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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回 建康府贺虎独霸 独秀峰郝彪撕票(1 / 1)

第二十六回建康府贺虎独霸独秀峰郝彪撕票

上回书说到燕方、项太、李扬三人去睦州乌龙岭探坟,在石林镇遇到铁笛仙之子马良行侠仗义,四人结识,当燕方问道马良家人的时候,马良叹了一口气,道:“一言难尽啊!我有血海深仇啊!”马良说完泪如雨下。

梁山泊归顺朝廷准备出征了,马良才四岁,铁笛仙马麟派了几名亲信护送他们娘俩去建康府马良外公家里,亲信送他们娘俩到家以后安顿好,就去追队伍去了,马良的外公住在建康府城外王家庄,外公名王保山,

王保山就两个女儿,大女儿王翠平嫁给了铁笛仙马麟,家里就他和小女儿翠云在,翠平娘俩的到来,令家里热闹许多,翠平本身就不是大家闺秀,回到家里可以帮上父亲干些农活,闲暇的时候,姐妹俩做些刺绣,日子过的倒也平淡,

等着马麟立功归来。谁知天有不测风云,马良六岁的时候,小姨翠云已经与邻村李员外的公子李加文定亲,准备秋后迎娶,谁知姐妹俩去置办嫁妆的时候,被当地的恶霸贺虎看中了,

贺虎当时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吩咐家丁贺五,道:“五子,跟去看看!”贺五明白,道:“是!老爷!”紧紧跟着王家姐妹后面,看着他们入内,才回去向贺虎报告。

贺五急急忙忙跑回府,贺虎正在抽烟,看到贺五进来了,坐起身来,贺五道:“老爷!是王保山的小女儿,王翠云。”贺虎道:“是他女儿啊?”当年,贺虎看中王保山的大女儿翠平了,王保山知道后,让翠平去亲戚家躲躲,

途中遇到铁笛仙马麟一见钟情,就嫁给他了,断了贺虎的念想,现在翠云长大啦,比他姐姐更漂亮,贺虎能放过他吗?贺虎吩咐道:“贺五!你去叫马大嘴来一趟。”贺五道:“是!老爷!小的这就去叫。”

马大嘴是本镇的媒婆马赛花,此人能说会道,能把丑的说成美的,死的说成活的,整天的走东家窜西家,保媒拉纤,而且脸皮厚又贪财人送外号马大嘴,贺五才走了两条街,就看到马大嘴了,

马大嘴正在跟一个拉车的套近乎,道:“六子,你给你马大姨买两个烧饼,半斤狗肉,马大姨就给你说婆娘。”六子道:“马大姨,我六子没钱没房,谁愿意嫁我啊!”马大嘴的:“六子,你还不相信你马大姨?朱瘸子怎么样?你马大姨照样让他娶上媳妇。”

这倒是真的,朱瘸子四十多了,眼看着没有指望娶上媳妇了,马大嘴把一个逃荒的女人说给了他,现在日子过的还不错,不由地六子不信,六子已经三十了,当然想媳妇啦,站起来道:“马大姨,我去给你买烧饼、狗肉,你说话可要算话啊!”

马大嘴道:“六子,你就放心吧!还不相信你马大姨?”马大嘴刚接过六子递过来的烧饼夹肉,贺五喊上了,道:“马大姨,我家老爷叫你去。”马大嘴咬了一口烧饼,道:“是贺五啊?贺老爷叫我?准是又看上谁家的姑娘了?”

贺五道:“马大姨!快点走吧,老爷等着哪。”马大嘴道:“好!好!”马大嘴一路走着一路吃,到了贺虎府上,也吃光了,进门抹抹嘴,道:“贺老爷!又看上哪家姑娘了?”贺虎哈哈笑一会,道:“还是马大姐了解我啊,王保山的小女儿翠云。”

马大嘴道:“是翠云啊?”贺虎道:“是啊!怎么啦?”马大嘴道:“翠云已经许配李员外的儿子李加文了,还是我保的媒哪。”贺虎道:“马大姐,你怎么这么糊涂啊!这么好的一个姑娘,你怎么就能许配李加文哪?帮忙说说?”

