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仪琳、秦绢等人已然加入了阵圈,西面的恒山弟子暂时缓了口气。几个黑衣人见又来了一个军官,先前已经吃了吴天德的亏,深知小瞧不得,不敢丝毫大意,三个黑衣人便围了上来。
当先的一个黑衣人喝道:“狗官,受死吧。”说完一剑向我刺来,另外两个人也分别拔出刀和钢鞭向我左右攻来。
我一侧身,然后退了一步,大叫道:“奶奶的,那里来的捍匪?一来就要杀本将军,好怕啊。”装出一副害怕的样子,浑身发抖。使剑的黑衣人桀桀笑道:“狗官,害怕了?来不及了,谁叫你要趟这次混水,你就人命吧。”另外两个阴森森笑道:“看这狗官一副威武的样子,想不到是个草包,空有一副架子。”
我抽出长剑,颤声道:“你们要敢什么?想杀朝廷命官,难道不怕抄家斩首吗?”“哈……哈……哈,老子孤家寡人,害怕被抄家么?”一人大笑道。
“别说这么多,还是快动手杀了这狗官,好去对付那些尼姑。”另一人道。我笑道:“奶奶的,真是顽固不化,看来你们是不见棺材不掉泪,本将军不发威你们还党是病猫。”三人一怔,忽见我突然间镇定自若,浑身散发出一股逼人的气势,刚才那畏缩的样子无影无踪。我横跨出一步,剑柄快若闪电般从三人身上划过,三人还没来得及回过神来,就被点中。“你……你……”三人露出不可置信的神色,纷纷倒在地上动弹不得。
此时,我已经基本确定敌人应该全部出动,先前我一直不敢贸然出手,生怕敌人还有厉害的人物没有出来,东面和店里的恒山弟子抵挡不住,难免顾此失彼,这下我看清敌人的情况,便放心出手了。
我向场上看了看,见定静和吴天德虽然吃紧,但一时还不会落败,而其他恒山弟子已经险象环生了,当下便向几个情况危急的恒山派弟子跃了过去。这些黑衣人个个武功不弱,虽然以一低三个恒山派弟子,仍然逼得恒山派的人不住后退。我大喝一声,“破剑式”应手而出,首当其冲的三个黑衣人顿时全部被刺中手腕,兵器纷纷掉地,恒山派弟子顺势借机点了他们的穴道。
场上的形式,明显恒山派处于下风,我不敢大意,惟恐恒山派弟子受伤影响定静和那个东赢武士之战,所以出手便是杀招,毫不留情。
正在此刻,忽然听见一个女子闷哼一声,我暗叫不好,恒山派的全是女弟子,这声音必定是恒山派弟子发出的,我寻声望去,发现郑萼手臂鲜血直流,长剑也掉在地上,脸色苍白。原来她和一名恒山派弟子对一名黑衣人,本来就已经很吃力了,时间一长,根本只有招架之力。开先黑衣人似乎没有出杀招,只想活捉,时间一长,便失去耐心,使出杀招了。那黑衣人一剑刺中郑萼的手臂,不容她有缓气的机会,紧接着一剑向她胸口刺去。我大惊,由于距离太远,想救都来不及了,眼看郑萼就要血溅当场,香消玉殒。
忽然听见一声暴喝,接着一个身影扑向郑萼。剑到,血溅,同时,那黑衣人身影飞了出去,嘭的一声,重重摔在地上,然后想要站起来,但刚立起半个身子,便口吐鲜血,又重重倒在地上,一动不动了。这一切来得实在太快了,我定睛一看,郑萼整个人呆呆地站在旁边,除了面色苍白,惊骇过度,并没有什么损伤,而一个男子却浑身是血,倒在她身前,不是吴天德还是谁。
原来吴天德虽然一直力敌三个黑衣人,但心却时时留意郑萼的情况,眼见郑萼命在旦夕,便拼着受了三个黑衣人各一剑,脱身飞扑向郑萼,替她挡了致命的一剑。那黑衣人虽然刺中吴天德的左胸,但自己胸口也被吴天德十层功力的全力一击击中,顿时被震碎了五脏六腑,断了心脉,一命归西了。
郑萼这才反应过来,赶紧上前扶起吴天德,吴天德吃力道:“姑娘你没事吧?”郑萼感激地点点头。吴天德脸上露出了放心的微笑低声道:“这就好了。”说完便昏了过去。郑萼见吴天德不顾自己的伤势,反而关心她有没有受伤,心里突然间一阵莫名的感动。
我见情况十分危急,恒山派现在只有定静一个高手了,自己再不出狠招,只怕恒山派又要添几名性命,再说还有对自己以往情深的仪琳在场,要是自己一个疏忽,让仪琳丢了性命,自己定要悔恨终身了。于是出手再无顾及,我纵身跃到半空,“破剑式”再次出手,千万条剑影罩向正和仪琳、秦绢等恒山派对敌的四名黑衣人,惨叫声四起,四名黑衣人每人身上多了无数的血窟窿,倒地不起。
不等招式用老,长剑在地上一荡,借力再次跃上半空,身影闪电般向黑衣人群飞去,“破刀式”出手后,空中洒下一片血雨,又有四五个黑衣人倒地。其他黑衣人见我如此厉害,纷纷防下其他恒山派弟子向我攻来。
独孤九剑在对付群敌时最能发挥威力,此刻,我已经不再手软。“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这是至理名言。“破剑式”无情地挥出,“哎哟!”“妈呀!”“我的眼睛!”惨叫声不断,围攻我的十多名黑衣人除了几个侥幸外,其他全部被刺中,要不是被刺瞎眼睛就是被刺中手腕,更有几人被刺中胸口,眼看活不了。剩下只有七八个黑衣人个个面容失色,心惊胆战。
一个黑衣人大叫道:“撤!”想必此人是带头之人,其他黑衣人迅速抓起几个受伤的人快速而退。与定静对敌的东赢武士也卖了个破绽,抽身撤退了。片刻见,客店外只留下十几具黑衣人的尸体,其他黑衣人消失在夜色里。
我赶紧走到吴天德身边,问到:“他没事吧?”郑萼面容惨淡道:“暂时没有大碍,只是失血过多昏迷了过去,不过胸口的剑伤太深了,恐怕要好生修养几个月才能下地。这位军爷全都是为了救小女子,否则也……”
我打断道:“算了,他救你也是他心甘情愿的,你不必自责,你还是赶快给他包扎伤口吧。”郑萼点点头道:“我已经用我们恒山派最好的疗伤药给军爷包好了。”我舒了口气,暗想:“你们恒山派的药我是领教过的,当初自己身受重伤,好在仪琳用恒山派的疗伤圣药给自己用了,才好得这样快,这下我这个大哥伤势应该无忧了。嘿嘿,这家伙这招英雄救美真是是时候了,看来他的戏有唱的了。”
仪琳和秦绢随定静走了过来,定静问了问吴天德的伤势,道:“萼儿,这位军爷为了救你才身受重伤,你一定要好好照顾人家。”郑萼低声道:“是,师傅,弟子知道了。”
我趁她们关心吴天德的机会,低声问站在身边的仪琳道:“仪琳师妹,你没时吧?”仪琳吃了一惊,猛醒悟过来,惊喜道:“令狐大哥?!”我点点头,仪琳一把抓住我的手,喜极而泣声道:“我就知道是你,令狐大哥,我……我以为见不到你了,多谢大慈大悲的观世音菩萨。”说完,低声祷告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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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大叫道:“解不完的纷争,杀不完的敌人,做不完的事情,怎么却没有收不完的票,得不完的收藏啊,真是不公平啊,呜呼,哀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