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睛到了医院不知道随忆在几楼,只能一楼一楼的找,好不容易找到人,被走廊上的几个人吓到了,她是少数几个知道内情的人,看他们处在一个空间,她只觉头疼。
(..CC好看的看到随忆没有一点儿精气神的坐在地上,她向着她跑过去,路过吴娇这个贱人的时候狠狠地瞪了她一眼。
“忆忆,你没事吧?”随忆腿软,抬起头眼睛红红的看着祁睛,
“睛睛,他不能有事的,在我没有家的时候他给了我一个家,在我没有父爱的时候也是他给了我父爱,是他让我相信这个世界上有温情,如果他出事,我没法原谅他。”随后一个他,她的眼睛是望着越衍的,那目光迷茫极了,再没有了掩饰,而是**裸的难过。
祁睛眨眨眼,消化了一下她嘴里说的话,前后一联想,只想骂一声,卧槽,这么狗血都可以撞见,还能更狗血一点吗?
长廊里很安静,只有护士进出过几次,随忆抓着护士询问过里面的情况,护士只说医生在尽力抢救。
等待的时间总是漫长,当手术灯熄灭,手术室门打开的时候,随忆匆忙站起来,紧紧地抓住打头阵的医生手臂,
“医生,我养父怎么样?”
“您别激动,病人已经抢救过来,只是他脑部受创严重,导致有血块挤压血管,现在还处在昏迷阶段,各项生命体征已经恢复正常,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病人能不能醒来或者什么时候能醒,这个要看造化了。(..无弹窗广告)”随忆脚步不稳的晃了一下,祁睛眼明手快的扶住了她,
“忆忆,你没事吧?”随忆摇摇头,看着医生,
“真的没有其他的办法了吗?”
“只能等,对不起。”医生接着又说了一句安慰的话便离开了,后面还有其他的手术等他,这种场面实在见的太多,麻木了。
赫铭被推出来,随忆扶着病床紧紧的盯着他毫无血色的脸,她亦步亦趋的跟在后面,想起什么,停住脚步回身走到越衍面前,
“如果我养父醒不过来,我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你。”说完,追上前面的护士,跟着一起进入病房。
越衍皱着眉,那种不安的感觉又来了,为什么面对她的眼睛的时候,他有着那么强烈的熟悉感。
吴娇拉着越衍的手,
“衍,你不该替我受过的。”
“忆忆,没关系的,我说过的,我会永远保护你。”越衍和吴娇跟到病房前被祁睛挡在门外,她抱着双臂冷冷的看着这对男女,
“这里不欢迎你们,请离开。”吴娇不爽祁睛的态度,
“祁睛,你有什么资格拦着我们。”祁睛不屑的看着吴娇,
“吴娇,我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你这么不要脸的,做小偷舒服吗?夜里睡得着吗?不会到了夜里感觉到枕边有凉飕飕的阴风吗?”
“你胡说什么?”吴娇底气不足的吼道。
“夜路走多了总会遇到鬼的。”她意味深长的瞥了一眼越衍,哼了哼,
“好自为之吧。”吴娇还想说什么,被越衍拦住了,
“这位小姐,这是我的名片,医药费我已经付过了,后续如果还有什么要求,请联系我。”越衍被吴娇从被背后推着轮椅走出医院的一路格外的沉默,那双如水墨画的双瞳又黑又深不可测。
吴娇心里忐忑极了,他会不会因为祁睛的话来怀疑她?怎么办?
“哎呀。”吴娇突然被马路上的石子绊了一下,膝盖撞在了地上,
“好疼。”
“怎么这么不小心,忆忆,没事吧?”
“衍,好疼。”越衍单手扶着她在花坛边坐下,手放在她的膝盖上,他突然想起她和他小时候玩捉迷藏的游戏,她从书架上摔下来的事情,她的膝盖刮到了钢钉,留下了一条抹不去的伤疤。
“做小偷舒服吗?”他想起了刚刚的女孩谴责她的话,为什么,那个女孩要说忆忆是小偷,她又偷了什么?
不对,他在怀疑什么?眼前的忆忆明明回答出了所有问题,如果她不是随忆,又怎么会知道两人之间的所有事情。
“衍,好疼。”吴娇撒娇。越衍回神,抬头深深的看一眼吴娇,暗暗的深呼吸口气,卷起了她的裙边。
“啊,都流血了。”吴娇娇嗔的喊着,可怜巴巴的咬着唇忍着不让眼泪掉下来。
越衍的眼睛牢牢的看着她膝盖上那条记忆里一模一样的伤疤,手不自觉的抚了上去。
“衍,疼。”
“对不起,忆忆。”越衍小心的远离她的伤口,笑着刮着她的鼻子,
“你呀,小时候就知道调皮,爬上爬下猴的很,没想到长大以后,倒是变得温柔似水了。”他低着头看着她膝盖的伤疤,心里再一次否定了自己的多疑,这条伤疤是不会错的。
吴娇心一惊,眼泪真的掉下来了,双手不停拍打他的双肩,
“你好坏,人家都受伤了,还取笑我。”
“好好好,我的公主陛下,您的骑士送您回家好吗?”吴娇点点头,乖巧的伏在他的背上。
一天结束,吴娇从浴室里出来,擦着头发,一脚把脚边等着投喂的猫咪踢开,
“滚开,我今天心情不好,都怪祁睛这个贱人,今天差点穿帮了。”门铃响起来的时候,她还在想明天穿什么衣服去见越衍,明天他要拍一个户外广告,虽然腿伤还没好,不过这个广告只需要上半身出境,所以越衍可以应付。
她打开门,看外门外的人身体下意识的打了个机灵。
“你怎么来了?”‘啪’清脆的巴掌声让吴娇的半边脸立刻红肿起来,牙齿咬到了唇角,一缕鲜红的血迹粘在唇边。
她捂着脸,气急,
“你发什么疯?”门外的人一把推开她,把门关起来,骂道,
“你这个蠢货,差点让越衍识破,而且你竟然敢让越衍替你顶缸,如果这件事被媒体知道了,对他的影响有多大吗?”吴娇被她凌厉的气势逼的节节败退,只知道发出一个没用的单音节,
“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