马大嘴道:“翠云这闺女是俊,比他姐翠平当姑娘的时候还要水灵。”贺虎道:“就是啊!马大姐,麻烦你去说说,定亲了又你咋样?一家女百家求嘛!他还不是没嫁吗?这个你先收下,事成之后还有重赏。”

马大嘴掂量掂量手中的银子,有二两多重,顿时喜笑颜开,道:“贺老爷能看上翠云,那是翠云的福气,翠平就没有享福的命,现在带着孩子住娘家。”贺虎道:“马大姐!听你的好信啊!”马大嘴道:“放心吧!贺老爷!”

王家,翠平、翠云姐妹俩正在院子里刺绣,马大嘴到了,道:“你们姐妹俩手就是巧,你看看这只鸭子绣的,像真的一样,我要是有一个你们这样的闺女,可就享福了。”翠平道:“马大姨来啦!坐!”

翠云道:“马大姨,这不是鸭子,是鸳鸯!”马大嘴道:“是鸳鸯啊?我还以为是鸭子哪!哈哈!”翠平道:“马大姨,你有事啊?”马大嘴道:“翠平!看你说的,没事你马大姨就不能来坐坐?”

翠平道:“能!马大姨!看你说的,当然能啦!”马大嘴道:“还真有点事儿。”翠平道:“马大姨,有事说啊!”马大嘴道:“我是来给翠云道喜的。”翠云道:“马大姨,我能有什么喜事?”

马大嘴道:“金陵最大的富商贺虎贺老爷看上你了,让我来提亲。”翠云立刻收起笑脸,道:“马大姨,你不会这么健忘吧?还是你说的媒哪!”

马大嘴道:“我怎么会忘了哪,李家怎么能与贺家比?贺老爷家财万贯,过门就享福,总比到李家受苦强吧?我闺女贺老爷看不上,贺老爷要是看上我家闺女,我还求之不得哪。”

翠平道:“马大姨,你来窜门我们欢迎,提亲免谈,翠云到秋就要过门了,你请回吧!马大姨。”翠平边说边把马大嘴往外推,“贺家再有钱,咱们不稀罕,你去别家说去。”把马大嘴推出门外,“咣当”一声,关上了门。

姐妹俩正气鼓鼓的哪,又有人敲门,翠平道:“他还敢来啊!”翠云道:“姐,怎么办哪?”翠平道:“不怕,我去!”翠平猛的把门拉开,道:“是爹啊,你回来了?”王保山道:“不是爹还会是谁啊?你这丫头。”

翠平道:“爹,是这样的,马大嘴刚才来了,说是替贺虎提亲。”王保山道:“坏了,贺虎八成又看上翠云了,当年爹让你离开家才躲过一劫。”翠平道:“爹,怎么办啊?”王保山道:“如今只有让翠云快点过门,才能绝了贺虎的念想。”那边王家和李家商量成亲日子,贺虎那边能放过?

马大嘴被翠平赶出来,直接奔贺府,贺五看到,道:“马大姨,马到成功了?”马大嘴道:“哼!马到成功?我被人赶出来了。”贺五道:“谁这么大胆?敢赶你出来?”马大嘴道:“还能有谁?王保山的大丫头翠平呗!贺老爷在吗?”

