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子气的双唇青紫:“你这个逆子,噗……”他颤抖着声音怒吼了一声,口吐红色液体,晕了过去。
“爸,你怎么样了?”白羽航见父亲被自己气的晕倒,忙不跌的从地上爬起来,抱起老爷子呼喊,但老爷子没有了反应。
“管家,管家,赶紧打120,备着把老爷子送去医院。”白家的人迅速的把老爷子送去医院。
医院里,老爷子被抢救过来,但整个人虚弱的不行,医生下了病危通知书,整个病房外面气氛凝重,只有伊海天,他呆在这里完全是碍于两家的情分,但脑子里心心念念的都是宴会上见到的那个女人,她真的很美。
顾小雨,他不知道她叫什么名字。
老爷子醒过来以后,谁都不见,只要求见伊莎子。
伊莎子守在老爷子的病床边:“爷爷,你感觉怎么样?”她声音哽咽,老爷子一直对她特别好。
“小莎,爷爷时间不多了,有几句话要跟你交代。”老爷子气息弱弱的说道。
“好,爷爷你说,我听着。”伊莎子眼泪掉了下来。
“小莎,你听着,我已经立了遗嘱,我走了以后,把白氏集团属于我的股份都转给你了,加上你父亲手里的股份,这是爷爷留给你的武器,你是我选定的儿媳妇,以后,小凡就交给你了。”老爷子交代道,这是他留给伊莎子的一道保障,他始终认为只有伊莎子是最适合白熠凡。
简单的交代完了以后,老爷子就咽了气,白熠凡甚至没有见到他最后一面,伊莎子哭的梨花落雨。
老宅,两桩丧事一起办,老爷子的和赵云霞的葬礼是一起举行的。
终于办完了家里的事。
白氏集团总裁办公室。
白熠凡冷着一脸,这段时间何诗涵受尽了心理折磨,他同样好不到哪里去。
“大哥,你让我查的事情已经有了进展,嫂子……何诗涵的母亲确实没有死。”苏北轮意识到这个时候再叫嫂子显得突兀,赶紧换了称呼。
但他的反应,让白熠凡的心情没由来的烦躁,即使他知道苏北轮没错。
“有没有查她现在人在哪里,我要马上见她。”白熠凡始终不愿意相信何诗涵是他的妹妹,他迫不及待的想要见到她的妈妈,当面问她。
“查到了,但她现在人在外国,需要等一段时间才回国,想要见到她还需要等很长一段时间。”苏北轮说道,但他知道自己的话会让眼前的这个男人多愤怒,他随时做好了逃出去的准备。
白熠凡深邃的目光瞬间又变得黑暗不少:“想办法查到她的联系方式,我要马上和她取得联系,如果这个也做不到,你就……”他目光刀剑般锐利的看着苏北轮,语气里是不容反抗的威胁。
他的话还没说完,苏北轮立马抢话道:“有,有,联系方式我找到了,你可以和她进行视频通话。”他知道白熠凡是个什么样的人,对待外别人一向冰冷无情,对他,那简直是灭绝天良的残忍,所以他很早就做好了准备。
跟了他这么多年,很多东西墨守成规。
“立刻,马上。”白熠凡怒吼,既然有联系方式不早点拿出来,存心自己找不痛快。
苏北轮悻悻坐到他的面前对着他的电脑,依言照做,很快,屏幕上出现一个打扮时尚不失得体的女人。
“你好,小苏。”女人热情的问候道。
事实上苏北轮也才刚刚和她认识没有两天,苏北轮嘴巴很会说话,很快就取得了女人对他的好感,他同样回应道:“伯母您好,这位是我的老板,他有事需要和你说一下,可以打扰您几分钟吗?”
“好的,您好,我是张秀丽。”女人自我介绍道。
“伯母您好,我是白熠凡,我联系您是为了您的女儿。”白熠凡直接明了的说。
听见关于女儿的消息,张秀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瞬间眼泪滑落了下来:“我的女儿,她已经不在这个世上了,白先生这是什么用意?”她悲痛欲绝,见不得有人想拿她已经不在了的女儿做文章。
“不,她还活着,活的好好的,她叫何诗涵。”白熠凡立马说道,原来张秀丽一直不知道自己的女儿还活着。
“什么?”张秀丽彻底被震惊到了,对,她的女儿名字是有个涵字,但当初她起名的时候不叫何诗涵,她很快明白过来,可能是何方岳给她改了名字,她愧疚了这么多年,何方岳说孩子已经不在了,她不相信但始终都查不到孩子的面子,忽然通知她有了消息,她近乎喜极而泣。
“我的女儿?她现在在哪里,白先生,我可以和她见一面吗?拜托你让我见她一面好吗?”张秀丽显然是激动坏了,迫不及待的想要见到女儿,恨不得马上飞回来。
白熠凡把自己和何诗涵的感情大致的和张秀丽说了一遍,仅限于感情的事情,之后问道:“伯母,我想冒昧的问您,她的亲生父亲是谁?”他有些焦急。
视频那端沉默了半晌,终于开口说道:“她不是何方岳的孩子,是……是我现在的丈夫慕远山的。”她不知道对方说的女儿是真是假,但如果是的,她希望女儿可以幸福,所以她说出了实情。
慕远山,那就是说,他们不是兄妹,他们不是乱伦之恋,白熠凡以箭一般的速度冲出了办公室。
何诗涵的情绪终于平复,吕博才同意她一个人回到自己的家。
何诗涵不想一个人呆在空荡荡的屋子里,开着车到处窜,想要在喧哗的闹市赶走内心的孤独,车子一路向前,她出于本能的把车往郊外开去,
车子停靠到路边,何诗涵才发现,竟然不知不觉走到了曾经白熠凡带她来过的地方,往里面走是一个漂亮的农庄。
这个地方,可以让她的心很平静,既然来了,不如进去看看吧,她下车,往农庄而去。
农庄前面,同样的地方,同样的一汪溪水,,她脱掉鞋袜,把脚放到凉爽的溪水里,正值初夏,凉意从脚心穿到大脑,思维变得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