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尔塔瓦军用飞机场。一架又一架的图2轰炸机直冲云霄,在空中转了一个圈,三架一组编队后向东北飞去。
在机场‘门’口,空军岗哨拦住了元首的豪华车,值班的中校军官要查验机场通行证。贝洛探出头解释说,元首就在车上。
贝洛今天第二次听到这样的话了:“你这上校按军衔是我的上级,但说的话怎么像睡觉被子没盖严一样。”
贝洛还在与中校纠缠不休,李德差一点就要走到窗口,把他的脸当通行证使用了。这时一辆小车从机场里疾驶而来,一位上校跳下车骂道:“嗨,中校,格鲁斯特将军马上要来了,你怎么搞的,竟然让这个旅行社的车挡路?”
中校正待解释,对方根本不让他说话,抬腕看了一下手表,暴跳如雷地喊叫:“来人,马上把这辆挡道的车推到一边去,将军就要到了。”
几个士兵把枪背到身后忙不迭地推车,身后传来急促的喇叭声,一位穿着红翻领风衣、脸上有块伤疤的少将从桶车后排上站起来大骂:“好狗不挡路,机场是旅行的地方吗?马上给我滚开。”
施‘蒙’特往后瞅了一眼,跳下豪华车。那位中校正要干涉,一看也是个少将,便杵在那里张口结舌。推车的士兵们也呆呆地望着他。
那位骂骂咧咧的少将也楞怔了一下,马上换了一副笑脸:“施‘蒙’特,你怎么在这?是不是得罪了元首,把你发配到前线来了。”
施‘蒙’特也乐呵呵地回答:“是呀,这得问元首。”说完他指了指豪华车。
少将好半天才反应过来,一脸狐疑地先指了下施‘蒙’特再指着车上:“你……你是说,元首在车上?”
施‘蒙’特神秘地点头。他沮丧地发现,他们乘坐的豪华车上的确印着某旅行社的标志。难怪他们不受欢迎。
少将迟疑不决地走上豪华车,在右侧窗帘旁看到装模作样看文件的元首,浑身像过了电一般立正敬礼:“嗨!希特勒。”
李德抬手回礼。经施‘蒙’特介绍,李德才知道伤疤是南方集团军的情报室副主任,奉命到哈尔科夫。那里刚刚抓住了一条大鱼,他要去审讯。
元首一下子来了‘精’神:“抓住铁木辛哥了?或者是赫鲁晓夫?”
“是苏军第6集团军总司令戈罗德尼扬中将。”伤疤回答。片刻后又说:“正像基辅战役时一样,铁木辛哥和赫鲁晓夫早就跑得没影了。在今天早上坐的飞机。可爱但很悲催的巴格拉米扬同志因为洗澡没有赶上飞机,脱下将军服换上伙头军的服装逃跑了。”、
鲍曼望着将军们‘插’话:“奇怪,为什么苏联的军官都喜欢装扮成厨师呢?这有什么讲究吗?”
李德望了望肚子微微隆起的鲍曼,揄惴道:“这很好理解嘛。军官们吃得胖,装扮成伙头军才像嘛。比如你,你穿上贝洛的衣服,像吗?”
