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桐笙只穿一身里衣,屋里的热气早就散掉了,而且汗液还没干,“冷!”
“谁问你温度了,我问你你现在感觉身体怎么样?”
夏桐笙闭上眼睛感觉了下,“有点想吐!”
“那就没事了!过一会想吐的感觉消下去就可以走了!”
“谢谢大夫!”
曹田摆手,“先别急着谢我,一共一万两银子!”
夏桐笙笑了,“曹大夫,咱俩都那么熟了,就别这么开玩笑了!”
“没跟你开玩笑,说好了,治你的病,治好了给钱!”
“我怎么知道你给我治好病了没,慢裟其他大夫也看不出来,要是你没给我治好我也不知道啊!再说你的人品,我不敢恭维!”
“没治好?你这丫头竟然敢侮辱老夫的医术!”
夏桐笙当然知道他是治好了自己,因为从拔掉针开始,她明显能感觉到自己身体的变化。
“这样,大家都那么熟了,老夫给你便宜点,五千两!”
夏桐笙依旧有些心疼,“那也不用那么多钱吧,不就是用了你几片桃花吗?”
“老夫给你施针不要钱啊,还有刚才锅里的药材不要钱啊,还有我们爷俩的辛苦费,今天关门的损失,不都得你来付吗?”
曹田心里想的是,因为她是故人之子,所以不能见死不救,可是,他又不甘心救了闵宥安的女人,所以,只能让闵宥安拿钱,好让自己心里痛快痛快。
但是他不知道,他坑的就只有夏桐笙而已,因为她不会向王爷要钱。
夏桐笙听他说了那么多,也不再和他讲价,“好吧,五千两就五千两,但是我身上没那么多钱,我要回去取钱!”
“可以!但是老夫要跟你一起去,不然你跑了怎么办?”
“不行,我要榆钱儿陪我去!”夏桐笙怕曹田进王府惹出乱子,相比之下,还是榆钱儿比较让人省心。
“不行,必须是老夫!”
夏桐笙最终妥协了,“好吧!我带你去!”
曹田临走前,交给榆钱儿一把钥匙,又跟他说了几句话,因为距离太远,夏桐笙没有听清。
到了王府,夏桐笙让婴伶去房里取了五千两银票,自己在前厅陪他,想起从进门开始,曹田就一副平静的样子,夏桐笙忍不住问,“我是王妃你不惊讶吗?”
老头蔑视地看着夏桐笙,“老夫早就知道!惊讶什么!”
夏桐笙冷哼一声,佯装生气,“那你还敢向我要那么多钱?不怕我治你罪吗?”
“老夫又没敲诈你,怕什么!”曹田死不认账,“对了,王爷在府里吗?”
夏桐笙看了日头,“现在这个时间应该在书房!”
“这样,老夫去给他把脉?”
夏桐笙怕他惹事,连忙阻止他,“不需要,王爷身体健康,万事如意!你敲诈我没事,敲诈他!我只能装不认识你了!”
刚说完,闵宥安就来了,“王妃回来了?”
曹田见到闵宥安,眼神中闪现幽光,“草民参见王爷!”
闵宥安见他,掩藏起眼底的神色,“这是?”
“给臣妾治病的大夫!叫曹田!”
“王妃你先去休息!”
“不行,臣妾还欠他银子呢!”
闵宥安对她说,“本王替你还,不知曹大夫可否赏脸,去本王院子里坐坐?”
夏桐笙好奇,这闵宥安吃错药了?竟然对一个大夫这么尊敬!
“当然,求之不得!”
闵宥安前面走,曹田跟在他身后。两个人此时已经开始暗暗较劲,只是夏桐笙没看出来两人之间的暗流涌动。
刚进王爷的院子,他威严陡然升高,“是你治好了王妃的毒?”
“是!”说完,曹田趁着闵宥安转身的空档,朝着闵宥安的颈窝射出一排银针!
而闵宥安仿佛是背后有眼睛一样,头稍微往旁边篇点点,就躲开了他的进攻!
他也不恼,转身一脸淡漠地看着曹田,就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念着他的名字,
“曹田!曹田,怕是苗吧!”
“王爷怎么这么说?”
闵宥安冷笑,“别装了,王妃中毒是慢裟,本王派人查过了,能治好慢裟的,只有苗疆族长,苗仁值!”
见自己的身份被拆穿,曹田既不担心,也不害怕,“你又怎么知道,王妃中毒是慢裟,而不是其他?”
“本王找太医给她诊治过,当时太医说是身体虚,后来,太医又来一次,说王妃可能是中了慢裟!而且,你也曾经告诉过王妃,她中了慢裟的毒。”
“哈哈,既然你猜出老夫的身份,我也不瞒你了!要杀要剐随你便,老夫已经这把年纪了,多活几年也没什么用!但是你别指望苗疆会因为我死了而散乱,新的苗疆族长已经在赶往苗疆的路上了!”
曹田来之前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他都这把年纪了,生死于他来说不过是小事!
闵宥安坐下,抬眼注视着曹田,“本王有说过要杀你吗?”
“你什么意思?”曹田不明白。
“本王想你们归顺北闵!”
“不可能,我们苗疆与南冶合作多年,我们不可能轻易归顺!”<igsrc=&039;/iage/6955/3028457webp&039;width=&039;900&03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