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七回吴能落陷缥缈峰花英暗探宋家庄
上回书说到武林派黄宇带大战船去五龙岛,自己两条船去金陵府兰花园看看,刚到兰花园孙府,孙立就告诉武林郓城宋家庄宋清出事了,
武林派花英、戴进前去打探,谢万堂说左秀庆的船在姑苏太湖被缥缈峰的人劫了,孙振东、孙振西赶回兰花园,马光山说明情况,
武林正准备带人去姑苏,谢万堂又说了一件事,让武林暂时不能离开金陵府了。
上了船,武林道:“这是孙振东、孙振西两兄弟,他们从五龙岛赶过来的,是因为谢万堂派大鹏去临安府找我,他们不知道我在哪里来金陵府看看的,响堂铺龙虎山庄的左秀庆带着财宝去临安府,在太湖被缥缈峰的人给劫了,花英和戴进还没回来,还不清楚郓城宋家庄的情况,刚才万堂给我说,金陵恶霸贺虎的弟弟贺全、妹夫顾着又开始为虎作伥了,居然盯上了我大姐的闺女了。”
吴能道:“五哥,这件事你不能不管,花英、戴进去郓城,一定会搞清楚情况的,他们回来肯定还来金陵府,姑苏那边我带人过去,如果是张健干的,我去了看他怎么说。”
武林道:“左秀庆被劫,不可能不提我的名字,如果是张健干的,又知道左秀庆是我的人,那他背后有靠山了。”
吴能道:“给他来个先礼后兵吧,五哥!就算张健有后台,缥缈峰也不可能像以前那样强大,我自信可以拿下他。”
武林道:“好吧,两条船你都带走,大浮镇陈凡是我兄弟,进太湖之前找一下陈凡,或许他能帮上忙。”
吴能道:“五哥,给你留下些兄弟吧!”武林道:“不用,就把孙振东、孙振西、许化三位留下,振东两兄弟才回家就要走,我要在金陵府把事情处理好,让他们也回家过几天。”
吴能道:“五哥,我等就开船了。”武林道:“军师,船上的兄弟不多,张信、董宁,展英、薛安、侯杰靠你们兄弟了。”张信道:“五哥,有我等兄弟在没事的。”
吴能的船顺着大运河一路南下,进了太湖看到一条渔船,吴能道:“船家,麻烦你打听一下,知道陈凡大哥在哪里吗?”船家道:“就在前面芦苇荡。”
吴能道:“谢谢了!”刚接近芦苇荡,就有几条小船冲出来,问:“干什么的?”吴能拱手道:“拜访陈凡大哥的!”“你认识我家大哥?”
吴能道:“我家爷与陈凡大哥是兄弟?”“那位?”吴能道:“武林!”“请!”船靠一起带上缆绳,陈凡道:“武林兄弟可好?过来坐。”
吴能过去,道:“陈凡大哥,小弟吴能,是五哥是军师!”陈凡道:“武林兄弟让你来,是有事吧?”吴能道:“五哥手下的一条船被缥缈峰劫了,五哥派我来看看。”
陈凡问:“武林兄弟怎么没来?”吴能道:“五哥本来准备来的,临时有事在金陵走不开,过几日就会来的。”陈凡道:“缥缈峰上还是以前的人,张健当家!听说张健以前也是武林的人,怎么会劫了武林兄弟的船不放?”
吴能道:“具体的情况吴能也不是很清楚,这是从船上跳湖逃出来的,他叫马光山,是五哥手下左秀庆的徒弟。”
陈凡道:“张健不是以前的张健了,他现在有上官镇宇给他做靠山,就算武林兄弟亲自来了,恐怕他也不会买账。”吴能道:“张健投靠官府了?”
陈凡道:“投靠算不上,顶多算是上官镇宇手下的一条狗吧!”吴能道:“五哥待他不薄,他私自带着人离开了,五哥没有追究,现在还劫五哥的船,无常小人。”
陈凡道:“就你们这两条船想打缥缈峰恐怕不行吧。”吴能道:“所以才来找大哥帮忙,陪我上一趟缥缈峰。”陈凡道:“既然你是武林兄弟的人,我陈凡就陪你走一趟,我就不信他张健还能把我怎么样了!”
吴能道:“谢谢陈凡大哥!”二人坐着一条小船去缥缈峰,刚到缥缈峰附近,就有小船冲出来拦住了去路,李印问:“干什么的?”
