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三九章 落地(1 / 1)

栯阳这会儿特别后悔自己手贱,刚刚为什么要掐鱼大强呢?也不知道这货刚刚到底梦到了什么?被掐了之后,开口闭口就是不要咬他,这会儿还在跳脚。

栯阳又看了一眼楼下那掉下去的屏风,距离披头散发的炼丹师已经不足三米,此刻正在结丹的紧要关头,炼丹师半分没有察觉到头上飞来横祸。

眼看惨剧就要发生,栯阳再也顾不得什么了,一把抓住鱼大强手,勉强让他回过神,然后把他的拇指上的大金戒指给撸了下来,甩手就往那屏风上面一扔,屏风被压的又往下加速了一些,眼看还有不到一米。

周围的人又被这一变故给证金呐一把不明白为什么丢了一个金屏风,还要再丢一个金戒指。

鱼大强那就更不明白了,可是他却知道那打金戒指是他身上最值钱的东西,甚至他们两个的大部分家产都在这里面,你看底下那么多人,一旦丢了下去,可再也别想找回来了,那怎么可以呢?他们已经很穷了啊。

鱼大强:。。。不好了,不好了,我媳妇儿疯了,他竟然把大金戒指把所有的家长给扔了,他难道想要去喝西北风吗?不,我不要喝,我还想吃了喝酒,偶尔冲一把大爷给她买点小玩意儿。

所以在很多人还没有回过神来,没搞清楚为什么要扔金戒指的时候,已经又一道绿色的残影掠了出去。

同时还夹杂着一道响亮,又不是柔和的女声:“那金屏风也值钱,比你大金戒指里所有的东西都值钱!”

接着就在那金屏风距离炼丹师不到一掌距离的时候,那道绿色的残影就已经直直的带着金屏风略过去了,直接摔到了最旁边的过道上,发出挺响亮的嘭一声。

众人定睛一看,那绿色的残影竟然是一个人,此时那人正躺在地上,怀里抱着那扇金屏风,举着的右手里还抓着那个大金戒指,他仿佛也不觉得疼,还仔仔细细宝贝的把他那看着挺辣眼睛的大金戒指,右手绕过怀里的金屏风,往他的左手拇指上面一套,那脸上竟然有满足的神色。

满楼都是静默,包括一楼许多已经比赛失败放弃的炼丹师。

而五楼的那些人都已经扒到了栏杆上,盯着下面那个动作惨不忍睹的绿袍人看。

天知道,就他那刚刚的速度,柯城主终于明白为什么那天他布下的,那么柔软的墙,他都能把他自己给撞晕了。

一同在五楼观赛的云岫忍不住道:“某穿上乘风靴也不过如此了。”

樾震行脸色忽明忽暗,什么时候城里出现了这一号人物,他竟然不知道。

连丹师手里握着书敲了抢栏杆,满脸的兴味盎然,道:“小柯啊,这渔阳城也是有很有趣的人了吗?就是高阶修者也不定有他这样的速度呢?你可认识周围有趣的小友?”

柯北桥转眼看了一下周围,面色各异的人,也不用多去猜测他们此刻心里是什么样的感受,单单只看樾震行那阴沉算计的脸色,就知道他肯定打着把这个人抓到手里的主意,就十分“谦虚”的笑了笑,道:“连丹师有所不知,他并不是修仙一途的人,只是这速度天生异于常人,人也十分的有趣,对古籍也有一定的专研,故,柯家堡骗了他做新的幕僚。”

连丹师诧异的看了柯城主一眼,印象中能够得到从小就十分骄傲的柯北桥柯大少爷认可的人,十个手指头都数的过来,跟别提竟然是关于古籍的,只怕那个人必定是有一些不为人知的长处,思及周围人很多,便没有再深问下去,只点点头道:“那稍后我可要好好认识一下,到时候小柯可不要舍不得啊。”

柯北桥道:“好说好说。”

