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过去了半个多月,我的生活一切还算正常。
存希这个大忙人又出差了,我已经习惯了,他不在的日子了,竟也没有多么的想念了。
今天我值夜班,凑巧潇慧也是夜班,我俩班上倒是很清闲,没有来一个病人,这在我们急诊室来说很少见的。
没病人,我俩便坐着聊天,潇慧是一个性格开朗大咧咧的人,和欧阳没成,一点也没影响她的情绪。
我们又聊起了长相,这个自恋的人,总是喜欢别人说她长得美丽。
我又夸赞了她一番,她甚是高兴,接着又说起我的眼睛一单一双的事情,说着说着竟然走到我眼前,一把撩起我搭在眼皮上的一溜头发,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我一跳,不由地往后一闪。
天啊,就着这股劲儿,这家伙一把薅下我几根头发……
我一怔,坏了,这不把唐佑远弄来了么?
虽然她看不到,但是我能看到。于是我找个借口赶紧回到了值班室。
刚走进便见唐佑远已经站在了我眼前,我忙解释了一番。
接着我对他说:“我研究了一种药物,可以缓解你的情况,药物在我的宿舍桌子上,你去拿回去煎水喝掉,放心我不会害你的。”
唐佑远十二万分的信任我,闻言,秒速一闪没了影子。
与此同时潇慧推门进来了,或许是在门外听到了我的声音,便问道:“你和谁说话呢?”
我一愣,忙说:“没有,刚才自言自语了几句。”
潇慧疑惑地望了我一眼,出去了。
我一点也不在意,反正从前都说我喜欢自言自语,我已经习惯了大家对我的看法了。
转眼一周了,存希出差回来了。奇怪的是并没有像从前那样急急地和我联系见面。只是电话告知了一声。
三天了他还没来找我,我这个小心眼的人心里开始不舒服了。
越想越不得劲,觉得头开始痛起来。我寻思这是老毛病犯了,揪掉几根头发就好了,可又不敢轻易揪掉,怎奈痛的受不了,最终还是揪掉了几根。
唐佑远又该遭罪了,我心里懊悔着。
果然这鬼便出来了,令我惊讶的是他竟然没有那种欲求了,没有涨的脸红脖子粗,莫非是我的药起作用了?
可他还是一副痛苦的愁容,望着我结结巴巴说道:“没那种想法了,但是……”
他似乎难以启齿,我忙问到底是怎了?难道那个药物不顶用吗?
唐佑远将脸转过去,低声说道:“药起作用了,但是却转移了方向,没有了渴求,但……蛋蛋疼了。”
啥?
我好像没听明白。
他低声吼道:“蛋蛋疼。”
“噗嗤……”我笑喷。
这只鬼真逗。
“没事,这点小事,你就受了吧,总比那**要强很多吧?”我憋住笑说道,其实也没看他有多么的痛,估计就是一点小下刺激的痛。
唐佑远自始至终没敢看我一眼,我知道他很尴尬,可能觉的宁愿那样也不这样,但是那样比较难受,这样可能要好的多。
只是有点尴尬罢了。
唐佑远低头悄然离去了,我倒是觉得特逗。
看来我的发明还是成功了,其实这事太狗血,也只有在鬼身上才能成功。鬼是什么?就是发生各种各样的鬼事。
这个问题解决了,我心里轻松了很多。
只是渐渐我发现不对劲,这头痛的频率是越来越快了,动不动就头痛起来,当然实在忍不住,我就会揪掉几根头发,那唐佑远也不来了,说明对他没有什么影响了。
眼瞅着着揪掉头发的次数越来越多,眼瞅着我这满头黑发一溜溜被揪掉,不知哪一天就揪秃了。
我开始有些害怕,尽量不再揪头发,只是头痛更严重了。
不行,我必须要去检查一下了。
周三下午,我和主任请了假,去了脑神经科看病。
热心地潇慧也请假说陪我一起。
这关口,潇慧主动陪我,我很是感动。
脑神经科医生让我先做个脑ct看一下。
拿着单子,我去了ct室。
ctp片子拍出来了,我紧张地望着医生。
医生反复看了片子后,医生望了我一眼,声音很低沉,好像在竭力压抑着,也许是我的错觉。
医生道:“你看这片子,脑部中段有个小小的黑影……”
闻言,我立即拿起片子对着亮光处仔细看去,双手开始微微发抖,身上冒出一阵冷汗。
“曲曲,什么黑影?不会是肿瘤吧?”潇慧的话更愕然我惊恐万分。
我抖抖地看着片子,果然在大脑中段有个小小的黑影子,若是经验不丰富的人,相当容易误诊的。
“这说明什么?”我尽量装出镇静的样子问道。
“目前说明不了什么,看着这黑影并不是一会半会有的,应该起码有一年以上的时间了。”
哦,我竟然长吁一口气,一年多的时间才这么个小黑影,潜意识地觉得的危险性相对少了些。
“能手术吗?切除这个隐患?”
此时的我已经忘记自己也是名医生了,完全站在病人的角度惊慌地问道。
“这个小阴影现在不能确定是什么东西?若是要手术的话,这位置你也知道,还是比较敏感的地带,手术容易出危险,最坏的结果就是植物人状态了,所以我建议还是说暂时观察吧?要不你在去上一级医院检查会诊一下?”
人家脑神经科的医生十分中肯地表达了自己的看法,也提出了进一步会诊的建议。
听话听音,虽然看起来不是很危险,但着毕竟是在脑子里,搁谁都会胆战心惊的。
潇慧一把拉住了我的手,我才觉得自己的手冰凉。她的手此时显得无比温暖。
“好了,曲曲我们先回去吧,先好好想想,谢谢医生了。”看到我惊慌失措的样子,潇慧镇静的对医生说道。
我在潇慧的一路搀扶下,回到了宿舍。
此时,我才发现原来自己是这么的怕死,这么的无法镇静,这么的软弱无助。
潇慧让我坐在了床上,倒了一杯水,接着自作主张的拿起电话给存希报告了此消息,接着它又给继母拨通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