陈凡道:“我是大浮镇的陈凡,来拜访你们大当家的。”李印道:“原来是陈大当家的,请吧!”陈凡道:“好!”聚义堂门口,李印喊:“大哥!大浮镇的陈大当家的来看你了。”
张健站起来道:“陈大哥,早就想去拜访你。”张健派人去找过陈凡,陈凡不愿意与他交往,没有搭理他,今天上缥缈峰肯定有事,
陈凡道:“张健,认识这个人吗?”张健这才看清楚陈凡身后的人,道:“军师!你怎么来了?”吴能道:“张大当家的,日子过的很舒服啊,左秀庆是五哥的手下,你们怎么把他劫了?”
张健道:“左秀庆是谁?没见过啊!”吴能道:“张健,不认账是吧?”张健道:“虽说我离开了武林,但是我和武林还是兄弟,毕竟当年他救过我的命,我怎么可能劫他的人,弄错了吧?”
孙宗辅道:“军师,谁跑到武林面前诬告?说咱们劫了他的船!”吴能一看张健死不认账,还真拿他没办法,道:“既然张大当家的说没有劫,我只能回去让五哥亲自来了。”
孙宗辅道:“就算武林亲自来了又能怎么样?”张健道:“宗辅!不要这样说,毕竟他是武林兄弟的军师,吃完饭再走吧。”吴能道:“不用了,告辞!”吴能、陈凡气冲冲的走了,
孙宗辅道:“大哥,来者不善啊!不能让他们这样走了。”张健道:“不好吧,他是武林的手下。”孙宗辅道:“上官大人要是知道咱们放跑了武林的人,肯定会怪罪的。”
张健道:“那你说怎么办?”孙宗辅道:“大哥,你不用管了,兄弟我知道怎么做。”吴能、陈凡的小船刚走一会,孙宗辅就带人追过来了,都是黑巾蒙面,把吴能、陈凡二人绑了。
花英和戴进赶到郓城宋家庄,戴进道:“哥哥,你来过宋家庄吗?”花英道:“伯父的公子宋安平成亲的时候来过一次,怕给伯父惹麻烦,晚上来的,那里就是宋府,旁边的宅子也是。”
戴进道:“找个人问问。”花英道:“好!大婶!请问一下宋清住在这里吗?”大婶连忙四下看看,小声道:“你们没看到府上不是宋清的家人了,宋安卿、宋安鹏一人占了一处院子,造孽啊!宋员外是大善人,被他亲侄儿陷害了。”
花英道:“宋清的家人哪?”大婶道:“宋清的管家宋贤东带着主母是山上的庙里。”
戴进问:“庙在哪里?”大婶道:“就在那边,我带你们过去。”走了一段路,大婶道:“你们往前一直走,大概七八里就到了玉皇庙,宋夫人带着女儿就在玉皇庙里。”
花英道:“谢谢你了,大婶!”大婶道:“宋员外是好人,遭此大难,我老婆子是帮不上什么忙了。”
宋夫人道:“贤东,派人去京城了吗?”这里被金国占了,公子宋安平是大宋的官,来了肯定走不掉了,宋贤东没有派人去京城给宋安平送信,而是派人去了金陵府,
找到了宋贤,他不敢给主母说实话,道:“夫人,已经派人去京城了,京城离这里这么远,少爷没那么快赶回来的。”安慧道:“娘,我哥回来就好了,就可以把爹救出来了。”
宋夫人道:“这两个畜生!”宋贤东找到夫人骂的是宋安卿、宋安鹏,道:“夫人!不生气了,他们早晚会遭到报应的。”宋清以前经常来玉皇庙添香油,银子也没少出,庙祝把安慧母女安排在庙外的几间草屋,这里是庙里的菜园子,花英、戴进进了玉皇庙,
庙祝道:“施主是来烧香还是拜佛?”花英道:“长老,我是来找宋夫人的。”庙祝道:“你们是什么人?这里没有什么宋夫人。”
花英道:“宋清是我二人的伯父,宋公子大婚的时候我来过宋家庄,现在宋伯父遭难了,小侄理应照看一下伯母。”庙祝道:“你们认识宋夫人。”
戴进道:“认识,是他的管家宋贤东照顾他们母女。”庙祝道:“请二位跟我来。”菜园子草屋,庙祝喊:“贤东,他们说是宋员外的侄子。”宋贤东看看他们二位,道:“你们是?”
