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御风脸色惨白如纸,他不是已经要了她了吗?为什么情花毒还会发作,而且还发作得那么厉害!
今到底怎么回事?问题到底出现在了哪里?
“祁长君你个混蛋!我允许你走了吗你就走?给我滚回来!”
她急忙费尽了力气从床上爬起来,准备去衣柜找自己的衣服,谁知脚刚踩在地上,双腿就无力地软了下去……
“那个混蛋……”白御风又爱又恨,竟然那么用力!痛死她了!
她咬牙站了起来,浑身都因为剧烈的疼痛而颤抖,好不容易摸到了衣服,忙手忙脚地穿衣。
突然,电光火石间,她突然想到一个至关重要的可能性:她的那封信,是不是被人动了手脚?
没错,信在中途传送的时候突然中断,她本就不确定信是不是真的已经送到了大明宫。
按照祁长君的法,他肯定是看到了信。
可是他真的看到了纸上的内容,就绝对不会是刚才那个反应!
白御风脑袋一震,绝对没错!她的那封信被洒包了!
她忍痛追了上去:“祁长君你个笨蛋!”
嫉妒真的让他丧失了理智!
很快,祁长君已经回到了大明宫,脚步带动的凌风瞬间将大明宫里的梨花林吹得四处摇曳。
风影和雷影一惊:“是主子回来了!”
两人连忙就要跑进去,却被一把折扇突然拦住。
锦烨闪着一双桃花眼,戏谑地冷笑道:
“你们确定要进去看?没看到他刚才去时药池的方向吗?事情到底是什么样的结果,你们还不清楚?”
他在冷笑,一双桃花眼却是阴沉得可怕!
风影和雷影急得直跺脚:“那怎么办?我们以为一定可以解决的!我们以为……”
以为只要一家主子去找了白御风,就可以缓解的!
可是偏偏这种情况下,主子如果去找白御风,只会毒发更严重吧……
他们好恨!主子这么痛苦,他们这些做属下的,竟然一点作用都没有!
“解决?”锦烨笑吟吟的脸上充满了嘲讽,“你们哪一次看到他去找白御风,结果好好地回来了?”
每次都是,没看到,思念成毒;
见了面,没彻底解毒,看得到吃不着,毒上加毒!
这次就算真的吃到了,恐怕只要他心里那一关过不去,只会毒发攻心!
话间,锦烨已经夸张地摇着他那把折扇,放浪不羁地讥笑着走近了药池的所在地:
“咱们的魔尊大人,这自找苦吃的滋味,可还够受?”
脸上虽然讥笑着,话也不中听,可是眸子里却永远是对祁长君的担忧。
尤其是目光触及到药池的那一刻,他眼底更是卷起雷霆之色!
“祁长君,你不要命了吗?!”他猛的收了折扇,几乎是在冲祁长君怒吼:
“喜欢本来是件好事,可是为什么偏偏到了你这里,就变成了这么痛苦的事情!”
此刻,药池里的祁长君双目紧闭,情花毒的毒素不断从他身体里浸出,不仅将他那一身的雪衣染得发紫,就连那满池的药水,也全部变成了紫色。
比以前任何一次的颜色,都要深得多!
盯着药池里不能言的祁长君,锦烨冷冷一声嗤笑:
“好一个多情的魔尊大人!好一个无情无义的白御风!今我倒是很想见识一下,那个传中把你迷得神魂颠倒的女人,究竟是怎样的铁石心肠!”
突然,他匆忙绝尘而去。
白御风藏身到了后山,算算时间,已经过了午时三刻。
玄武馆那边她制造了那么大动静,这么长时间她都没有出现,那边一定很快就会派人来找她。
她现在身体还没有完全恢复,只能暂时藏到这里来避一避了。
她使用了傀儡术,想再次传信大明宫。
无论如何,她想见到他,她想跟他把所有事情清楚!
谁知指尖力量刚刚触动,空中突然一道凌厉的风吹过,锦烨冷嘲热讽的声音刺耳地传来:
“白御风啊白御风,你伤他这么严重,竟然还嫌不够吗?”
白御风猛的站了起来:“祁长君人在哪里?!”
锦烨飘身落到白御风面前,无情地冷笑:“怎么,真的还觉得不够?是不是还想跟冥傲风在他面前好好亲热恩爱一番,才觉得够了?嗯?”
白御风听够了,又是冥傲风,她懒得解释,指尖聚气成刃,一把匕首架在锦烨脖子上:
“告诉我他在哪里,不我马上杀了你!”
锦烨怒极反笑,毫不惧怕:“真不愧是冷血无情的白御风,果真让我大开眼界!”
他嗤笑道:“你可以不喜欢他,可是为什么偏偏要这么残忍地给了他希望,又凶残地亲手把他的希望踩在脚下践踏?
他是堂堂帝祖大人,更是堂堂魔尊大人,堂堂魔界之主,谁给你那个自信在他头上放肆了?冥傲风为你做的一切,你都看到了,可是他为你做的一切,你又放在了哪里?”
白御风急得心头如烈火焚烧:“当然是把他放在我心里最高的位置!”
她脑海只有一个念头:
她要见他,她要救他!
这种荒唐的事情让他赶紧结束吧!
可是谁知,锦烨突然哈哈大笑,笑得只有那么嘲讽:
“是啊,这个位置当然高,毕竟他这身份还可以光明正大地帮你证婚,成为冥王妃呢,你放心,你白纸黑字,我们不瞎。”
白御风眸子一眯,果然是那封信的问题……
锦烨步步紧逼,不肯留白御风余地,可是谁知,他接下来的话,彻底让白御风忘记了呼吸。
他道:“你可知,他曾经就是为了你,瞎了他的眼,聋了他的耳朵,废了他数千年的魔气,就为了救下一个你!就为了能让你魂魄归位,重新活过来,重新回到他身边!”
白御风大脑突然一片空白,心隐隐作痛:“你什么?……不,不可能,我们之前……从来没有见过。”
锦烨痛斥道:“不可能?你以为他千百年里守着那片梨花林是为了什么?你以为传中不近女色的帝祖等的是谁?”声音一顿,锦烨痛声道:“白御风,他为寥你,苦苦等了一千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