贺五道:“老爷在,我领你去,马大姨。”马大嘴一脚门里一脚门外,就嚷开了,道:“贺老爷,我这老脸都没地方放了。”贺虎道:“怎么啦?”马大嘴道:“被人赶出来了呗!你的赏银我是享受不了了。”

马大嘴掏出贺虎赏给他的那块银子,作势要递给贺虎,贺虎用手挡住,道:“银子赏你就是你的了,你放心好了。”马大嘴连忙塞进怀里,道:“谢谢贺老爷!我先回去了?”贺虎摆摆手,马大嘴一摇三摆走了,

贺五道:“老爷,还有什么要吩咐的吗?”贺虎道:“你去把庆祖找来。”贺五道:“是!老爷”邵庆祖是贺虎的管家,也是贺虎的得力助手,贺虎什么事都和他商量,此人一肚子坏水,尽给贺虎出馊主意,长着一双三角眼而且心黑手辣,

来到贺虎门前,敲敲门道:“老爷,你找我?”贺虎道:“庆祖,坐!”邵庆祖道:“老爷找我来,有事吧?”贺虎把事情说了一遍,邵庆祖道:“老爷,此事还不好办?让山上来几个人,把李家那小子绑了,索要赎金。”

贺虎道:“把李加文绑了,逼他退亲?”邵庆祖道:“他会退亲吗?就是同意退亲,传出去对老爷不利啊。”贺虎道:“你说咋办?”邵庆祖道:“让他们收到赎金撕票,永绝后患,土匪绑人撕票不关我们的事,然后再让马大嘴去提亲,还不是水到渠成。”

贺虎点点头道:“你这法子好,没有人会怀疑到咱们头上,此事你亲自去办,一定要干净利落。”邵庆祖道:“放心吧老爷。”

靠近长江边有一座山峰,叫独秀峰,鬼斧神工,像是一把斧子劈开,与主峰相隔三丈多远,就这样独秀峰成了一个独立的山峰,四面全是悬崖峭壁,深不见底,没人可以上的去独秀峰,

一个采药的人看中独秀峰有名贵药材,在此转悠了几天,砍倒悬崖边的一颗大树,搭在对面,形成独木桥,胆战心惊的爬过去,采了一批名贵药材,等他把药材卖掉,雇了两个伙计,准备再发一笔财,谁知来到这里一看傻眼了,

独秀峰被人占了,是谁霸占了独秀峰?独眼龙郝彪。这郝彪是金陵一个地痞,仗着学了几天功夫横行霸道,被人暗中用暗器打瞎了一只眼,警告他不许再作恶,郝彪总算老实一段时间,好了伤疤忘了疼,眼伤刚养好,

又纠集了一伙人抢劫了一家商户,进山当土匪了,他也看中独秀峰这块地方,苦于上不去,采药人搭的独木桥方便了他,进了独秀峰,在出口的地方造了一座吊桥,平常挂起,什么人也休想进去,有了这块宝地,

郝彪胆子更大了,派眼线出去打探,晚上突袭,抢劫杀人无恶不作,官府派人去围剿,苦于上不去独秀峰,每次都是损兵折将而归,一些杀人放火,****掠盗的亡命之徒前去投奔郝彪,

郝彪一一收录,更是壮大声势,官府都不能拿他怎么样,郝彪恶名更加响亮,一些不法商户为求自己平安暗中派人给郝彪送些好处,与之勾结,贺虎就是其中一个,

二人臭味相投结拜兄弟,贺虎年长为兄,自愿出资开了一家旺财当铺,作为他们暗中联络的地点,郝彪欣然接受,派得力亲信朱三魁坐镇当铺。

邵庆祖进了旺财当铺,店堂还有其他客人,朱三魁装作不认识邵庆祖,道:“客官,想当什么?”邵庆祖拎拎手中的包袱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朱三魁道:“客官,这样行不行?进内堂说话?”邵庆祖点点头跟着朱三魁入内,进来内室,二人不在做作,

朱三魁道:“邵总管,有何事吩咐?”邵庆祖把老爷贺虎交代的事简单说了一下,道:“朱掌柜,我家老爷说了,事成之后不会亏了郝当家的。”朱三魁道:“邵总管,回去人贺老爷放心,我这就派人去送信,尽快把事办好,保证不会出任何差错。”

邵庆祖道:“郝当家办事,我家老爷还是放心的,让郝当家做的干净点,收了赎金就撕票。”朱三魁道:“邵总管放心,一切按贺老爷吩咐的做。”邵庆祖道:“那好,我先回去了。”朱三魁道:“办事要紧,我也就不留你了,送你出去。”

