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礼在中午的时候正式举行,那君傲站在终点处等着张黛,那君傲已经换上了张黛设计的衣服,依然俊朗,沧桑的脸上泛起满满的幸福感。
张黛真的很美,那桑纤挽着她走向那君傲,那君傲把张黛接过去。
他喊了张黛一声:“黛儿。”
张黛的眼泪就这样轻易的流了下来:“傻大个……”
那君傲笑起来,眼睛里有着闪闪发光的东西。
等这一刻,他也等了很多年。
宾客尽欢而散,最后走的是楚苍云和楚行,楚圣裔早早就和甄清纯离开了。
张黛一直管着那君傲没让他喝酒,最后和楚苍云一起的时候,他没忍住喝了两口,或许真的是人逢喜事精神爽,那君傲今天一整天的状态都好的不得了,病也没有犯。
楚苍云真心替那君傲感到开心:“这么多年了,终于让你得偿所愿了。”
那君傲以茶代酒敬了他一杯:“是啊,得来不易。”
最后楚苍云还是说了:“君啊,我对不住你,小裔辜负了纤纤……”
那君傲摇头:“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儿孙自有儿孙福,谁知道以后会发生什么,我不操心他们的事,随缘吧。”
楚苍云敬他一杯笑道:“你说得对,儿孙自有儿孙福。”
那桑纤送楚苍云离开,楚苍云今天喝的有些多,微醺。
“纤纤,我代替小裔向你说一声对不起。”
“楚伯伯,我和楚圣裔谁都没有错,只是现在时候不对,所以楚伯伯你别自责。”那桑纤扶着楚苍云,她知道楚苍云现在有些醉了。
可她不知道楚苍云这么多年的黑道生活,即便是醉了脑袋也分外清醒,因为他们必须是要时刻保证自己的安全,就像今天上午,今天是个开心的日子,他们却依然警惕着所有人。
他想起楚圣裔对他说的一句话,他们的身份注定要爱一个人就不能拥抱她,拥抱她会伤了她,而卸下所有防备和武器,就无法好好保护她。
当初林艾之所以被官皓利用,都是因为他“拥抱”了她,让她参与了他混乱的生活,他的人生就是漩涡林艾被他带入其中,所以分不清方向,最后死在他怀里。
那桑纤站在门口,看着楚苍云被几个身形高大的保镖护着上车后才回去。
回到房间,听下人说张黛找她有事。
那桑纤从房间里去张黛他们的新房。
他们的婚房除了满地粉白相间的花瓣,床头墙壁贴了传统的喜字,张黛喜欢传统的的婚礼,那桑纤特意在他们的房里摆满了红色的蜡烛,连幔帐蕾纹她都用了全新的大红色和今天的张黛一样洋溢着喜气。
“爹地呢?”
“我让他先出去了,我让你来是我有事情跟你说。”张黛朱唇嫣红,那桑纤从来没有发现她的张妈这样美过。
“张姨你今天真的好美。”那桑纤半蹲在张黛面前,握住她的手。
张黛温婉的笑了一下,从一旁的床头拿出一个盒子:“这对耳环是我妈妈那个时候留给我的,我一直很珍惜,我现在要把它送给你。”
那桑纤摇头拒绝:“不不不,张姨,我不要,这是你妈妈给你的。”
“正是因为我妈妈留给我的,我想把它传承下去。”张黛把耳环拿出来,耳环是殷红的朱玉,不算夸张的奢华,却别有一股吸引人的美感,那桑纤看了一眼就觉得很喜欢。
张黛没容得那桑纤再推辞,拿出了耳环戴在了她耳垂上。
张黛拿了一面镜子过来。
“纤纤带着这对朱玉竟然美得不像这人间的人。”
张黛是书香世家的小姐,她说话总有一中脱俗的味道,无论怎样的恭维都会让觉得恰如其分很享受不会惹人生厌。
“张姨,谢谢你。”
“我把这对耳坠送给我爱好的人,纤纤也同样可以行驶对它的权利,给你喜欢的人,或者子女。”
张黛眸光里柔情似水,那桑纤甚至觉得她就是她的妈妈,她记忆中从来没见过她妈咪这样的眸光看过她。
那桑纤才离开一会儿来微醺的那君傲就上来了。
张黛坐在床边朝他微笑,四十多岁的女人到如今依然有着难得的美貌,那君傲没喝多少酒,只是在这个时候看着张黛就已经醉了。
“黛儿……”
张黛已经过来扶那君傲了,那君傲也微笑起来。
“我一辈子最不想辜负的人就是你,却偏偏……”
张黛一下捂住他的嘴巴轻轻摇头:“我们不说这个。”
那君傲轻轻揽住她。
柔柔道:“你说不说就不说。”
“我们该休息了。”
那桑纤不想休息便下了楼,才至转角却听得几个佣人边擦花瓶边说起了张黛的闲话。
“哎哟,张黛平日里清高,原来做了这么多年就是等着上位啊。”一个模样清秀二十出头的姑娘说,模样虽然清秀但说的话却是不像人话。
另一个擦桌子的人也说:“人家就是聪明,在这那家十多年了哩,估计早就和先生搭上了,就等着他快要死的时候跟人家结个婚走个过场,然后就可以领的一大笔的钱,以后小白脸要什么样的没有啊!”那个女孩子说的便更难听了,或许是她一个人说这些不起劲她又拉上另外一个女生:“馥如,你说是吧,张黛是不是一个贱人!”