花英道:“管家忘记了,安平少爷成亲的时候,我来过的,我叫花英!我爹人称小李广。”宋贤东道:“原来是花老爷的公子,主母!花老爷的公子来了。”
宋夫人拉着安慧出来,道:“贤东,谁是花老爷?”宋贤东知道他们是武林派来的,道:“主母!请客人屋里坐吧。”宋夫人道:“屋里坐。”
花英道:“伯母,我爹是小李广花荣。”戴进道:“我伯父是神行太保戴宗。”宋夫人道:“我明白了,你们父辈都是老爷的兄弟,你们是武林的兄弟吧?”
花英道:“是的,就是五哥派我们来的,伯母!伯父怎么样了?”宋夫人道:“老爷在大牢里。”花英道:“是什么人陷害的?”宋夫人道:“是老爷的亲侄子。”
宋贤东道:“宋安卿是衙门的师爷,宋安鹏是衙门的捕快,他们一直想认祖归宗,老爷看不上他们,他们就暗害老爷了。”戴进道:“关进大牢,总得有个罪名吧?”
宋贤东道:“不知道从那里来了两个人,知道老爷暗中与武林来往,就把老爷告了。”花英道:“是什么人?他们怎么知道的?”
宋贤东道:“一个叫晁章,一个叫西门龙,不知道他们是从那里来的。”花英道:“我听五哥说过,西门龙是阳谷县西门庆的儿子,也就是四夫人同父异母的哥哥,晁章会不会是托塔天王晁盖伯父的儿子?
”戴进道:“管家,可知道晁章和西门龙在哪里?”宋贤东道:“在宋安卿的家里。”花英道:“戴进哥哥,晚上去宋安卿家里看看。”
戴进道:“好!管家,这里有些银子,麻烦你跑一趟去买些吃的,晚上在这里吃饭。”宋贤东道:“两位爷,还要使你们的银子。”戴进道:“没关系的,都是自己人。”
花英道:“伯母,你们住在玉皇庙,他们可来找麻烦?”宋夫人道:“家都被他们霸占了,还能来找什么麻烦!”安慧道:“他们敢来我就杀了他们,武林哥哥教我使的刀。”
花英道:“小妹妹,你的刀使的怎么样了?”安慧道:“都是自己练,我爹不让我与人打架。”
宋夫人道:“安慧,你还小,你哥从小不喜欢练武,武林贤侄上次来家里教了慧儿一套左手刀法,他练的可卖力了,老爷也把他的扇子招式也教了慧儿。”晚饭后,花英留在玉皇庙,戴进独自去宋府打探。
西门龙在金陵府被武林义释,他没有思过反而更加痛恨武林,妹妹西门凤喜欢上了仇人的之子,更加让他颜面扫地,金陵府待不下去了,他只好回阳谷县,到了家里才知道母亲已去世已久了,虽说不是亲生的母亲,毕竟从小把他养大,
吩咐管家朱冠福:“准备香烛,我去爹娘坟上看看。”朱冠福道:“是!少爷。”
西门庆的坟很大,两个老婆与他埋在一起,西门龙在父母的坟前跪下,道:“爹!娘!儿回来了,小妹随了仇人的儿子,不会再回来了,爹!武林离开山东了,而且他的兄弟越来越多,儿孤身一人差点死在他手里,这个仇暂时不能替你报了,请爹放心,这个仇儿早晚要报的。”
朱冠福道:“少爷!你能回来就好了,西门家以后就靠你了。”西门龙道:“西门是阳谷县的大户,我一定不会让他败落的。”以前招揽的几个武师陈龙文、苗钦、陆铁头都已丧命武林手下,没有人怎么和武林斗?西门龙决定再招揽一些人替自己助威,西门家在阳谷县的生意很多,以前有老太太管着,西门龙不能大手大脚的花钱,
现在没人管了,西门龙想怎么花就怎么花,没几天就招揽了七八个人,军师赖勇以前就是个算命的,靠着两片嘴唇吃饭,能说会道,能把黑的说成白的,死的说成活的,哄死人不偿命的主;
秦刚、范磊二人是镖师,替人押镖走江湖的,西门龙出的银子多,他们辞去镖师投奔到西门龙门下,余大、余二是兄弟俩,靠打把式卖艺过活,练就一身硬气功,摆上场子脱掉上衣任人击打,打累了你再给银子,
西门龙看中了二人的气功,招揽过来,其他几人功夫弱一些,替西门龙跑腿、打杂,西门龙为了招来更多的人,在自家酒馆大堂摆了一桌酒席,门口两边兵器架子上摆满了十八般兵器,
酒过三巡,西门龙从兵器架子上取了一把剑,道:“那位师傅前来指教?”秦刚道:“少爷,秦刚向你领教。”秦刚的兵器也是剑,二人你来我往,斗了一百多招,引来了无数的人观看,
秦刚道:“少爷,你的剑得到真传,秦刚不是对手,甘拜下风!”西门龙问:“谁再来?”范磊道:“我来向少爷领教几招。”范磊从兵器架子上取了一杆枪,二人斗的正欢,
就听到有人道:“花拳绣腿!”西门龙立刻收势,道:“那位仁兄口出狂言,可否过来指教几招?”一个彪形大汉解下包裹放在地上,
抱拳道:“小爷晁章,路过此地,看到你们没有拿出本本事,靠的是花架子哗众取宠,忍不住说了一句。”西门龙道:“晁爷,你说我是花拳绣腿,比试一下如何?