朱三魁拿出二百两银票,“邵总管,你也够辛苦的,这是我家爷的一点心意,请收下!”邵庆祖客气一下,收下了,出了店堂,朱三魁道:“客官,以后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说。”

当天夜里,独秀峰上的土匪就下山了,绑了李员外的公子李加文,临走留下话,带一千两银子到独秀峰赎人,李员外一生老老实实做事,本本分分做人,做梦也想不到会摊上这档子事?家里一下子哪里拿出这么多的银子?

一家人哭哭啼啼一晚上,天刚亮就开始四处去借,王保山听说李加文被土匪绑票了,慌忙回家,翠平看到爹慌慌张张的,问道:“爹,怎么啦?”王保山道:“唉!加文昨天晚上被土匪绑票了。”翠云忙问道:“爹!加文被绑票了?怎么可能?他们一家子这么老实。”

王保山道:“谁说不是啊!我刚听说也不相信,正好遇到你李伯伯正到处借钱,你李伯伯看到我就哭了,加文确实被绑票了,土匪要一千两银子。”翠平道:“爹,别的咱也帮不上什么忙,我回来的时候相公给我一些银子。”

王保山道:“这怎么行?良儿还小,以后花钱的地方多着哪,良儿他爹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翠平道:“爹,别想那么多了,眼下救人要紧。”翠云已哭的和泪人似的,王保山叹了口气,道:“老天不长眼啊,这种事怎么会落到这么老实的人头上?”

李员外跑了一天也没借够,王保山送银子来,等于雪中送炭,李员外当时就给王保山跪下了,王保山慌忙拉起,道:“老哥,你这是干什么?咱们是一家人,家里也没有什么钱,这些还是女婿给我闺女的,你先拿去救人要紧。”

李员外道:“谢谢!谢谢!以后一定让加文好好孝敬你。”王保山道:“这些咱先不说,明天先去救出加文吧。”去独秀峰送赎金,别人都找理由推辞了,王保山仗义,陪着李员外一块去,两个家丁抬着银子跟在他们老哥俩后面,一路来到独秀峰,

李员外连惊带吓,一下子像老了许多,连走路都没有那么利索了,在王保山的搀扶下颤颤巍巍的来到吊桥对面,道:“麻烦小哥,报告你家大王,我送赎金来了,让他放了我儿子吧。”守吊桥的喽啰道:“好!你等着,我去报告当家的。”

时候不大他就回来了,道:“当家的说了,你们把银子放那回去吧。”李员外道:“银子我送来了,你们放了我儿子啊。”喽啰道:“我家当家的说了,收了赎金自然会放了你儿子的,不要啰嗦了,你们回去吧。”

李员外救子心切,那肯就这样轻易回去,哭喊着让郝彪放了儿子:“大王,我求求你了,放了我儿子吧,我就这一个儿子啊,你就大发慈悲放了他吧。”王保山看不过去,大声喊道:“银子给你们送来了,干嘛还不放人?”

“谁在外面大喊大叫的?找死啊!”喽啰道:“叫你们吵吧!我家当家的来了。”李员外扑通跪倒,连连磕头,道:“大王,放了我儿子吧,我给你磕头了。”郝彪道:“银子我收下,儿子自然还你,回去吧!”王保山道:“大王,干嘛不现在就放人?”