“‘波’德拉斯中将有下落吗?”施‘蒙’特问道。得到的回答是苏第57集团军的‘波’德拉斯中将被击毙。
元首假惺惺地说:“真是可惜了。不过,在斯大林这个业余战略家手下,这样的结果并不奇怪。”
中校战战兢兢地上到车上,在元首面前猛然立正敬举手礼,也许是太紧张了,手掌居然套进吊在扶杆上的抓环里。
李德还过礼,中校还没有离开的意思。半晌他俯首帖耳地对元首请求,能否把车先移动一下。
车上的人如梦初醒,发现豪华车后停满了大车、小车和装甲车,前面的车非常自觉地躲避到一边,等待豪华车通过。哨兵不是查验证件,而是挨家挨户制止他们按喇叭。
元首自嘲说,他们真成了挡道的好狗了。
元首在机场‘门’口‘花’费了半个小时,然而上飞机只用了五分钟。机场上下把元首的出行当成头等大事来抓,从调配飞机到‘抽’调人员,再到安排掩护飞机一气呵成,仅仅几分钟后,一架中型轰炸机载着元首腾空而起。
伤疤主任坐在元首身边,正好给他介绍战况:
古德里安的第2装甲军团率先东进南下:一部向东出其不意攻占了沃罗涅日,大部南下向苏联西南方面军后方的后方直‘插’下去。强大的坦克部队掀起了漫天征尘,如烈火疾风一般横扫乌克兰大平原。
7月1日,坦克车身上漆有其司令姓氏头一个字母“g”字的古德里安部队和漆有“k”字的克莱斯特部队终于会师了。两支南北对进的德军装甲‘精’锐部队完成了合围,哈尔科夫及周围地域的苏军被团团包围。
而苏军最高统帅部对古德里安的战略目标判断失误,特别是占领沃罗涅日后,斯大林还以为德军要从南翼包围苏联西方面军和预备队方面军,迂回进攻莫斯科。
一直到6月底,斯大林才如梦初醒,西南方面军和南方方面军奉命向顿河撤退。同时他命令高加索方面军和西方方面军从包围圈外打击德军,力争接应包围圈内的苏军。
西方方面军司令叶廖缅科曾拍着‘胸’脯向斯大林保证,说他能在古德里安的单薄防线上打开一个缺口。可是他以10个步兵师和若干坦克对德第2装甲集群翼侧进行的反突击并未能奏效,功力深厚的古德里安受了他这一掌,手中的玄铁重剑却毫发不停地继续向南刺去。
叶廖缅科也没有食言:一部分苏军攻进了沃罗涅日,缺口打开了,只不过缺口变成了成千上万苏军通往来世的通道。西方方面军司令玩‘弄’了个驱羊赶狼的把戏。
哈尔科夫的天空是德国人的,苏军飞机基本上被赶出了这片空域,偶然有架孤零零的飞机从云层里冒出来,冷不防蛰一下后重新钻进云里,那已经不是袭击,而是‘骚’扰了。
飞机降低高度,机翼下的乌克兰大原野里狼烟四起,绿‘色’的麦田、喷香的油菜地和黄‘色’的向日葵被分割成无数个条条块块,像小学生的“田”字格一样。无数的坦克和车辆在划出的道路上慢慢爬行,但从飞机上看,好似静止不动的玩具。
伤疤少将指着下面向元首介绍道:“这是比利时团,我们叫乌龟团。别笑,不是说他们是绿帽乌龟,而是像乌龟一样进攻,你们别想歪了。”
少将收住笑对元首说,就在昨天,比利时团第2营遇到苏军坦克的反攻,这支原本有850人的营一经过一下午的战斗后,仅有3人幸存下来。
李德与大家摘下帽子默哀了片刻,然后透过舷窗俯视着他们。
在克莱斯特的第1装甲兵团里有个团是‘操’法语的比利时瓦隆族人。作为一支由志愿者组成的军团,他们在麦肯森中将的第3装甲军序列中展开行动。
6月29日早晨,这些瓦隆人汇集起智慧和勇气。当他们向一个小山谷中推进并靠近亚布伦斯卡亚的一座村庄时,他们处于猛烈的炮兵和机枪火力之下。在寻找掩体时,比利时人藏身于干草堆下面。然后,他们的战友们从附近小山上通过望远镜观察时惊奇地发现,这些干草堆开始移动。
