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夏侯丞与银月所乘的马车重新的在大道上奔驰着,然而因为路面坑坑洼洼带动的车厢也跟着摇晃不定,弄的夏侯丞一直在里面嗷嚎惨叫。
银月无奈撑住浑身的乏意坐直了身子任由夏侯丞枕着他的双腿。
只是完全不知道何为享受的夏侯丞,枕着一双珍贵的双腿,不仅没感觉到荣幸不说反而还在那里叽叽喳喳的埋怨着:“老六!扶住我的头你的腿太短了枕不住!”
黑线再次的划过银月白皙的额头,他知道昨晚对夏侯丞是有点过分了,随他发点小脾气也不是不可以,所以,依照夏侯丞的嘱咐某教主温柔的扶住了他的头,生怕马车的颠簸让他的头跟着他的脾气一起再受刺激。
夏侯丞舒舒服服的枕着银月的双腿,清晰的感觉着他的手扶着自己头的动作,心里不由自主的飘过一丝得意,正所谓一物降一物,看来自己就是魔头的天敌……哈哈……哈哈……
银月当然不知道夏侯丞是怎么想的,而且他也没那个精力管他怎么想的,反正昨晚是真的累到了,这个妖精现在也太能折腾了,一直想尽办法的勾引他,不管怎么满足他,他都叫着‘我还要’,真是……以他现在的身体昨晚差点累死过去。
背靠着身后的软垫,银月惆怅般的轻轻的磕上了双眸,比起昨天享受到了大半夜的夏侯丞,他更应该好好的照顾自己的身体,如果昨晚那个发.情的夏侯丞再出现几次,那么他直接可以去地下休息了。
听着车厢里平缓的呼吸,夏侯丞不甘寂寞的睁开了双眼,同时也挣脱了银月扶着他的头的双手,皱然的坐起身来,面对着他脸上载满委屈,音色更是楚楚可怜:“老六……我身体好痛……你抱着我睡……”
银月听言一动未动,身体依旧依靠着软垫,不过他的眼睛却如期的睁开了,当然跟他的脸色一样又黑又暗还泛着浓浓的寒光。
夏侯丞回瞪着他撅着嘴巴,明知故问的说了一句:“干嘛这么看着我?不愿意吗?”
“不愿意。”说完银月淡漠的闭上了眼睑,这家伙实在太磨人了,真该一棍子敲晕让他从天亮睡到天黑,不然就凭他现在的身体状况怎么可能受的了。
夏侯丞也不管银月是什么态度,二话不说直接的扒下自己身上的衣服,对着某人亮出自己布满了牙印的上身,开始了清晨起床的那一幕画面:“呜呜……我身体的伤好痛,每个牙印就都像是剑尖穿透了身体一样,小六不疼我……小六不爱我了……小六宁愿我忍受如此大的剧痛也不想抱着我……”
恬燥的声音又开始在银月的耳边一遍遍的转悠着,终于在迫不得已的情况下银月满载怒色瞳眼睁开了,不过当他真的看到夏侯丞上身上红红紫紫,甚至有的还留下干枯血丝的齿痕的时候,的确觉得对不起他,昨晚是真的太兴奋了,两个人对于疼痛都没有多大的感觉,所以清醒的时候他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要不然他也不会大发慈悲的让他这么的折腾自己。
“穿上吧,我抱着睡便是。”
“真的?”夏侯丞就知道苦肉计对这家伙惯用,不过身上这些齿痕的确是痛啊,但这是为昨晚那场快乐所付出的代价,自从他又开始修炼阴阳,他可是好久没有见到在榻间这么英勇的银月了,真是爽的淋淋尽致。
“嗯。”银月单音节的嗯着朝他伸出了双臂。
夏侯丞见此拂下了他的双臂,对着他深深的笑着,启出一段别有深意的话:“不用了……你还是好好休息……夜晚还要辛苦你……”
银月还能听不出他话的意思,不过他真怕夏侯丞又彰显他别具一格的魅力,弄他明明很累,但还是想狠狠的贯穿他:“今晚先休息休息。”
银月此话一出,兴奋立马的蹦到了夏侯丞的脸上:“你不可以,我来。”满满的期待跟着这个几个字简简单单的传达给了精神有些萎靡的银月。
“不行。”
银月蹙眉重新的依在身后的软垫上,一双幽深不见底的双目也跟着闭合,他就知道事情没这么简单,原来他还是没有放弃把自己压在身下的打算,真是够可笑的,怎么说他堂堂一魔教教主,就算现在身体再不行也不可能让他压在身下肆意的摆弄,这不是让天下人耻笑吗?