郝彪道:“我绑了你儿子,你们恨我入骨,怎么知道你们没有引官兵埋伏,我这边放心吊桥,官兵就杀过来,我才不上当哪,滚吧!惹烦了我,宰了你儿子。”郝彪说完转身回去了,

李员外哭喊道:“大王,我真的没有引来官兵,你放了我儿子吧。”郝彪被他哭烦了,站住吩咐手下头目道:“瞎包,去把人带来!这里交给你了,收了银子还他儿子。”

郝彪对瞎包使了个眼色,瞎包明白,道:“当家的,你回去休息,这里交给我了,走!去带人。”不大会,五花大绑的李加文被推推搡搡带过来,“爹!”李加文看见爹了,李员外看到儿子,道:“儿啊,你受苦了,爹来接你回家。”

瞎包道:“李老头,你儿子带来了,你们退开,我收了银子再放人。”王保山扶着李员外招呼家丁退开,瞎包使出手势,吊桥慢慢放下,过来两个喽啰抬起银子回去,瞎包看了看银子,道:“好吧,还他儿子。”

亲自押着李加文往吊桥上走,李员外急忙迎上去,谁知瞎包推着李加文下了吊桥,往旁边一推,被捆着的李加文根本没有提防,“啊,爹!”掉进万丈深渊,瞎包道:“李老头,儿子还你了。”

李员外亲眼看到儿子丧命,道:“我的儿啊,郝彪,我给你拼了。”瞎包道:“来啊!不怕死尽管来!”光棍不吃眼前亏,王保山敢怒不敢言,死命拉住李员外,招呼两个家丁一人架着李员外一条胳膊,把李员外送回去,劝说一番回去了,

李太太自从儿子被绑票,一口水都没沾,闻听儿子丧身悬崖,当时气绝身亡,李员外一天之中失去两位亲人,在自己屋里上吊自杀了,一家三口一天之内全死了,王保山和乡邻一起含着泪埋葬了他们一家。

在李员外一家死后的第三天,贺虎就等不及了,找来马大嘴,让他去王家下聘礼,邵庆祖拦住道:“老爷,不能操之过急,李家人刚死,王家小姐还在悲痛之中,不会答应的。”贺虎道:“你说咋办?”

邵庆祖道:“让马大姐带些礼物去看望一下王家小姐,就说贺老爷探望,只要王家收下礼物,事就成了。”贺虎道:“好!马大姐,就麻烦你了。”马大嘴道:“能为贺老爷办事,是老身的荣幸。”

王家人还沉寂在失去亲人的痛苦中,眼看着翠云就要嫁过去了,未婚夫却死了,多么的悲伤啊!王保山一天到晚唉声叹气,翠云泪水就没断过,翠平既要照顾大人,又要照顾孩子,还得看着妹妹翠云,怕他想不开,

外面吵吵闹闹的声音也引不起他们一家的兴趣,直到有人敲门,翠平才道:“良儿!去看看谁来了!”王保山道:“大门关上了,还是我去吧!”马良道:“外公,我和你一起去。”

王保山拉着马良的手来到大门前,开了门吓了一跳,门外站满了人,马大嘴一脸的媚笑上前道:“保山大哥,贺老爷听说李家公子被土匪撕票了,很是伤心,特意让老身带些礼物来看看翠云小姐,让翠云小姐爱惜自己的身子。”

王保山道:“谢谢贺老爷的好意,我家翠云没事,你也请回吧!”说罢就要关门,马大嘴连忙把腿伸进去挡住,道:“保山大哥,我也是受人之托,快!把东西抬进去!”两名家丁硬是把门推开,王保山怕碰着外孙马良,连忙抱起,

贺虎的家丁把东西抬进院子,摆了一大片,王保山道:“你们这是干什么?抬走!抬走!”马大嘴一看,东西抬进王家了,大功告成了,想使眼色让家丁离开,门口堵满了看热闹的人,一时出不去,

翠平、翠云听到爹爹大喊大叫的,连忙出来看看,看到马大嘴和一院子的礼物,什么都明白了,翠云像发了疯的一样,把东西一件一件往外扔,翠平道:“乡亲们,贺虎贺大老爷发善心了,这些东西谁拿去归谁!”