樾震行那连着果然更加丑的不能看了,不知道是嫉妒还是什么原因,总之,再看底下那个像乌龟一样躺在地上,抱着屏风爬了好几下一时还爬不起来的蠢货,眼神变得十分都不善。

突然想到之前有属下跟他说过,坑他们家鹿马,包括送云熙出城的都是一个速度非常快的神秘人物,也不知道是不是这个,如果是的话,那一切都说得通了,既是柯家堡的人,想必所有的事都跟柯北桥脱不了干系。

特么他就知道,这个表面上一直喊着不争不争的城主,背地里就是一个阴险狡猾的人,跟云坊书局沆瀣一气,专门给他使绊子。

主城来的人就没一个好东西。

不知道为什么,看到越发低气压的樾震行,柯城主突然有一种扳回一局的感觉。

明明就是炼丹大赛啊,为什么他的幕僚,并不是在炼丹上面出彩,而是别具一格的摔了一下给他把面子摔回来了?

底下鱼大强也不是故意爬不起来的,他刚刚为了保护他那根大金戒指同等价值的金屏风不被摔坏,拖地,以自己的血肉之躯给垫了一把,虽然没有受多大的伤,可是背部擦着地面多少还是有些疼的,而且那金屏风刚刚是被他硬生生顶断的,所以断口并不整齐,已经有那么一小截的花纹脱落,正好就在他落地的地方,又正好磕在了他后背某处,可能正好磕到哪个穴位了,就感觉要起来的时候背部使不上力,这才来回打了三个挺都没挺的起来。

感受了一下后背的疼痛地方,然后他想起了之前学过的穴位图,跟栯阳结果他的某些功效,不慌不忙的拿着手在背后开始按了起来。

完全无视了周围上千双眼睛的注目礼。

按了一会儿,鱼大强鼻尖隐隐闻到一股清香的味道,通身舒畅,忍不住多嗅了几口。

周围又再次热闹了起来,虽然大多数人都被徜徉在这清香的味道里,只是区区下品百福丹,平日里大多无色无味,顶多带了一点中药特有的苦味,从来没有想过,竟然可以有这样清香通灵的味道,让人灵台瞬间清明,所有病痛远去。

可见丹药师的修为之高,无论最后他是不是冠军,已经没有人否认他,至少是个中品往上的丹药师。

五楼的丹药师们纷纷露出了诧异以及见猎心喜。

一位老丹药师激动的脸都有些发红,道:“如此简单的丹药,竟然练出了上品丹药的神韵,此子不可多得不可多得啊。”

又有另外一位丹药师道:“奇才奇才啊,老夫观他神色,应只是刚入中品,竟可以炼出上品类似丹药,他日前途不可估量,便是极品丹药师也是有可能的,不知道他是否有师门。。。”

这话还没说完,就立马有人打断道:“老曲头,这回你可别跟我抢了,这么多年了,我可是头一次看到如此有天赋的人,可不能在你手里糟蹋了。”

所以在比赛结果还没有出来的时候,在渔阳城各大势力还没来得及抢人的时候,这些评判师们已经快要争破头了。

主城来的两位丹药师虽然眼里也异彩连连,不过并没有加入他们的争执中,才不要降低身份好不好?

况且作为自信感爆棚的主城人,他们有九成把握,只要他们主城的人开口,有点脑子的人就不会再考虑他们这些旁支,所以他们并不急着发表意见。

柯北桥跟樾震行眼神也紧的紧,不管修炼到什么程度,一个好的丹药师到哪里都是很重要的。

这些人明里暗里的风云,鱼大强可一点都不知道,他甚至到现在都没有看清这个蓬头散发的丹药师,到底长什么样,揉了好一会儿,觉得差不多了,他就开始准备再次起来,但是有了前几次的教训,这回他想悠着点,所以就在旁边随便捞了一样东西,想借个力起来。

他刚刚看了明明应该是一个桌子腿,结果捞到手里的却是一节布料,一使劲就“嗤拉”一声,紧接着他的手就被烫了一下,疼的他又“嗷嗷”叫,一下子就跳了起来,跳起来就算了,他也没有立刻去找烫他的人,反而满脸委屈的抬头往四楼看,可是楼上金屏风那处没有他要找的人。

