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开口求饶!”
抡起铁杠子,飞向方稳的脑袋。
方稳心里叫骂,下手居然真特么的狠,没什么仇没什么怨的,至于吗?
一个后跳,轻松躲过。
唐天昊看直了眼,他看到方稳一个后跳,跳出了足足有四米远,他这么能跳?
那俩铁杠人眼神互换,他们配合的十分默契,他们打算合围方稳。
于是一个人绕圈跑,绕到方稳身后。
这就成了夹攻之势,看方稳能顾得上对抗哪一个?
位于方稳正面的人,举起铁杠子,奔向方稳,但跑一步,慢一步。
“嗯,战术很到位。”
腾泰利看出了铁杠兄弟的意图,正面攻击方稳的人,其实是佯攻,吸引方稳的注意力,而真正攻击的人,是方稳的后方。
“哎呀我靠!”
方稳身后的铁杠人捂着心口,倒了地上。
唐天昊叫了一声:“尼玛,还可以这样打人?”
他说的是方稳的打人方式。
刚才,方稳身后的家伙,发起总攻,盯着方稳的背,看样子,方稳丝毫没有察觉。
可突然之间,方稳不扭头,背着他,猛的后跳而来,跳到他面前的瞬间,上转身,双拳击打在他心口。
他万万想不到,方稳一点也不按套路打人。
这双拳,力道酸辣,打得他倒在地上,嘴里尽是咸苦,苦不堪言。
方稳借机夺过来了他手里的铁杠子,用力一挥,“当!”的一声,把正面的人打退。
“十……九……”
方稳脚踩地上人的肩膀,不让他起来,以擂台数秒的方式,给他倒计时。
正面那人再次前来干扰,拿铁杠子是抡,砍,挑,顶……施展浑身解数。
而结果都被方稳一一挡退。
“二……一!你失败了,不要再掺和了。”
方稳松开踩那人的脚,奔向正面那家伙。
地上的人,失落坐了起来,他看方稳一眼背,都心有余悸。
“太差劲,泰利哥,你怎么就找这种货?”
唐天昊看不下去,走近腾泰利,小声跟他埋怨,“不是让你找,跟你实力差不多的吗,怎么看这两个货,就是普通的不能再普通。”
腾泰利面露难色,叹口气说:“天昊,向我这样的高手,并不常见,我看,这两位兄弟,也不算太差劲,只是那个方稳,不可貌相,实力隐藏的很深,连我都没有看出来,今天怕是让他出不了丑,反而出彩了。”
唐天昊和腾泰利是没有看过方稳与付一龙红皮擂台战的,与付一龙相比,得七八个铁杠兄弟,可能才抵得过一个付一龙。
论实力,方稳明显要高铁杠兄弟很多。
“哎呦~”
铁杠人手里的铁杠子被震掉脱手,方稳使出全力抡出的那一下,直将他手里的铁杠子砸弯。
“不打了,我认输,我认输!”
没了铁杠子,他更不是方稳的对手,再说,手臂被震的酸难受极了,哪里敢继续应战。
“那好吧,你们都走吧,我也不追究你们,也不刨根问底你们的真是目的了,快滚!”
方稳将铁杠子扔给身后那个坐地上的人面前。
于是这对铁杠兄弟悻悻而退了,路过腾泰利身边的时候,瞧了腾泰利一眼。
唐天昊独自“哼!”了一声,双手交叉抱心口,白折腾了。
“你还不走吗?”
方稳对唐笙曼身边的那人说道。
那人却说:“当然要走,我已经歇够了,拜拜。”
说完,那人弯腰,迅速把唐笙曼又扛了起来,转身继续逃跑。
“哎呀,不是说好了的,怎么又这样子!”
唐笙曼才感觉恢复了一些,没想到又被人扛在肩头,再次难受的要哭。
“什么说好了,我什么时候说过条件了?”
那人劲头十足的奔跑中喊了一声。
“站住!”
方稳愤怒了,赶紧再追。
唐天昊愣住了,他可没有写这样的剧本,问腾泰利:“还跑什么跑?你怎么交待的?”
腾泰利也摸不着头脑了,他正疑惑,手机“叮~”的发来一条消息:
“任务已完成,可以把尾款打过来了吧。”
什么完成?明摆着还在继续吗?
腾泰利直接打过去了电话,生气的说:“把唐千金扛走的是谁,怎么擅作主张又扛着唐千金跑了?”
那边顿了两秒,诧异的说:“本来是我打算把唐千金带走的,可是我还没动身,就有个人把唐千金扛走了,难道那个人不是你安排的?”
腾泰利睁大了眼,“没有,我只安排了你!”
那边说:“那我可不知道,除了我,还有我的这俩兄弟,你真的没有再安排人?”
“出幺蛾子了!钱的事,等会儿再说!”
腾泰利挂断电话,眉头紧锁,对唐天昊说:“掳走唐千金的,不是我们的人。”
唐天昊心里“咯噔”一跳,看向远处那人,还有方稳的背影,他慌忙说:“那还不赶紧追!”
说罢,唐天昊追了起来,可他已明显感到体力不支,对腾泰利说:“你别管我,你快追,我姐千万不能出什么事!”
腾泰利埋下头,咬紧牙关,拼尽全力提速猛追。
……
村西头那家樱花院落。
唐惠安进屋后,发现有个人趴在地上,浑身臭嗡嗡的,身体比例极其不平衡,上身是正常的,可双腿却是短小,就好像一半是大人,一半是孩子。
“老……老卢?”
唐惠安不敢相信,趴地上的人,是老卢?
这与以前的形象天壤之别,以前的老卢个子一米七左右,长脸,眼睛有神,动作敏捷,是跟她走西北最活跃的一个人。
怎么会身体变形?长脸没有变化,可眼睛往里塌陷,乍一看,就跟一个年迈老人一样。
唐惠安是不会听错老卢的声音,即使老卢模样走形严重,五官的特征,还是可见。
老奶奶抢上去,老泪纵横的把老卢抱起来,哭说:“你只有一只手能用力,为什么非要从里面爬出来?”
说到里面,唐惠安不由得往老卢的身后看,那是一处火炕,火炕底下有个洞,显然,老卢是从那里面爬出来的。
“老卢,究竟是怎么回事?”唐惠安心头一股苦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