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不用,你不用这样客气,你这里看上去挺宽敞啊,那边那个院子没拉天棚,一定没有人住的吧。”
展怀伸手一指,只见榕树后探出飞檐一角,那是隔壁的院子。
霍柔风还是小时候来过这里,早就不记得庄子里是怎样的布局了,她也看不到那院子有没有拉天棚,但是展怀这厮一口咬定没有拉,她这个做主人的还能如何?
她想说那是下人住的,可这个位置也不可能是下人房,霍柔风一时词穷,她张张嘴,最后一挥手,对庄子里的一个小厮道:“去,让霍喜派人把那院子收拾出来,给这位这位杨公子住。”
“不只是我,还有五名手下。”展怀熟络地插嘴,就好像这是他家一样。
霍柔风瞪着他,怎么有脸皮这样厚的人?
她忽然记起来,在宁波的时候,展怀只带了两个人,可现在是五个人,宁波那么大的动静,他也只用两个人便搞定了,现在带了五个人来无锡,肯定不会是来太湖钓鱼的。
“你的人呢?”霍柔风问道。
展怀眨眨眼睛:“他们一会儿就到了,你不用管他们。”
说着,便大步向那座院子走去。
霍柔风冲着他的背影做个鬼脸,并没有跟上去,而是往自己住的院子去了。
刚走几步,就听到展怀大声说道:“你怎么把这狗养得这么脏?街上的野狗也不过如此了。”
霍柔风低头看一眼满腿是泥的金豆儿,摇摇头,施施然地走了。
她回到自己院子,就把张升平叫了过来:“让人把展怀盯死了。”
张升平一怔:“展怀?”
霍柔风自知失言,咬牙切齿地说:“杨公子。”
张升平的心里却是如同鼓擂,这阵子他都在给九爷当探子,又怎会不知道展怀是谁?
难道这位在宁波便遇到过的杨公子便是闽国公府的五爷展怀?
如果真是展怀,那么宁波军粮一案被做的天衣无缝,查无可查,也就说得通了。
闽国公派了自己的儿子过去,将这天大的祸事化解于无形。
那么现在呢?展怀一行到了无锡,又住到霍家庄子里,是安的什么心?
张升平是不敢把这些话问出来的,他只能按照霍柔风的吩咐,把展怀住的院子盯紧。
霍家庄子里的人手脚麻利,加之霍柔风住进来之前,霍喜便已经让人把庄子里翻修了一遍,现在也只是略一打扫,便能住人了。
这个院子原本也是用做客房的,一进的小院修整得井井有条,展怀看了看,很是满意。
霍家虽是商户,但是无论是在杭州,还是这远在无锡乡下的庄子,全都没有半丝伧俗,处处透着精致,一看便是有专门的人来打理的。
片刻后,三男两女便出现在霍家庄子,两个女子都是穿着男人服饰,身材高挑,长得一模一样,竟然是一对孪生姐妹。
三个男的,一个是张升平曾经见过的郎青,另外两个太阳穴高高鼓起,气质却如宝剑在匣,寒而不露,武功气度远在郎青之上。
“那两个女的,其中有一个肯定是咱们在宁波遇到的那个,只是没有想到,她们竟然是一模一样的两个人。”张升平说道。
霍柔风没有说话,展怀就这样让他的人大摇大摆住到霍家庄子,这是要做什么?
她不想让展怀给霍家招惹事非。
她对采荷道:“让霍喜家的置办一桌酒席,我要去和杨公子喝两杯。”
采荷应声去了,采芹却是吓了一跳:“九爷,还是让张升平去吧。”
霍柔风摆摆手:“张升平身份不够,我自己去吧。”
小半个时辰后,霍柔风已经出现在展怀住的院子里。
酒席便摆在院子里,四月末了,风里透着暖意,院子里挂了三四盏玻璃罩子的气死风灯,把院子里照得灯火通明。
金豆儿交给丫鬟们弄去洗澡了,霍柔风牵了一条虎虎生威的大狼狗。
展怀看着站在面前的一人一狗,差点笑出声来。
“霍小九,你是不是怕我吃了你啊,带狗壮胆?”不知为什么,他就是想逗逗这个霍九,每次见到霍九,他都想逗一逗。
霍柔风面沉如水,一本正经:“因为我来无锡只带了一条黑狗。”
黑狗避邪,面对展怀这个丧门星,当然要用黑狗。
展怀一时没有明白,不过霍柔风说“黑狗”两个字的时候加重了语气,展怀“不用不用,你不用这样客气,你这里看上去挺宽敞啊,那边那个院子没拉天棚,一定没有人住的吧。”
展怀伸手一指,只见榕树后探出飞檐一角,那是隔壁的院子。
霍柔风还是小时候来过这里,早就不记得庄子里是怎样的布局了,她也看不到那院子有没有拉天棚,但是展怀这厮一口咬定没有拉,她这个做主人的还能如何?
她想说那是下人住的,可这个位置也不可能是下人房,霍柔风一时词穷,她张张嘴,最后一挥手,对庄子里的一个小厮道:“去,让霍喜派人把那院子收拾出来,给这位这位杨公子住。”
“不只是我,还有五名手下。”展怀熟络地插嘴,就好像这是他家一样。
霍柔风瞪着他,怎么有脸皮这样厚的人?
她忽然记起来,在宁波的时候,展怀只带了两个人,可现在是五个人,宁波那么大的动静,他也只用两个人便搞定了,现在带了五个人来无锡,肯定不会是来太湖钓鱼的。
“你的人呢?”霍柔风问道。
展怀眨眨眼睛:“他们一会儿就到了,你不用管他们。”
说着,便大步向那座院子走去。
霍柔风冲着他的背影做个鬼脸,并没有跟上去,而是往自己住的院子去了。
刚走几步,就听到展怀大声说道:“你怎么把这狗养得这么脏?街上的野狗也不过如此了。”
霍柔风低头看一眼满腿是泥的金豆儿,摇摇头,施施然地走了。
她回到自己院子,就把张升平叫了过来:“让人把展怀盯死了。”
张升平一怔:“展怀?”
霍柔风自知失言,咬牙切齿地说:“杨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