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断山实在是太过陡峭,普通人根本就上不去也下不来。所以每隔一段时间慕容飞与安雨薇便要下山一次。下山的主要目的是和周围的农户猎户换些生活的用品,顺便帮助一下这些普通人。他师父也常教导他们:莫以恶小而为之,莫以善小而不为。更说慕容飞的命格实在特殊,多积德对他有益而无一害。他们也奇怪为何师父从不下山,但是他们没问过,因为师父很早便说过:他不该存在这个世界的,所以很多事情都不能说的太多,如果影响到凡间的命运之轮走向,是会遭天怒的。
因此他们俩见师父不说的话,他们从不多问,一切都等以后自己发现。
这天姐弟俩又下了山,因为四处的村庄他们都去过很多次了,没什么新鲜的事了,让她俩有点乏味。阿飞就支招了:“我们走远点,翻过前边那座山,过去看看。”师姐安雨薇欣然答应了。
李家村,村里住着百来户人家,几百口人,村民多数都姓李,由于地处偏僻,几乎与世隔绝。哪怕外边战火连天,对这个村子也没多少影响,所以村子得以发展的很好,每家的生活也都不错,家家都有不少家禽家畜,粮食充裕。所以村民以往都是喜气洋洋的。可是最近却不然,整个村子仿佛都被阴霾所笼罩了,人人脸上愁云惨雾的,跟刚刚死了亲人似的。
慕容飞和安雨薇来到这里一看也都很纳闷,他在村头叫两个路过村民,那两个人连理都没理他俩,直接无视的闷头走了过去。
两个人只好进村,看到一个坐在门前的老婆婆,便热情的上前打招呼,老婆婆抬头一看是陌生人,很是惊讶,村里来的陌生人可是极少的。两人就说是山那边村子的,过来采药啥的,农村人实在,自然相信。
两个人在老婆婆口里了解到了真相。原来很多农户家里都失去了赖以生存的家畜,驴子、黄牛什么的。这都是村里的劳动力啊。农户也确实都将它们当成亲人般看待的,如果这些畜牲生个病什么的,能急得一家人团团转。可是它们都死了,而且死的很惨。有的像是被活活勒死,眼珠都快瞪出来了,有的只剩下一滩血迹,连个尸体都没留下,村里人都人心惶惶的。
慕容飞听得眉头直皱啊,便问老婆婆:“婆婆,哪家有畜牲刚死啥的,我师父是郎中,我也学了些皮毛的,一些门道还能看的出来的。”
老婆婆一听很是高兴,赶紧带着他们来到后排农舍的一户人家,这家有头老牛,给这家干了十几年的活了,昨晚也死了。慕容飞来到这家一看,也是吓了一跳。因为老牛的死相很吓人。
老牛的死相怎么形容呢?就好比一只小鸡,被一个成年人硬是捏短脖子是什么死相,小鸡还行,如果是头老牛呢,你能想象的出,是什么东西能把老牛的脖子直接勒断,断的部位还很细,仿佛没有那层皮连着,头早就掉了。这得多大的家伙,多大的力气啊
慕容飞头皮一麻,赶紧说道:“将村里家畜都集中起来,就这几天,所有壮丁啥都别干,拿上农具,我们守上几夜。先把作祟的东西抓到,我来对付它。”
这个农户家有个五十多岁的老汉,老汉用教导的语气对慕容飞说道:“小伙子,我知道你也是好心,但是不能太年少气盛,妄送了性命,你知道这是啥干的么,一看那就是山精野怪,你不怕吗?要知道,就是搭上全村壮丁恐怕也不够那东西杀的。”
慕容飞一听也知道得露一手才能被取信,便说道:“我师父不仅是郎中,同样也是修行之人,我虽没师父他老人家的道行高深,可是一般的山精野怪我还不放在眼里。”
那老汉显然不太相信,便说道:“我先说声,小哥勿恼啊,不是不信,只是小哥太过年轻,万一真是不敌,会葬送小哥的大好前途的,小哥一看也不是我们普通的农家人,比我们这些庄家把式的命珍贵的去了呀。”
阿飞一听也不恼,说道:“老人家也别抬举我,老人家也是没见我的本领,不放心,那我就现个丑,给老人家露一手。”
说完四周看了眼,就见门口有个压粮食用的圆形石轱辘碾子便笑着说道:“这没啥可试的,就这一个工具,弄坏了,老人家别让我赔。”
老汉一看,不在乎的说道:“就一个石头墩子,耐耍,小哥尽管施展,坏了不怪你。”
阿飞一听便说:“好嘞,老人家看好了。”说完抓住石轱辘碾子边的木框子,使劲往头上一甩,几百斤的东西在他手里如同无物一般。然后在老汉震惊的神色中手掌对着石墩子一推,一道火光从手心射出打在石墩子上,石墩子刹那爆炸,碎成小块四射开来,阿飞袖子猛地一甩,一股狂风席卷,碎石一块也没飞到他们这里。
老汉想要趴下跪拜给阿飞一把扶住:“老人家莫要折了小子的寿啊。”
只听老汉说道:“老汉有眼不识泰山,刚刚还怀疑小哥,小哥那是小神仙啊,您千万别怪我这山野老头子啊。”
阿飞苦笑道:“老人家严重了,小子只是跟师父修行些时日,哪敢充神仙,再说,小子又不是穷凶极恶之人,哪会那般小的度量,铲妖除魔本就是我辈中人该做的事情。”
一阵寒暄过后,老汉将全村人都集合在打晒粮食的场上,跟村民说了下,还绘声绘色的赞扬了一翻阿飞的本事,遂将阿飞的计划跟大家说了下。村民一听激动万分,纷纷表示一定配合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