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苏子珂当然没有把小麦赔出来,因为沈七七是被沈老人家揪着耳朵带回去的!想到她当时一脸痛苦的表情,苏子珂就忍不住想笑!
就这样,沈七七每天仍然不情不愿的呆在茅屋里,而他,成天开开心心的继续摧残农作物,偶尔沈姑娘会偷偷从茅屋跑到地里,指着苏子珂的恶劣行径开口大骂,但通常她骂不到两句,便会被应声而来的沈老人家灰溜溜的领回去。
这天傍晚,苏子珂刚从地里回来,还没走到家,便远远看见一大批官兵聚集在石屋前,手中还拿着一副画像,正在盘问站在门边的老人。
他心下一紧,停了脚步,转身就钻进一片茂密的高粱地里,细细观察着石屋外的动静。
许是官兵盘问之下并没有问出个所以然来,在屋中也没瞧见要寻之人,没过多久,他们便收了画像,撤离了石屋。
待他们走得远了,苏子珂才从高粱地里出来,站在原地,静静望着他们离去的背影,眸中暗影涌动,半晌,他才移动步子,朝石屋走去。
“看见了?”
人还没走近,就听见老人冷然的声音。苏子珂颔首,朝沈婆婆抱歉的笑笑,“给你添麻烦了,沈门主。”
“我还不在意这点儿小事!”老人说罢,淡然的转过身进了屋内。
她刚进屋,在茅屋呆了足足一整天的沈七七终于得以解放,撒欢似的跑出来,看见站在大门前的苏子珂,开口就问道,“大葱,刚才外面怎么了?我好像听见了很多人的声音一样!”
这么些天下来,他早已习惯了何大葱这个称呼,此刻听着也不觉得奇怪,打量的目光将沈七七浑身上下看了个遍,直看得她快要发毛的时候,苏子珂才笑着调侃道,“你怕是读书读得头昏眼花,产生幻听了吧!”
说罢,也抬脚进了屋子,留下沈七七站在外面,对着他的背影咬牙切齿。
夜幕正黑,街上来往的人也变得稀稀疏疏,聆风楼,作为京都景安城最大的一个酒楼,这里不仅有堪比皇宫御厨的手艺,还有店家独酿的清泉美酒。
生意自然是好得不得了!
此时,周身散发着冷冽气息的男子正坐在楼内靠窗的位置,桌上一壶温酒已经放凉,而他隐在面具后的眸子,始终淡淡看着街上漆黑的夜色。
接着就看见姜虎进了聆风楼,没过一会儿人便站定在他面前,恭敬汇报道,“公子,正如你所料,官兵并没有查到苏子珂在那里。”
“哼,那些草包,找得到才是稀奇了!”面具男子一声冷哼,接着问道,“太子那边呢?”
“依照公子所言,并没有告诉太子他的藏身之处,而太子派出的人马,好像也没有找到苏子珂的踪迹。”姜虎边说边看他的脸色,最后还是好奇的问道,“公子,请恕姜虎愚笨,不明白公子为什么不趁此机会,借太子之手将苏子珂除掉?”
面具男冷笑一声,又看向窗外的茫茫夜色,声音随着夜里的凉风飘飘洒洒,“不是不除,时候未到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