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因为今天是元旦节,小夕和大家一样,要出去玩,所以中午的,现在提前更。晚上的可能会晚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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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正想着,河边居然传来水车嘎吱嘎吱的转动声。我心头一震,没想到他们连水车都带来了,嘎吱嘎吱,水车转动了大约二十分钟后,沟渠中一股水流哗啦啦从村口流了进来。很快,水流沿着主干道流向村子中心的祠堂废墟,接着,分支流向各个村巷。
就这样,挖好的沟渠在不到三分钟的时间内全部充满了河水。看来,他们在来之前,便已经仔细研究过陈家村,这次陈家村恐怕难逃劫难。只是不知,大巫师嘴里说的那根黄河鬼木,到底在哪儿,大巫师有没有这个能耐带走它。
如果所有的事情的发生都是因为这根黄河鬼木,那带走它对我对陈家村来说自然是万幸。只是怕这些人“弄”的出来,却带不走。所有沟渠蓄满水之后,西装男看了大巫师一眼,大巫师抓住我胸口的衣裳,将我从地上拉起,拿了根绳子反捆住我的双手,推着我朝祠堂走。
等我到村子中心的祠堂时,废墟早已消失不见,一个长方形的水池出现在眼前。大巫师跟在后面,一边走一边推我说:“走,快,朝水池子里走。”水池里的水并不深,二尺左右。我一步一步朝水池中心走去。我很好奇,水底仍旧是灰土,比较稀松,可水却没有沉落下去,像前些日子我挖出的血坑,那血坑不往坑底或四周渗血。
大巫师手里拿着绳子,站在水池边上让我朝水池中央走。我下水之后,每走一步都会搅起黑色的灰尘。我低头看着水底浮起的黑灰,心里隐隐有些害怕,我总觉得在被黑灰搅浑的水面之下,有可怕的东西。随着我一步一步靠近水池中央,这东西离我越来越近。当我站在水池中央的那一刻,我感觉它已经来到我脚下的水中。水底泛起的黑灰像乌云,很快遮蔽了水池中央附近一米以内的水面,一股凉意缠上小腿,像蛇一样盘缠着。
我低头看着黑色的水面不敢动弹,大巫师似乎注意到了水下的变化,他哼声一笑,从怀里掏出打火机点燃了绳子,火舌沿着绳子飞窜而来。我扭头看了一眼,刚开始我就觉得这绳子有问题,上面抹了东西,像是油滑溜溜的,而且有一股青香。
火舌飞窜而来,眼看片刻之间就要烧到我被反捆的手上。就在火舌烧到离我只有半米位置的地方时,水里突然飞溅出一道水花,打湿了绳子阻止了火舌继续前进。这道水花的出现很突兀,出现时水面很平静,没有任何的征兆。很快,不仅沾水那段绳子的火熄了,整根绳子上的火舌按照相反的方向飞快熄灭。
“啊!”整根绳子上的火舌全部熄灭之后,大巫师丢下绳子,往后退了退。他瞪大双眼,用一种极其诡异的目光看我。我耸了耸肩,没有丝毫的躲避。我说:“大巫师,我刚才就跟你说了,这陈家村不像你想的那么简单,你不信,现在你总该相信了吧?”
大巫师没接话,他死死的看着我,就像看见了一个十分恐怖的东西。这时,西装男走了过来,他后面跟了两个壮汉。一个手里拿着骨灰坛子,一个手上端着掌盘,掌盘上盖着红布,看不见里面到底是什么东西。西装男走过来,看着大巫师讪笑问:“怎样,大巫师,你找到破土的位置了吗?”
大巫师抬头看了西装男一眼,接着低下头,眼里满是惊恐的神色。他深吸几口气说:“高先生,我们这次怕是遇到大麻烦了。”西装男笑笑说:“喔,什么麻烦,说来听听。”西装男说话很恣意,他以为大巫师在跟他开玩笑。“扑通”一声,大巫师跪在地上,朝西装男跪拜三次过后,他抬头看着西装男说:“高先生,我求你,咱们收手吧,再这样下去,我怕咱们还没有把那东西挖出来,就全部死在这里!”
