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的客人只当作一对情侣在秀恩爱,她没说出口的呼救,大家并没有在意。
青年终于尝到童兰熏的滋味,有点着迷,圈住她不停挣扎的手,渐渐的加深了这个吻。
正当他不知足想要进一步动作时,突然被一道大力拎起,还没看清是谁,脸上便承受了重重的一拳。
他整个人飞了出去,摔在机舱冰凉的地上,随后他大哥也被打倒在他身旁。
“啊!”有胆小的客人发出尖叫,纷纷躲避突然闯进机舱的黑衣人,为首的那人,高大威猛,气势逼人,脸色冷沉的让人浑身升起一股寒意。
青年疼的倒吸口气,抬头去看,他周围站满了黑衣人,各个凶神恶煞的看着他们。
他惊得差点把魂魄给丢了。
楚玄紫眸危险的看着地上的两个混蛋。
童兰熏整个人瑟瑟发抖的缩在座椅里,陡然看到楚玄救了他,刹那间,眼泪自然的掉落下来。
她终于得救了。
楚玄见她小鹿般惊惶的眼神懵懵懂懂的看着他,脆弱的眼泪流个不停,可怕的怒火不但没有消减,反而越燃越烈,这个该死的女人,真是好大的胆子!
他哼了一声,嫌弃又厌恶的看着她身上的穿着,却还是绅士的脱下外套把她裹起来,抱在怀里,转身大步的离开机舱。
直到坐进车里,童兰熏的心才彻底的踏实下来。
楚玄斜睨着她,劣质的化妆品因为眼泪融化了妆,眼线黑黑的散开像是一对厚重的黑眼圈,嘴唇?
他拿出纸巾,两根手指头捏住她的下巴,另一只手不停的来回擦拭她的嘴唇。
童兰熏很疼,但是却没有挣扎,她自己也觉得很脏。
虽然她不在乎眼前男人的看法,但是,她也想这么对自己。
楚玄见她一脸死灰,冷淡着脸不说话,一侧头吻了上去。
童兰熏瞪大眼睛,他在干什么?
她举起手狠狠的甩下去。
楚玄没想到这女人会对她挥巴掌,更是不加掩饰脸上的嘲讽。
童兰熏尽量让自己离他远一点儿,整个人几乎贴在车窗玻璃上,不敢看他,手自然的抱住自己。
“怎么?现在一副贞洁玉女的模样了,刚才不是被吻的很过瘾吗?”
童兰熏眼神如一只受伤的小兔子,仍然惊惶无措,却不想让楚玄看到她这个样子,干脆转过头看着窗外。
楚玄见她竟然如此抗拒他,心中的火苗再也压抑不住,猛地抓住她的手,把她拖到自己面前,恶毒的语言毫不留情的道出来,“逃婚?传说中的童家小姐不是温柔贤淑吗?知书达理,安分守己,事实上呢,性格浪荡,密谋和情人私奔,还在飞机上和陌生男子热烈激吻,对象却不是自己的情人,这随便的哪一条都够登上头版头条了吧。”
童兰熏觉得脸颊热的快要撑不住了,楚玄的话就像无情的箭,狠狠的刺进她的心脏。
这个男人怎么可以这样羞辱她。
她做错了什么?他凭什么这么羞辱她!
她狠狠的推开他,冲着他吼道,“这是我的事情,你以为你是谁?”
楚玄被气笑了,他是谁?
紫眸掀起巨大的波澜,脑子里不断闪现她被人压在身下激吻的画面,还有她的录音,她不反省,还敢跟她这么说话?
他一拳挥出去,落在她耳边的窗玻璃上。
童兰熏紧紧的闭着眼睛,耳边是巨大的玻璃震碎声。
她悄悄的睁开眼睛看着楚玄,他俊朗的五官被一层黑雾笼罩,像是魔鬼撒旦对她张开了血盆大口。
果然,她听到了楚玄阴狠的说。
“我会让你知道我是你的谁的。”
他说完这句话再不开口,抱着双臂,闭上眼睛休憩,不再理会她。
童兰熏小小声的哽咽着,她又不是自己主动逃的,他凭什么用那些话羞辱她。
她累了,刚闭上眼睛,却一下子睁开了。
她看着楚玄冷凝的侧脸吞吞口水,那个消息到底是不是真的?圣哲真的还在他的手里吗?
魔法塔是世界上最高的塔,全塔共134层,集合办公,酒店,宴会,观光购物等于一体,主塔高达一千二百二十四米。
她不敢想象,有人敢从那上面跳下去,心脏根本承受不了那个阻力。
这是一场不亚于自杀的举动。
齐圣哲还在养伤,又怎么可能去做那么疯狂的事情。
“楚……”
“闭嘴!”
楚玄呵斥。
童兰熏咽咽口水,她现在已经回来了,所谓的高空弹跳是不可能再继续了吧。
不过楚玄现在拒绝交流,她根本问不出什么,问题说出口,只会导致这可怕的男人更加的暴怒。
车子停在童家别墅大门口,童妍珊正焦急的站在那里等着她。
车子一停,她立马奔到车门口,拉开车门看到女儿狼狈的样子眼泪再也控制不住,泪流满面。
楚玄看一眼外面的童妍珊,大概知道童兰熏为什么那么爱哭了,遗传使然。
童兰熏看着妈妈,才真正的放松下来,此时被妈妈抱在怀里,心中的委屈尽数倒了出来。
“宝贝,你没事真的太好了。”
童兰熏羞愧的缩在妈妈怀里,短短时间内,她被恐吓,她被羞辱,她被楚玄那些话刺激,才短短的几个小时而已,对她来说却像是过去了几年那般漫长。
她午后光鲜亮丽的出门,此时夕阳留有余晖,她如此狼狈不堪的回来。
她好累。
“没事了,没事了,别哭了。”
“开车。”
童兰熏怔怔的看着楚玄嚣张的后车尾,心中隐隐不安。
童妍珊牵着她的手,走进家门,童之毅威严的站在楼梯口,手里拄着拐杖,看着她的眼神带着从未有过的陌生。
她胆战心惊的走到她面前,“爷爷。”
“跟我到祠堂来。”他语气没有训斥,却带着从未有过的冰冷。
“爸爸。”童妍珊挡在童兰熏面前,“这里面一定有误会。”
“误会,那录音和信件也是假的吗?”
“我……”童妍珊说不出话来。
“我们童家好好的小姐,什么时候变得如此面目全非,我这个做爷爷的竟然被完全的蒙在骨里。”
童兰熏不敢置信的看着爷爷,“爷爷?这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