乡亲们一听,一拥而进,搬的搬,抬的抬,一会的功夫,搬的一干二净,马大嘴气得脸都绿了,脚一跺,带着一帮家丁离开了。

“贺老爷,王翠云太不识抬举了,他竟然敢把你送给他的礼物扔出去了。”马大嘴气得呼哧呼哧的,贺虎道:“没事没事,不就是一点东西嘛!扔了就扔了,你也别气了,这你拿去,回去歇歇。”马大嘴接过银子,立刻喜笑颜开的走了。

马大嘴走后,贺虎立刻叫来邵庆祖,二人秘密商量半天,邵庆祖就出去了,当天夜里,郝彪就带着十几个身手好的,悄悄翻进王保山的院子,天太黑,一个手下不小心把墙头边上的一个瓦罐碰掉地上,摔碎了,惊醒了王保山,

以为有小偷进来了,摸起一根木棍开门出去,刚出门就被郝彪一刀砍倒,可怜王保山就这样一命呜呼,翠平不放心妹妹,拉来一块睡,爹爹开门的声音惊动姐妹俩,翠云小声问姐姐:“姐!是小偷进来了?”

翠平道:“不知道,爹怎么不说话?不会有什么事吧?我去看看。”翠云隐隐约约感觉有点什么地方不对,慌忙往床下塞一床被子,告诉马良道:“快!钻到床下去,不叫千万不要出来。”马良问道:“小姨!怎么啦?”

翠云道:“不要问,没事了会叫你出来的,听话,不要出声。”翠云刚把马良安顿好,姐姐翠平就在门外大喊大叫起来:“你们想干什么?你们是什么人?啊!”被一个黑夜蒙面人一刀刺死,他们此来的目的就是斩草除根,抢走翠云,

郝彪的手下已经搜遍,没有其他人了,冲蒙面的贺虎点点头,贺虎就进了翠平房间,翠云道:“你是什么人?想干什么?”贺虎也不搭腔,上前拧住翠云,往肩膀上扛,翠云岂能善罢甘休,脚蹬手抓的,一下子把贺虎的蒙面巾扯掉,被偷偷藏在床下的马良看的真切,

翠云大声喊叫:“贺虎,原来这一切都是你干的?李家三口也是你杀的吧?爹!姐姐!”郝彪道:“把他的嘴扎上。”手下找一根布条扎住翠云的嘴,翠云光流泪叫不出声,郝彪道:“走!点把火烧的干净!”

大火把王保山家烧成一片火海,乡亲们不敢出来救火,直到郝彪一帮土匪走远了,怕大火烧到邻居的房子,才敢出来把火扑灭,在床下找到一家被烟熏昏过去的马良,众人正不知如何是好,刚好喝醉酒准备回寺院的罗荣路过看到,

听众人说明一切,才道:“这孩子留在这里,早晚是死,不如我带走吧!”谁敢收留马良?土匪要是知道有活口,还不杀了谁全家?任由无了和尚把马良带走。

小马良亲眼看到外公、娘被杀死,小姨被贺虎抢走,一直哭喊着,无了和尚把他带到自己的小屋,让伤心的马良哭个够,哭累了,睡着了,醒了又哭,无了和尚道:“你一天没有吃东西了,来!喝点米粥!”

马良哭着道:“我不吃!外公!娘!小姨!”无了和尚道:“你想替他们报仇吗?”马良道:“想!”无了和尚道:“这就对了,想报仇就得吃东西啊,不然!仇没报成,你先饿死了。”

马良很懂事,听了无了和尚的话,吃饭了,自此以后,马良就跟随无了和尚学武,无了不但传授马良武艺,更是把自己所会的,全交给马良了,马良聪明,学会了武艺,并把无了和尚的棋艺,赌术学了个精,在马良十八岁哪年,

无了和尚道:“马良,你把师父的东西全学去了,该出去看看、走走了!”马良道:“师父,我连家都没有了,去哪儿?”无了和尚道:“出去闯闯,多结交一些朋友,不过!你暂时不能去报仇,贺虎树大根深,你一个人的力量,很难报得了仇。”

马良道:“师父!这仇就不报了?”无了和尚道:“仇当然要报,君子不报仇十年不晚!何必急在一时,去找武林吧!他会为你报仇的。”马良道:“武林是谁?他怎么能替我报仇?”

