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这丫头,这么小就会动脑子,像我,以后一定会有出息的,哈哈……”存希竟然开心地打趣道。
望着存希的样子,我心里忽悠一下,这存希莫非是装的?莫非他知道点什么?
哎呀我的天呀,这日子过得真惊秫。我觉得以后会出现更多这样令人匪夷的事情。心里一阵堵得慌。
眨眼间,潇重欢已经五岁了,我和存希的事情就一直这样拖着,时间越长这问题越是敏感,我俩说都不再提这事了。
然而越来越令我不安的是,这日子不能如此拖下去了啊。手续的事情暂且不说了,可这长年累月的让存希独自睡觉,也不是个办法啊,一个大男人真是不容易。
奇怪的是存希也从不提出和我同床,也从没露出男人需要发泄的意图。
憋的难受,终于有一天,我留一半露一半的酱这个问题说给了潇慧听。
潇慧闻言,突然抬眸望着我说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你不知道?”
话里有话,我忙问不知道什么?
潇慧长叹一口气说道:“我的天啊,你们夫妻……竟然……我真是不理解了……你家存希有病,就是男性病,不能勃起了,器质性疾病……你真的不知道?哎呀我的妈呀……妈呀……”
闻言,我哦大吃一惊,怔怔望着潇慧半天没反应过来。
“哎呀,我一直以为你都知道,这种病很是羞口,所以我们也都装作不知道呢,闹了半天你竟然不知道,那么你们每天在一个床上睡觉,卖你竟然……不能理解不能理解……”潇慧再次表示了非常的惊讶。
“快说怎么回事?难道存希去医院检查了?不可能,他绝对不会去咱医院检查,这种丢人的事情……”我自言自语道。
“没有来咱医院检查,是去了省医院泌尿科,你知道老占他们也是泌尿科的,和省医院泌尿科都熟悉,是老占听他们说的。”
天啊!
我彻底又懵逼了。
难怪呢,顿时心里一阵痛苦,存希这病一定是因为我那次的行为引起的,原来他一直在暗中检查治疗,看来这病是真的治不好了,难怪存希从来也不主动表示什么了,难怪存希一口咬定孩子就是他的,难怪他坚决不做亲自鉴定,天啊!
我悲痛的快速离去,跑到一个没人的地方开始哭泣。
可怜的存希,他所做的这一起切都是为了有一个完整的家庭,过一个有家的生活。
我开始反省自己,总是埋怨自己有多可怜多倒霉,多不幸,其实存希比我好不了哪里去。
犯罪的父母,一个不想和自己办手续的女友,一个来历不明的孩子,他这时承受了多大的压力啊!
我擦干眼泪决定立即去找存希,立刻去办理结婚手续,再也不提亲自鉴定之事,然后搬家到他的新房生活,从此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相亲相爱的一家人。
至于仍然牵肠挂肚的唐佑远,那只是一个遥远的梦而已了。
我有些等不及他下班回家了,直接来到了他的单位检察院找他。
结果,检察院的人告诉我,李存希今天去探监了。
犹如一盆凉水突然浇灌下来,我浑身冰凉冰凉。
虽然从理论上说存希去看望有罪的父母是无可非议的,但是,但是,我为什么就一丁点也不能接受呢?
对,他是罪犯的儿子,是我杀母仇人的儿子,这点永远摆脱不掉,我难道真的要和这个杀母仇人的儿子成为夫妻?
天啊!
为什么总是赶的这么寸劲,为什么总是这样在关键时刻来折磨我?
或许这真是命里注定的,我这个以前从不相信这些的人,现在无奈地深信不疑了。
回到家,重欢乐呵呵的跑了来,家里雇佣的小阿姨笑眯眯地说着重欢如何聪明如何懂事之类好听的话。
我挥手让她带着重欢去玩,自己走进房间关起门来躺在了床上。
可恶的头疼病又犯了,我忍住疼痛,蒙住了被子,想睡上一觉。这样便能好受点。
迷迷糊糊地睡着了,却做起乱七八糟的梦。
梦中我又来到了阴间,走在一条阴森的小路上,发现一个满脸脏兮兮,破衣烂衫的男鬼,手里拿着一跟棍子正在乞讨,走到我跟前,此鬼面黄肌瘦,蓬头垢面的张着嘴不停地问道:“你认识乖吗。她来阴间了吗?这么久了,她还没来吗,或者是找不到我了,我必须要走遍整个阴间去寻她,否则她会迷路的……”
此鬼说着说着又艰难地朝前走去,我站在后面久久望着他
猛地惊醒了,这个梦让我醒来后一身湿漉漉的汗水,反复想着这是什么意思?
唐佑远?那个乞讨的鬼是唐佑远?不会吗?虽然面目已经找不出模样,可是那说话的语气,那声乖,那行为,不正是在寻找我吗?
一定是他一定是他!
心里砰砰直跳,他不会遇到什么危险了吧?
一阵惊慌,我知道自己的心里一直都装有他,这只善良的鬼。
此时我很着急了,为什么就失去了阴阳眼的功能了?为什么要失去这功能?
我和唐现在是阴阳两隔,永远无法知道他的状况了。
一阵难过再次涌出。
再也睡不着了,起身走出了卧室。
看看天气已有些暗淡来了,这时存希来电话了,说今天晚上不回来了有事。
当然是回不来了,去监狱当天是回不来的,哼,我知道。
“妈妈,带我出去看星星吧……”重欢蹦跳着过来喊道。
好吧,反正心情也不好,不如出去透透气,于是我带着重欢走出了家门。
带着重欢,走在军休所大院后面的小路上,一片寂静,小路上已经没有行人,显得空荡荡的。
抬头望去月儿已经爬上半空,像是挂在枯干树头上的一颗黄柚,风一吹,带起微量的尘沙在半空飞扬……
漫天星星一闪闪的,惹得重欢一阵欢呼声。
我牵着她的小手,望着星星缓缓沿着小路走去,忘记了时间忘记了一切,暂时陶醉在片刻的宁静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