西装男脸上的笑容渐渐凝固,他伸手从那盖着红布的托盘之中摸出一把青铜匕首,接着,他缓缓走到大巫师身旁,讪笑着蹲下,拿着手上的青铜匕首在大巫师的脖子上轻轻划着说:“大巫师,你知道背叛高家的下场是什么吗?”大巫师浑身哆嗦说:“知道。”
“嗯。”西装男点头说:“那,你说来听听。”大巫师用力吞了吞口水说:“凡,凡背叛高家者,剁去双手双脚,吊上黄河鬼木沉入河底淹死,永世不得超生。”
“很好。”西装男收回匕首站起来说:“既然知道,那就快点起来继续工作。天色已经不早了,最好在日落之前找到破土点的位置。”
大巫师跪在地上犹豫一会儿说:“可是……”西装男眉头一皱,双手插入裤兜,往前走了两步,一脚踩在大巫师的手背上,脚掌用力往下压磨,大巫师咬紧牙不敢吭声。
“哼!”西装男将脚移开说:“大巫师你记住在我这里,没有可是。”
大巫师阴沉着脸点头说:“嗯,高先生,小的明白了。”
西装男背过身去,低头看了看一脉从祠堂水池分支的水流。等了一会儿,大巫师从地上站起,低下头毕恭毕敬朝西装男行了一礼之后,周边有人端上一碗糯米来。大巫师端了糯米,走到水池一角,开始撒糯米,一边撒,一边慢慢后退。最终,大巫师围着水池撒完一圈,糯米恰好用完。接着,一个壮汉提了麻袋过来,里面不停扑腾着,听声音像是鸡。
麻袋被扔下之后,大巫师走到端掌盘那汉子身边,伸手一把拉开了红布,掌盘上盛放着一个青花瓷碗,青花瓷碗内有半碗鲜血。大巫师嘴里念念有词,将自己手指咬破后,放在青花瓷碗中搅了搅。接着,大巫师端起青花瓷碗,将血水泼在麻袋上。血水染红了麻袋,很快,麻袋里面没有了扑腾翅膀的响动,恰似那鸡死了一般。
将青花瓷碗放回掌盘,大巫师亲自动手打开麻袋,从里面抱出一只大公鸡。大巫师信步走到水池一角,将大公鸡放在那里后,折身回来拿了掌盘上的青瓷碗,从怀里掏出两张黑色符文。
大巫师再次走到大公鸡旁边,将手上的两张黑色符文放在染血的鸡毛上抹了抹,一张贴在青花瓷碗底,一张点燃拍在大公鸡身后,大巫师喝声道:“起!”
说也奇怪,大巫师话音刚落,公鸡便开始沿着糯米线一边走一边啄。大巫师手里拿着青花瓷碗跟在后面,双眼死死盯着公鸡。我站在水池中央,抬头看了看天,到现在,天空已经擦黑,光线十分阴暗。鸡有夜盲症,天色擦黑就应该看不见才对,但看这只公鸡走路,不歪不斜,一直沿着糯米线走。
当这公只鸡走到长方形水池的第三条边靠近中部的位置时,它突然单脚独立,伸长脖子“喔,喔,喔”叫了起来,叫完之后,公鸡转身朝跳入水池,就在公鸡起跳的一瞬间,大巫师将手中的青花瓷碗摔碎在地上。“扑通”一声,公鸡落入水中溅起水花,十秒后,公鸡再浮出水面时,已经不再动弹。
公鸡的尸体随着流动的水流,漂了大概四米后,便停下浮在水面不再移动。这时,天色已经黑了下来,十几个壮汉拿了火把过来照明。大巫师指着浮在水面的公鸡尸体,扭头对西装男说:“高先生,破土地点已经找到了,就在这里。”西装男走过来看了看,点头说:“嗯,很好,河边上的水车不要停,用黄河水润阴一个小时后,开始破土。”
大巫师浑身哆嗦一阵说:“高先生,以往我们都是白天破土,况且陈家村这根黄河鬼木不同寻常。”说着,大巫师扭头看了我一眼,“我看,我们还是等到明日中午,再破土不迟。”
西装男扭头看向一边,皱眉说:“大巫师,你是在怀疑我的判断吗?”大巫师愣了愣,低下头说:“这,小的不敢。”
“哼!”西装男冷哼一声说:“亏我父亲还常常夸你,几年来也没见你怕过,今天难道认了怂不成?你不让破土,我偏要破土,我要让父亲看看,我比你不差。”
大巫师面色一沉,似乎想起了什么,过了很久,大巫师突朝西装男行了一礼说:“高先生提到令尊,倒让我想起令尊曾经嘱托的事来,看来,只有得罪了。”说完,大巫师从怀中掏出一块木牌,朝向四周,让众人看仔细后,大声说道:“鬼木令在此,奉高老先生之命,尔等务必听从与我。”
看见大巫师手里的木牌,西装男的情绪突然激动起来,他伸手去夺,嘴里责问:“你怎么会有我父亲的鬼木令,快说,这令牌是从哪儿来的?!”
大巫师连续几次躲闪,嘴里正声说道:“高先生,这是令尊的意思,对不起了!”说着,大巫师扭头朝旁边的大汉喊道:“鬼木令在此,还不快将高先生带下去好好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