“就像是一群乌龟,他们以偷偷‘摸’‘摸’的行动向苏军阵地推进着。”曾与这些瓦隆人一起服役的比利时法西斯党领袖莱昂?德格莱尔如此写道:“这真是个奇怪之极的景象,既有趣又刺‘激’。俄国人竟无法用机枪准确地封锁这个山谷。这些干草堆每向前移动几米就会停下来。这里有许多干草堆,对俄国人来说几乎不可能找出哪些才是我们这些狡猾战友的真正的藏身之所。”
这些比利时人在干草堆里快要热得发昏了。但是他们始终保持一英寸一英寸地向前推进将近两个小时,他们中多数都进抵到低处沟壑的掩体处。
与此同时,德军炮兵和一支超过60架俯冲轰炸机的航空编队猛烈轰炸了亚布伦斯卡亚附近的苏军阵地。顽强的抵抗最终在下午3点钟结束。
“我们的士兵随即跳出他们的干草堆,”德格莱尔写道,“他们不愿让其他人享有荣誉首先进入这座正在燃烧的小城。”
然而,一支苏军近卫坦克团自北而来。先头的比利时团第1营冲出去了,第2营还在干草堆里窝着。近百辆t34坦克冲向干草堆,用炮弹轰、用子弹扫,用坦克压,用炮管顶,用火烧。
干草堆里惨叫声响成一片。鲜血浸透了干草堆。在这场坦克对干草的屠杀、钢铁与**的对决中,第2营全营覆没。除了3个人外,其余要么被烧死,要么被磨成‘肉’羹。
这些干草是‘奶’牛的饲料,如今饲料里添加了几十吨‘肉’沫,成为天下最富有营养的饲草。
伤疤少将看来对战场非常熟悉,现在他又指着右前方的一处阵地说:“看呀,那是柏林人的阵地。”
在比利时人的北面,来自第466步兵团的一个柏林人组成的连队在反击猛烈的抵抗时,也采用了非常规的战术。
起先,由于俯冲轰炸机为其铺平了道路,也得到了第616陆军高‘射’炮营的20毫米口径自行高‘射’炮的支援,这个团进展较为顺利。
第616营的炮兵们同这些柏林人并肩作战,用火炮向地面目标直‘射’。但是地雷区、密集的矮树丛、战场上到处横陈着砍倒的大树,以及隐藏在小块阵地里的苏联士兵都延缓了推进的速度。
柏林人冲进了一个少见的坚固的防御工事,它位于一座叫玛亚苦养蜂场的农场中。为了将那里的机枪和迫击炮群打哑,他们召来炮火支援。情报通过电台传回来,而几分钟后,农场前的掩体开始倒塌。
柏林人像偷吃蜂蜜的黑熊一样,嘴上抹着蜜,冒着枪林弹雨继续往前冲。德国人突袭了苏军的一个战壕。
一名士兵写道:“苏联人还在里面,靠在战壕边上蜷缩着。突袭的德军部队跳进去,并且同样地低头俯进,‘逼’近战壕的墙边,寻找掩体躲避炮弹。双方谁都没有同对方搏斗。每个人都紧紧贴在地面上。在那一时刻,他们只是作为人类的角度,试图从这些充满危险的、发出尖锐声音的、热得发红的弹片中拯救自己。”
半小时后,炮火排斥戛然而止,战壕里处于暂时的休战状态。德国人跳起来,用俄语大喊:“举起手来!”随即解除了战壕中苏联士兵的武装。当重新开始前进时,他们很快就发现自己处于更加微妙境地之中。他们闯进了一个苏军战地厨房,这里正准备供应热气腾腾的早餐。在那些俄国厨师惊恐的目光注视下,柏林人迫不及待地排成行,举着枪,挨个领取从天而降的茶和小米粥。
李德还看到了俄罗斯士兵和乌克兰士兵的作战行动。在北非和地中海,卡明斯基的俄罗斯人民解放军和乌克兰第1军与德军并肩作战,他满意地看到这里的士兵比非洲的表现还好点。由于分到了土地,他们是为自己而战——尽管还得依靠强制。
一架容克运输机的投弹舱口打开了,从里面抛出满天的传单,上面写着:“向哈尔科夫前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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