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建立新的诊所,大约一个多月的时间,终于可以开业了,这天二哥特意赶回来庆祝,并且给了我三千元钱。
这数目在当时来说真是挺可观的。
我不要,他说必须要,添置点用品,于是我用这笔钱和自己存的点一起添置了一些常用妇科检查设备,足足可以应付一般小检查了,我很是兴奋。
二哥由衷的高兴,我开业后,他提出想回老家看看去。
我马上同意了,是该回去看看了,看看那个家,看看弟兄们,看看老娘的坟墓。
二哥带着剩余的一点钱上路回家了。
三天后,二哥回来了,出乎意料的是后面竟然跟着三哥。
三哥垂头丧气的跟在后面,甚至看到我也不热情招呼,依然低着头,我知道一定是有什么事情了。
果然,二哥说三哥入赘受气,忍受不住自己回家了,也离婚了。
二哥看到三哥自己住在院子里,生活艰难,便给带了出来,说也到火葬场去做工。
我寻思着这哥俩都去火葬场不好,再说这三哥也不是特殊体质,加上残疾,去那也不一定要呢。
我出主意不如在要铺子帮忙吧,三哥手巧机灵,也闲不住的人,先去药铺子干,正好还可以值班,睡觉的地方也解决了,最近老板正想找一个值班的人呢。若是看在我的面子上一准行。
我的意思老三只要能先挣到自己吃的就行,其他的以后再说。
听了我的建议,他们也同意,只是怕人家老板不同意,我便去找来了老板。
老板了解了情况,看了一眼三哥有些犹豫,后来说就值夜班吧。
三哥说可以,白天也帮助忙活,可以不要钱,管饭就行。
老板说大家在一起吃吧。
老三留下来了,看的出他比刚来情绪好多了,见到我有些不好意思了。
我只当正常交往,没有刻意问些什么。
老二回火葬场了,老三就留在了药铺子,好我是邻居。
我心里又多了一个亲人,想当初老三对我的好,我不会忘记,早晚的也尽力照顾他,因为他刚来对什么都不懂,会惹出很多笑话,为了给他自尊心,我没事时就过去和他待在一起,一点点引导他适应这个场面和和生活习惯。
老三是个勤快手巧的人,白天一点也不闲着,帮忙干这个干那个的,甚至比老二还勤奋,尤其是他的手巧,药铺子一些以前坏了的物品,他都一一给修理好,还自己创造了一些小玩意方便抓药什么的。
渐渐地老板对三哥有些另眼相看了,甚至还给他一些奖金之类的。
三哥也是非常容易满足,认为只要给饭吃,有地方住就很满足了。
看到眼前的请情况,我心里有个打算,在附近寻摸一个合适的女人和老三一起过日子,也算是有个着落了。
这哥俩既然已经出来了,就不要再回去了,在镇上好好干也是一样的,甚至比在农村还要好。
新的生活开始了,三个已经适应了新环境,我也不在多管他了。
倒是三哥开始关心我了,每天吃饭时,都帮我盛饭拿筷子的,问寒问暖,弄的我很不好意思,只是他不再喊我媳妇了,啥也不喊了,估计是有些尴尬,不好意思,有一天看到二哥喊我妹子,他说也喊妹子吧。
于是,我有了两个哥哥,附近的人都说我福气好,两个哥哥对我都好。
我心里窃笑,其实我之前是他们没过门的新媳妇呢。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下去,我有意识侧面问过三哥,给他找个老婆的事情,可是三哥一口否定,说今后就一个人过日子,这样清静。
看着他这个坚决劲儿,我不知道是因为上一段婚姻伤害了他,还是对我有什么想法?
总之,他既然不愿意再娶,我也不多管了。
这样的日子,转眼过去一年了。
我的诊所也开的越来越好,声音兴隆起来,二哥在火葬场挣了不少钱,全部投给我的诊所了,我不要,他非给。
经过我自己反复思考,决定扩大诊所,然后招收几名医务人员,同时我在扩大之前,想先去进修一下,据说有个先进的检查项目,进了机器还要去系统的学习,如果能成的话,那我们的利润可是不可估量了。
我和二哥,三哥一起商量了一下,决定开展这个项目,他俩一点也懂,但凡是我说的话,都绝对相信不疑。
资金暂时够用,我诊所也挣了一些钱。
于是,我联系好了以后,准备就去进修,时间半年年,这段时间诊所暂时停业。
择日告别了二哥和三哥,我独自上路了,去了一个比较大的城市去进修,进修回来后带着机器仪器回来。
临别时,看到二哥和三哥的神情都有些严肃,我笑着说:“又不是不会来了,干嘛这样严肃啊。”
二哥,望着我意味深长的说道:“只要你幸福就好,你感觉生活满意就好,不要惦记我们,好好学,希望能早日回来。”
我隐约感觉有什么不对劲,也没多想,便坐上火车走了。
…………
我来到这所医院已经三个月了,和二哥三哥基本上是断了联系,因为他们不怎么认识字,或者说是认字很少,还没有达到写信的水平,我便也没给他们写信。
在医院里我觉得这才是我的生活,这医院虽然没有从前的军区总医院大,但是毕竟是个医院的规模,是我习惯的工作环境,我感到非常的舒心和高兴。
学习新的技术,我干劲十足,每天用功刻苦的学习,很快就掌握了这门新设备的技术操作和理论知识,完全可以单独工作了,但是我还是想完成时间,学习半年再回去。
“山柳,今天你又加班吗?别太累了啊!”
我的名字在这里才经常听到,山柳是我的名字,至于姓什么,我还真不知道,记得从娘家时,那个后娘喊我柳妮子,然后来到匡家都喊我媳妇,我也没好意思问自己姓什么。
大概就姓山吧,我便当自己姓山了。
对我说话这个人是医院里的医生,我来到这里主要是和他学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