“怎么这样啊……我也是男人,也有自己想要的,你就不能让我上一次吗?”夏侯丞如花儿般的笑脸立即的失去了原本所呈现的绚丽颜色。
“不能。”闭目养神的银月直截了当的回答着。
夏侯丞凝眉绷脸很认真很严肃的反问着:“为什么?我压压你有什么关系吗?反正你的洞闲着也是闲着,不如交给一个你最爱的人,然后你就可以变成一个真真正正的男人了!”
“洞?!”银月猛地睁开了厉眸,瞪着脸上摆着理所当然的夏侯丞。
夏侯丞完全没有意识到他刚刚的话,让一个一向唯我独尊的教主生气了,所以顶着不知者无罪的头衔,他还屁颠屁颠的伸出双臂圈住银月的身体,好不羞耻的指出洞的用处:“你的洞洞就是让.我.插.的,所以快对着我亮出来吧,我会好好的爱你的。”
黑气源源不断的自银月的上身散发出来,任由夏侯丞淘气的圈住的身体银月,阴沉着妖孽的俊面,低头垂眸凝视他的那一刻,说出了不可置疑的话:“你现在有两个选择,一是滚一边去睡觉,二是本尊现在把你拉到车外当着马夫的面狠狠的穿透你的身体,让你在外人的面前露出最不想露出的一面。”
“额……”听完了银月的话夏侯丞跟他拉开了一段距离,然后乖乖的坐到了他的对面,期间他一句话没说一个反抗的眼神也没有,不仅这样他的右手还偷偷的安抚自己受伤的小心脏。
因为他知道银月这个魔头可是什么都干的出来的,虽然他现在总是迷迷糊糊的但他的功力却一点没有退步。
所以……鉴于有一次他惹银月生气之后被强行的拉上房顶的‘事件’,一般看到他露出这种认真的表情的时候,夏侯丞唯一的选择就是跟他乖乖的保持距离。
银月用余光撇着还算有自知之明的夏侯丞,薄冷的淡色赤唇不禁的噙着一抹邪笑,表示出他现在的心情是愉悦的。
接下来整整一天的时间,夏侯丞都一个字没吭,而银月也因此睡了一场好觉,马车停下来的时候天色已经渐入黑色。
“啊……”踏下马车的夏侯丞对着已经载着星辰的黑色天空伸出了双臂,发泄着哀怨之声。
“进去。”银月背对着夏侯丞矗立,一张清秀的面表现出的都是精神抖擞。
“哦……”夏侯丞可怜兮兮的转身,也没有去看银月一眼,因为今天一天他想了很多,而且最终决定不跟他再深入的相处了,反正某些人又不在乎他的感受,这个感受当然是身体上的感受和心灵上的感受。
对于夏侯丞冷冰冰的态度银月只是一笑而过,反正这种事情是经常的发生,不出两天他又会屁颠屁颠的抱着自己说一些讨好的话。
“哎呦喂……终于看到活的了……”突兀的声音从不远处响起,不过银月却因为这道声音不爽的皱起了双眉。
比起银月的不爽,夏侯丞跟着声音转过身的时候倒觉得有些莫名其妙,不远处伫立的男人身着墨色的长衫给人的感觉是质彬彬,但是再往上看你就会发现,那人右手搓着下颌的动作,配上脸上的笑容何止是猥琐,简直是猥琐了。
“你怎么会在这里?”在男人靠近的时候银月冷冰冰的问出。
银月冰冷的样子并没有吓撤男人,反而让他更加嚣张了起来:“教主大人,我可是接到你快死的消息,打算回来接手你的位置,不用感谢。”
“噗……”屏弃男人的猥琐,夏侯丞忍住大笑的冲动,用崇拜的眼神望着眼前这个墨衫的男人,认识银月这么久真的是第一次见了一个不怕他的人。
银月凛冷的用眼尾瞥了夏侯丞一眼,之后则继续的望着男人,肃冷道:“清啼你没完成任务擅自回来,什么后果你是知道的。”
“切……什么烂后果,亦生的事情我也调查清楚了,他现在在言潇予的手下做死士赐名蓝衣,不过……”清啼话说一半突然停顿,眼神飘忽不定望着四周,就是不看银月。
“说!”银月就是讨厌他这一点总是卖关子。
竟然银月发话了清啼也便不客气了,反正是说实话:“你们是亲兄弟吗?那家伙柔柔弱弱的跟个娘们似的风一吹就倒的类型,更是可惜了一个成魔的人才。”
“噗……”夏侯丞再次忍住喷笑的冲动,虽然他不知道他们在说些什么,不过银月突然间漆黑透亮的脸色,当真让他一天的阴郁心情都烟消云散了。
银月冷脸瞪了清啼好一会儿才道:“滚回凝华国。”
“不要嘛……”话落的时候清啼已经抱住了一旁一直在忍笑的夏侯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