”晁章道:“还没吃饭。”西门龙道:“酒席就在眼前,如不嫌弃坐下饮几杯?”晁章道:“公子客气!请问尊姓大名!”
赖勇道:“这是西门大官人,在阳谷县谁不知道西门大官人,这位爷是外地来的吧?”众人看他们不打了都散去了,晁章道:“家住东溪村,在水泊梁山当过几天山大王。”
西门龙道:“你在水泊梁山上待过?什么时候的事?”晁章道:“一年前,我带着一帮兄弟在水泊梁山何等快活!东平湖的金军来打梁山,我派人去请武林帮忙来救,他不但把来帮忙还把我的兄弟都骗走了。”
西门龙道:“慢着,你刚才说的是武林?”晁章道:“是啊!西门大官人认识此人?”西门龙道:“我与他有不共戴天之仇,他父武松杀了我父,武林把我妹妹西门凤又给拐走了。”
晁章道:“你是西门庆的公子?”西门龙道:“正是,晁大哥也知道家父?”晁章道:“听说过,武师当年怒杀西门庆,在水泊梁山上传遍了。”
西门龙道:“晁大哥,你父亲不会也是水泊梁山的吧?”晁章道:“我父不在一百单八将里面,但是比他们更早上的梁山。”赖勇道:“莫非是斩杀王伦、智劫生辰纲的托塔天王晁盖?”
晁章道:“正是家父。”西门龙道:“失敬失敬,原来是托塔天王的公子到了,西门龙万分荣幸!”晁章道:“唉!本想在梁山干一翻事业,没想到被武林毁了,害的我离开家流浪在外。”
西门龙道:“晁大哥!你我二人对脾气,而且都与武林有仇,结为兄弟如何?”晁章带着一包金银抛下兄弟从梁山溜走,没有什么营生,花钱没有约束,眼看着金银花光了,
来到阳谷县结识了西门龙,以后不用饱一餐饿一餐了,道:“西门大官人看的起晁章,晁章没有二话。”西门龙道:“军师,撤掉酒席,摆上香案,我要与晁章大哥结拜。”二人臭味相投,结拜为异姓兄弟,
西门龙喊:“大哥!”晁章喊:“二弟!”西门龙道:“从今往后,你就是我西门龙的大哥了,有我西门龙吃的,绝不会让大哥饿着。”晁章道:“谢谢二弟。”
西门龙道:“走!大哥,跟二弟回府。”晁章道:“好!”他们天天对酒欢歌,西门夫人愁的要命,自打婆婆做主让他嫁给西门龙,西门龙对他不冷不热的,晚上喝的醉醺醺的往床上就躺就开始呼呼大睡,今晚又是如此,
夫人道:“老爷!古人云: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咱们也生个儿子吧!”西门龙道:“你当我不想生?不是被武林踢坏了吗?”夫人道:“老爷,找大夫看了没有?”
西门龙道:“在金陵府的时候天天喝汤药也没见效果。”夫人想的也是西门龙心里急的,母亲在世的时候让他早点把儿子生了,他整天的往窑子里跑,没那个工夫,现在想生了身体不行了,一想到这里西门龙就恨的牙根子痒痒,
夫人道:“老爷,西门家就你一个男丁,怎么办哪?”西门龙突然想到大哥晁章了,把想法给夫人说了,夫人一开始不愿意,架不住西门龙的威逼利诱,夫人才趁着晁章醉酒,上了晁章的床,预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