无了和尚道:“武林是个成大事的人,凭你的才学以后可以做他的左膀右臂,记住!千万不可轻举妄动!免得惹来杀身之祸!”马良道:“师父放心,徒儿记得的。”

马良下山,并不知道武林在什么地方,心想:“爹爹恐怕还不知道家里发生了这么大的事,这些年爹爹一直没有回来,仗也不知道打的怎么样了?不如先打听爹爹的下落。”

谁知一打听才知道,宋江征讨方腊,梁山好汉死伤大半,剩下的做官的做官,回乡的回乡,爹爹马麟战死在乌云岭了,反正无事,马良想去爹爹坟前看看,来到石林镇,遇到万胜强抢张老汉的女儿,气不过出手相帮,

结识燕方、项太、李扬三位兄弟,一起上山拜祭,又遇到李黑牛、王晓娇二人,祭拜完毕,由许鸣带路下山,项太道:“哥哥,咱们遇上不容易,不如结拜如何?”燕方道:“马良兄!你的意思哪?”

马良道:“燕方兄!我有什么不愿意的!当然愿意!”六人报说生辰八字,李黑牛最大,依次燕方、王晓娇、马良、项太、李扬,他们称李黑牛为大哥,李黑牛说什么也不同意,道:“黑牛是粗鲁之人,做不得大哥的,能做大哥的,只有武林兄弟!”

马良忙问道:“你说是谁?武林?你认识武林?”李黑牛道:“认识啊!我和晓娇回去就去找他。”马良道:“武林在什么地方?”王晓娇道:“马良兄弟!你认识我武林兄弟?”马良道:“不认识,我一直在找他。”

燕方道:“马良兄弟,你不认识武林?你找他干什么?”马良:“临下山前,师父不让我去报仇,说找到武林,这血海深仇就可以报了。”李黑牛道:“原来你是找武林兄弟替你报仇啊,嘿嘿!”

王晓娇道:“你以为什么?你以为马良兄弟与武林兄弟有仇哪?”李黑牛“嘿嘿!”笑几声,没说话,燕方道:“我从北方贩马回来,听说山东出了一个武林,为人仗义,黑牛兄!你们怎么认识的?”

李黑牛道:“说起来大家都是兄弟,武林是武松叔叔的义子,他去宋家庄拜访宋清伯父,我们在郓城遇到的。”燕方、马良、项太、李扬齐声问道:“武林是武松叔叔的儿子?”

王晓娇道:“是的啊!我们一块去的宋家庄,然后宋清伯父带着我们一块去的梁山,见到阮小七叔叔,燕青叔叔,阮小七叔叔有两个儿子,阮江、阮海,

燕青叔叔一个儿子叫燕阳天,燕叔叔和卢员外家人在一起,卢员外一个儿子卢孝天、女儿卢玉凤,而且宋清伯父的儿子宋安平已经和卢玉凤定亲了,还要我们到时候去喝喜酒哪!”

马良道:“这可太好了!你们约好在什么地方见面?”李黑牛道:“武林兄弟说去汴梁城看看,让我俩去那找他。”马良道:“好!我和你们一起去汴梁,燕方兄!你们也一块去吗?”燕方道:“好啊!正要会会武林兄弟!太弟!扬弟!去汴梁。”

项太、李扬点头同意,马良道:“咱们一起走,人太多,太扎眼,汴梁是金人占领,咱们分开走,保持一定距离。”燕方道:“马良兄弟,你说怎么办吧!”马良道:“黑牛兄胳膊伤了,需要人照顾,许鸣!你跟随他们二位一路伺候。”

许鸣道:“是马爷!”马良道:“燕方兄!你与李扬兄弟一道,我与项太兄弟一道。”燕方道:“好的,就这么定了,大伙分头上路吧。”大伙启程奔汴梁,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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