那个正在收拾地上的垃圾女孩子抬头,一脸憨憨单纯的模样笑起来:“玉萍,你别这么说,张姐一生都没嫁给别人,我觉得她一定是很早就喜欢先生了,现在会嫁给他只是因为她不想留有遗憾吧。”
那个叫玉萍的女生白了她一眼:“装模作样,什么情啊爱啊的,都比不上钱实在!要是谁给我一千万,我命都可以给他!”
“我给你一千万你把你的手脚给我你要不要?”那桑纤从转角出来,声音冷厉。
这女孩子年纪不比她大上几岁。心里却是恶毒的狠。
玉萍她们一见是那桑纤来了,立刻低下头诚惶诚恐的说:“小姐晚上好。”
那桑纤走到玉萍面前,挑着眉眼问:“玉萍是吗?”
玉萍浑身打颤,为什么说主人是非的时候竟然被主人听到,玉萍此时此刻只想咬断了自己的舌头。
“是…是是……”
“刚刚的问题你还没回答我呢?你愿意是不愿意?如果不够我再加一千万。”
玉萍立刻跪在地上:“小姐我错了,我错了。”
那桑纤站在那里不怒自威:“你说你错在哪里了!”
“不该谈论先生们的是非,不该污言秽语!”
“你也知道那是污言秽语?”
玉萍小鸡啄米的点头:“知道…知道……”
“今天是我妈咪和爹地的大喜日子,我不想责难任何人。”那桑纤的眼眸扫向另一处:“你叫什么?”
“我…叫巧梅。”
“既然你们两个这么喜欢互通一气巧梅,你和玉萍互相给对方耳光,打到馥如喊停为止。”
馥如有些不可思议,她根本无法下这样的命令,因为她心太软,立刻就要喊停,那桑纤厉眸一扫,馥如闭了嘴,低头打扫卫生。
其他在别处的佣人见状更加认真的工作。
半个小时候,玉萍和巧梅的脸已经肿的像山一样了,那桑纤才喊停。
她对着众人说:“张妈已经是我妈咪了,今后我如果听到再有一句闲话,我就撕烂她的嘴。”
众人噤若寒蝉点头。
“另外,馥如代替以前张姨的位置。”那桑纤宣布之后馥如不可置信的看着那桑纤。
那桑纤对她说:“希望你这份单纯的心思,一直不改初心”
馥如看着那桑纤的身形远去,她怎么觉得他们小姐的心思一点也不像她这个年纪的,反而睿智堪比成人。
楚圣裔把甄清纯送回了甄家,后来去喝了点酒,回去的时候,洋子坐在那里等他,好像夜是深了点,楚圣裔有些微醺,大厅里的灯光不算非常明亮,洋子今晚穿着一件很简单浅粉色的长裙,身材高挑面容姣好,楚圣裔有一瞬间迷迷糊糊竟然把她认成了那桑纤,楚圣裔即使不清醒也知道她不是那桑纤,那桑纤不会有这样温柔谦卑的神态,楚圣裔摇摇头让自己认清现实,不要再想她。
“洋子?”楚圣裔进去,洋子给他递了杯水扶着他坐下:“裔君。”
楚圣裔拉着她坐在他身边:“怎么还不睡?”
洋子没想到楚圣裔拉她下来,一个没注意竟然一下子跌坐下去,下巴靠在了他肩上。
独独属于楚圣裔浓烈的男性气息袭来,洋子知道她醉了。
从见到这个男人第一眼起,她就无法遵从自己的使命,无论如何,他无法让他置身危险。
这样的男人有着与生俱来的尊贵和吸引人的特质,只要一眼就可以让人为他赴汤蹈火。
她就是了,她越是靠近这个男人,她就越是不舍,她明明在她们国家,不,不只是在他们国家,在所有的地方,她都有些无与伦比的自信,世界上大多数男人都会拜倒在她的裙下。
而她面前这个男人,是她这一辈子唯一动心过的。
“我想等你回来,在我们r国,无论丈夫回来多晚,妻子都会等他。”洋子痴痴的看着楚圣裔的脸庞沉醉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