那位披头散发的丹药师已经结丹完成了,顺利将他出来的五六颗丹药落入一旁备好的敞口白瓷盅里,刚放下炼丹炉,睁开眼睛就看到他的脚边躺着一个绿色衣服的大男人,这并不是最重要的,最让人辣眼睛的是,此刻那个男人的手还在背后不停的揉捏什么,按照那手背过去的姿势,大约是在臀部中间一些,嗯,总之相当有碍观瞻。

这莫不是碰上了有奇怪癖好的人了吧,比如在大庭广众之下喜欢露点什么之类的。

披头散发的丹药师也没什么太大的恶意,就想默默的离奇怪的人远一点,所以他想拖着他的条桌往角落里再挪一挪,可是条桌底下被什么给卡住了,拉不动,他便绕了下调转了一个姿势,想要推,推的姿势刚摆出来就觉得自己下摆为什么给一抓,紧接着一凉,要不是他今天多穿了一条中裤,只怕此刻他已经贞洁不保了。

然后他想也没想的就把他刚刚放下来还滚烫滚烫的炼丹炉丢了出去,还能是谁扯他,脚边不就是那个变态,看他不把这个变态给烫的哭爹喊娘。

那个变态,果然被烫的抱着手吱哇乱叫,就是被烫成了那样,怀里的金屏风还没有丢。

他叫完了之后,竟然满脸的委屈,死死抱着他的金屏风,茫然得看了四周一眼,似乎在找什么人,哪怕是满脸的大胡子,都能看出来他的神色就跟小孩子一样。

披头散发的丹药师一惊,难不成这人并不是一个变态,而是一个智障?

人丹药师突然就有一些内疚了,欺负谁不好,怎么能欺负一个大龄儿童呢?

刚想要说些什么,那个大龄儿童却立马撂了脸色,瞬间成了一个冷情大叔,二者切换自如的无缝对接。

丹药师:。。。我以为我已经够阴晴不定,性格古怪,可是现实总会告诉我,有人比我更强。

几乎快要受不住那冷情先生放出的冷气时,一楼往二楼的楼梯口有了骚动,过了会儿,终于有一个黑乎乎的小妇人挤了出来,发髻已经有一些松散了,可是她并没有在意,跟楼梯口处的守卫不知道说了些什么,指了指鱼大强,那边就给他放了行,她脚底下生风的直接跑了过来。

刚刚还因为找人找不到而放冷气的怪人,立马又切换自如的变成了大龄儿童,也没见他上去迎接那小妇人,更加没有怎么表态,他就那么静静地站在那里,哦,这会儿他不那么怂的死抱着金屏风了,十分有范的,把那金屏风往胳膊底下一夹,微微抬着下巴,眼神平视前方。

好一个落拓不羁一是独立的大侠风范。

若是他刚刚变换姿势夹屏风时,不要把那屏风打到后面人家丹药师的条桌,再顺便把人家那白瓷盅给直接拐下地,丹药打翻,不要在他挪脚摆遗世独立姿势时,正好把那打翻了在地滚过来的丹药猜猜脚底下。

那想必如今的装模作样还是相当完美的。

只可惜世界上并没有什么如果,那披头散发的丹药师显然是受到了极大的刺激,抱着他的脑袋,不可思议地盯着鱼大强那双脚。

这是一双怎样想要废掉的脚啊。

观赛的人纷纷义愤填膺,各种脏话已经接连响起,恨不得活撕了鱼大强,幸亏聚萃楼规矩相当的严,尤其一楼各楼梯口处都有修为很高的人把守,只怕很多人已经从楼上冲下来揍他了。

栯阳也没有在意到鱼大强到底又干了什么蠢事,她刚刚看到他为了保护屏风竟然自己后背落地了,心里正在担心中,就迅速的挤着人下来了。

栯阳过来就是劈头盖脸一顿,道:“你怎么样?有没有摔到哪里?你怎么那么蠢啊?把那破屏风踢开就好了,你做什么要抱着它?”

鱼大强现在还是能听得懂很多话的好赖,知道她这会儿是给他着急呢,并不为她的语气生气,反而老神在在道:“你是不是应该给我解释一下为什么要把我的大金戒指扔掉?为什么要把我们大部分的家产给扔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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