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得米亚秋暗里流了不知多少眼泪,叹她母女命苦,偏偏都爱上不该爱的人;
米亚秋比谁都清楚,女儿即便追到於琪然都不会幸福的,可是如果此刻劝女儿放弃,对女儿更是灭顶之灾,她的心已经全在他身上了,而且一晃十来年,女孩有几个十年可以浪费;
但是,米亚秋并不着急,她有的是办法,得不到心,得到人也不错,而且她会教女儿怎么样永远地掌控这个人;这方面,她已经很成功,她的经验阅历完全可以给女儿铺就一条康庄大道;
瞧她平日里,低眉顺眼,面上不争不抢,内里什么都在她米亚秋把控之中;
南宫碧表面上是路乐贤宠溺的妻子,实际上南宫碧对路乐贤的一切知之甚少,只有米亚秋知道路乐贤的一切,包括他的发迹史;
她本不是路乐贤最爱的人,但却是路乐贤最信任的人,正如她自己说的,她米亚秋才是真正拥有路乐贤一切的女人,也即她常常在女儿面前自诩的最大赢家;
景玉寒在病房外走廊溜达,米亚秋也在,只是她不认识景玉寒,也没想到她会过来;
巴总说的没错,她真的病倒了,还不轻的样子;
景玉寒证实此事后准备离开,却无意间瞥见於琪然电梯里出来,她赶紧闪身隐到附近廊柱后;
於琪然捧着一束鲜花,虽然面色依然清冷,但是,进门后,听到他温和的问候,“好些了吗?姝姝”
“好点了,”米姝见到於琪然,挣扎着坐起身,“琪然,谢谢,你那么忙还来看我,还有这花好漂亮,好香啊,姝姝真的好高兴,谢谢你啊”
她苍白的小脸霎时泛起润泽与光彩,清丽可人,“坐吧,琪然”
“嗯,花放这里吧”
於琪然把花放在她床头柜上,人静静坐在她床边,然后看看她,便没有然后了;
可是米姝很兴奋,他能来就是莫大欣喜,不管他多么淡漠,他本就是冷漠的人,不单对她,对许多人都是;
她一点不计较,反而小心翼翼拉起於琪然纤长指尖;
“琪然,我……路叔的事办得怎么样了?”
“我刚刚就是跟南宫阿姨去办好他的事,才过来看你的,放心吧,明后天他就能回家了”
米姝垂下眼眸,强忍住兴奋,淡淡一句;
“那就好”
於琪然看她一眼,知道她其实在极力掩饰喜悦情绪,以为自己不知道她与路乐贤的父女关系,他微微撇下唇角,这种虚伪,他真的反感,于是,再次沉默;
坐了不到几分钟,他起身想走;
米姝紧紧握住他手,眼里无限的幽怨,但,偏偏是於琪然最厌倦见到的偏执;
他微微用力抽出自己指尖,很坚定,“我走了”
米姝突然扑向他,“琪然,不要走,不要走……”
她声音一下哽咽了,泪水滚滚而下,弄得景玉寒的心都突然狂蹦了下,有种刺心的疼痛,悲戚的感觉;
於琪然冰冷地将她扶回靠枕上,“姝姝,你需要冷静,不要固执地坚持不该坚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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