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大爷,牛逼不?”鬼小生一边擦鼻血,一边自豪地说道。
“嗯,这太厉害了,不愧是冥王,果然跟一般的鬼神不一样。”天初边走边赞叹。
“那是!”鬼小生抖着蓬松的脑袋,得意的好像夸自己似的。
“你得意什么啊?这跟你有什么关系啊?你看看你这都穿得这是什么啊?赶紧脱下来,这跑起来多碍事啊!”天初回头看到鬼小生这副不从伦不类的打扮就不顺眼,上手就扒他衣服。
“诶诶诶,别呀大爷,挺好的衣服,哎呀,这是干嘛呀?”鬼小生一百个不情愿,但还是被天初给扒了。
“这回顺眼多了!真是奇了怪了,你不是鬼吗?我怎么还能给你撞成这样?”天初撕下一块布卷起来,塞到了鬼小生的鼻子里给他止血。
“大爷,你都被抓来这么长时间了,不知道鬼在冥界是有实体的吗?”鬼小生惊诧道。
“不知道,我来了之后就莫名其妙地被关在了楚江王的普明宫,就见过一个鬼奴,他还因为有楚江王的令牌护体,我根本近不了身。”天初把从鬼小生身上扒下来的衣服,卷吧卷吧垫在了屁股底下坐着说道。
“啥?把你关起来了,这个楚江王!”鬼小生大骂一句,然后还小声嘀咕了一句什么。
“你说啥?”天初没听清后半句,又问了一遍。
“没没,没说啥,咱言归正传,我这不是替你来查张小引的事嘛,就偷了件衣服穿上混进冥王府了,结果就碰上大爷你了。”鬼小生看着被天初垫屁股的衣服,露出了一丝心疼的神色。
“查张小引固然重要,但你的命更重要,这是什么地方你怎么也敢来?万一被发现了怎么办?下次不许这么冒险了。”天初语重心长地对鬼小生说道。
“没事,我这么机灵,谁还能抓住我不成?”天初的关心,让鬼小生十分感动,他这么说也只是为了宽天初的心。
“诶?对了,你怎么对冥王殿这么熟悉?还知道这里没人来?”天初忽然想起之前乱跑中,鬼小生给他指了好几次路,又找到这么好的藏身地点,不禁产生了怀疑。
“这个……这个……”鬼小生贼眼珠子滴溜乱转,吱吱唔唔的半天没说出什么来。
“怎么个情况啊?”天初觉得鬼小生好像有事,他这下坐不住了,直接站了起来,把鬼小生吓一跳。
“哎呀!这不是吗?我之前不说了吗,我来冥王殿调查张小引的事来了,都转好几圈了,这地方我都摸遍了,哪都知道!”鬼小生偷偷抹了一把汗,好歹算是圆上了。
天初盯着鬼小生那心虚的样子,将信将疑地点点头,又问道:“那打听出什么来了?”
“打听出来了啊!张小引现在就关在楚江王的活大地狱最底层,您放心吧,他永远也别想出来了。”鬼小生拍着胸脯说道。
“那太好了!那我得去见冥王,我把事说明白了,我得让他放我回去!”天初听完鬼小生的话,这把他高兴坏了,当即就待不住了,说啥也要走,非要找冥王去不可。
鬼小生偷偷地抽了自己个嘴巴,赶紧拦住天初,“大……大爷别介啊,这楚江王还在外面找你呢,你这要是跑出去,冥王没找着,被他抓回去了怎么整?”
天初一听就乐不出来了,眉头一皱,叹了口气道:“也是啊!你说得对,我要是撞上他我准没跑,你鬼点子多,那你说我该怎么办啊?”
鬼小生见天初不跑了,长舒了一口气,如获大赦,他假装寻思了一会儿,“要不这样吧,大爷,这地方不错,你就在这躲一段时间,等什么时候楚江王走了,咱再出去?”
“恐怕没那么容易,这个楚江王总是盯着我不放,我前脚好不容易逃出来了,他后脚就追上来了,要说是给他妹妹报仇吧?好像也不是,不知道他在搞什么鬼。”天初摩挲着下巴,怎么也琢磨不出个四五六来。
“当然是有人在保护你啦。”鬼小生脱口而出,说完他就后悔了。
“谁?是谁?”果然天初被这答案惊到了,一步一步向鬼小生逼问是谁。
“唔……你猜呢?”鬼小生汗都下来了,真是不知道该怎么说了,可天初看起来不问出来不会罢休,于是他灵机一动,将问题又甩了回去。
天初皱眉想了一会儿,突然打了个响指,“难道……是她?”
天初之前就说过,能在地府帮他的人只有婉珍,而且婉珍看起来又是楚江王的部下,这一切看来合情合理。
“对对对!就是他!”鬼小生才不管天初说的是谁,借坡下驴就把这事给糊弄过去了。
之后天初又坐了下去,陷入了沉思,鬼小生也乐得清闲,在书房里瞎溜达起来。
半晌过后,天初突然站了起来,抬腿就往出口处走,吓得鬼小生赶紧蹿了过来,整人人贴在门上一堵,惊叫道:“大爷,你又要干嘛?”
“你走吧,别管我了,我要去找冥王,我必须要出去!”天初想了半天,还是决定冒险一试。
“这是干嘛呀?刚才不都说好了吗?再等等!”鬼小生说什么也不让天初走。
“你让开!你根本不懂,你知不知道我在这多待一刻,白月她们就多一分担心,我猜他们一定会来找我的,我怕他们出事,我必须要出去!”天初担心的不是自己的安全,而是白月和徒弟们的。
天初已经在冥界待了这么久了,一点外面的消息也没有,他甚至不知道白月他们现在怎么样了?是不是真的听话没有来,那是最好,如果真的来了,现在他们在哪呢?有没有危险?
“大爷,你就别瞎操心了,他们肯定没事的!”鬼小生极力劝说天初。
天初疑惑地看着鬼小生,盯着他的眼睛问道:“你怎么这么肯定,你是不是知道什么?知道就快告诉我!”
鬼小生被天初看得浑身不自在,避开他的目光,瞅着自己的脚尖磨叽了半天,终于还是没能捱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