天?”赵聖南的气息在韩静好的脖子上,韩静好今天脑子晕晕的,竟然觉得自己听不懂他在说什么,只是发楞。
她的发楞让赵聖南不开心,他轻轻的咬着她的脖子,有薄荷味充斥到韩静好的脖子,那么冰凉的味道竟然灼热了韩静好的脖子。
他转过韩静好的身体看着,忍不住覆上她的唇,却触碰到一阵滚烫。
他皱了眉头,移开唇,额头抵上她的,她的温度很高,一阵阵的烫人,很明显是发烧的症状。
赵聖南突然就想摇醒她狠狠的教训,这么大的人了,连生病了都不知道。
许是他的额头抵着她的,不自觉中就用了些力气,她突然依依呀呀的嘟囔着,手便推着额头上压着的东西。
想起她上次发烧的一直好不了,他心里有些后怕。
赵聖南的眉皱的更紧了,她的脸上有些潮红,有些难受的动了动,看起来很不舒服的样子,只是呆呆的看着赵聖南。
他拍了拍她的小脸,轻轻的唤她,语气中有着自己都无法想象的柔情。
他的脸离的很近,她的气息就没出息的乱了。
“好好,你发烧了,我带你去医院”
看着她怔怔的样子,似乎有些烧的傻了,赵聖南便心疼了起来。
韩静好傻傻的顺着他的话,很乖巧的点点头。第一反应却不是哀叹自己生病了,只因为他的眼神,她看着有些陌生,却不由自主的被吸引着。
他的表情很不自然,眼神似乎也不对劲,只有声音一如往常的好听,甚至更轻更柔。
韩静好从来没有西欧昂到自己和赵聖南有这么和谐的一天。
直到他扶着她在医院站定,韩静好晕晕的脑子才渐渐的清醒了过来。
头还是很痛,昏沉沉的,加班的时候,她就感觉浑身没劲,赵聖南将她抱倒在床上便睡了过去。
她又偷偷的看了他一眼,认清楚他的表情后,却有些茫然了。
他似乎很担心她,眼神也很温柔。
唉,可怜的自己又进医院了,这是韩静好睡着前的最后的想法。
他明明不喜欢去医院,可是因为她病了,竟然已经顾不上自己喜欢不喜欢了。
顺着他的力道,在床上趟下来,沈诗意便又有些舒服的闭上了眼睛,他在耳边,低低的说了句等我,好像就离开了。
她混乱的听着很多声音,也没有力气睁开眼,动一下。
良久,突然被一个大力抱了起来。
韩静好一惊,睁大了眼睛,瞳孔不自觉的放大。
赵聖南轻轻的用额头摩擦了她的脸,就把她的头按入怀里。
“凌飞,麻烦你了。”他的声音很轻,似乎怕打扰了她。
“今天怎么跟我还见外?”鲁凌飞看了眼赵聖南,目光慢慢的停留在他怀里的女人身上。
但是,他的眼神,他不会认错,鲁凌飞轻轻地叹气,唉,或许他们就该这样吧,虽然赵聖南多次被韩静好弄的小命快要没有了,可是他爱韩静好,他便不能再多说什么,只能祝福他的好友。
他对人向来很傲慢,在她看来,今天却还是温和了一点。
此时,他的动作,他的眼神,他的小心翼翼,鲁凌飞突然便有种感觉,韩静好,聖南怕是非她不可吧。
感觉到身下一片柔软,韩静好便清醒了过来,偏着头看了身下,却不知道什么时候,竟已经被他抱到了另一个床上。
每次发烧,她都是会烧的昏昏的,以至于非凡总是笑话,被男人抱走了,估计她都没有知觉。
赵聖南站在床头跟一个鲁凌飞说话,好看的模子,熠熠夺目。
“39.5度”鲁凌飞说。
这下似乎很严重,沈诗意为自己默哀了下,实习又去不了了吧。
“要挂水,还是打针?”
他的声音似乎有些暗哑,韩静好总觉得有些不对劲的地方。
等等!
打针!挂水!
她宁愿病死,也不要。
虽然身为医学生,韩静好却极度害怕打针,她不害怕给别人打针,她只害怕别人给她打针,很奇怪的人啊。
“我不要”她突然就有了力气,朝他喊了一声。
赵聖南转过头,就看到小女人一副惊慌失措的样子,更加心疼了起来“怎么了?”他走过去,轻轻的把她拉起,就圈在怀里。
韩静好也不反抗,任他抱在怀里,商量着弱弱的哼唧了一句:“我怕疼,我从小痛域就低,不要打针,也不要挂水。好不好?”
她身体不舒服,声音也变的弱的要死,此刻,听起来,赵聖南的心便有些化了,嘴角也翘了起来,因着她撒娇似的哀求。
“准医生还怕疼?”他笑的很灿烂,韩静好不情愿了。
“反正我不要。”
“哦?你有力气反抗?”
看她有力气抗争,赵聖南心里一松,就想看着她羞恼的样子。
“你……你……欺负病患。”韩静好气的心都疼了,推着他,就控诉。
赵聖南却没有放松力道,大手放在她的脸上摩擦着,那般疼爱。
“你们两个可否考虑一下我的感受?秀恩爱,杀无赦!”鲁凌飞霸气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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