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颖颖和俞和光最近的努力起了作用而且那个研究所的确需要一个郭振兴这个专业的年轻人。
闵果儿和郭振兴实在是两条道上跑的车太没有共同语言了她以为以前以为帮助振兴却让振兴非常憋屈痛苦现在她要害振兴反而为郭振兴安排了一个非常合心意的工作。
年节将至又到了文艺表演的高峰期闵果儿躲了几个月见风平浪静便有跳了出来接二连三将单位的器材往出借她却没想到“贼不犯是次数少”夜路走多了总会遇到鬼的。
就在年三十她将被人摔坏坏的调音台放进仓库时被上级派来检查的领导王会师碰了个正着。
王会师是一九三六年春在陕北吴起镇出生的红小鬼是把部队当成家当成生命的一代人他就是接到举报专程来查闵果儿等部队蛀虫的。
王会师再过几年就要退休本来已经安排退居二线但他从生下来就在部队对部队的感情特别深厚一想到就要离开为奋斗一生的神圣事业他的心情就十分难过别人好意体贴他年纪大了安排他到轻松的工作岗位他却越发要老当益壮对工作越发细致耐心精益求精。
不只是闵果儿把器材借出去有人见她这么做没人管便也有样学样损公肥私。
闵果儿当时并没有多说什么没反抗但也没有承认错误只是暗示库房的人去给她家里报信。她以为只要符刚出面最后一定会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谁也没想到王会师把闵果儿还有那个仓库管理员一起送到了军法处。
军法无情就连符刚都颇觉棘手他为了自己的形象自己屁股下的宝座只好放任这件事发展。
闵果儿刚开始还以为最坏的结果就是转业到地方一般情况部队的领导也不会那么辣手无情多数情况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可是碰上了王会师事情却没有她想的那么简单了。
王会师最恨这些啃噬部队挖空国家的蛀虫他知道自己年纪大了手中的权利一旦交出去很可能接任的人会为了人情罔顾国家律法罔顾军队法纪他对此有些无奈只能尽自己最大的努力为国家为军队站好最后一班岗。
颖颖还是很偶然的机会听说王会师这个人。
那是几个官员夫人在一起有人骂王会师是“茅坑的石头又臭又硬”。
一个人怎么可能被人如此咒骂对方却拿他一点办法也没有呢?
这个“臭硬”的干部说不定就是颖颖想找的人她亲自出马打听消息果然王会师就是她想找的人。就在颖颖把投诉的资料邮寄给王会师时却听到一个很不好的消息老人病了胰腺炎住院一个月然后他又被送到南方疗养。
颖颖只能哀叹时机不对这段时间她只能改变策略却一时半会儿没有多大效果。
没想到刚刚过年恢复上班闵果儿等被带走的消息就传了过来。
颖颖没想到还有人大年三十晚上去工作去给她这段时间的努力画上一个圆满的句号。
俞家人这个正月过得不好不坏。
不好之处都因为张璨璨她一回到家和俞胜光大闹了一场而且正月里两人还去民政局要领离婚证被那边工作人员劝了回来。
这一冬天她过得非常艰难却并没有挣多少钱。她带的四个女孩随着表演次数的增加水平不断提高。
因为和别的演员同台演出这几个孩子在张璨璨的鼓励下会趁机向对方讨教一二而且见世面多了她们也不那么怯场有时候偶尔有超常发挥让观众欣喜不已掌声如潮。
张璨璨终于不像刚开始那么拮据就在她踌躇满志准备大干一场时一个巨大的打击迎头而来——她手下水平最高、天分也最好的女孩撕了合约去了另外一个演出公司。
张璨璨去劝阻、甚至不惜威胁利诱那个演出公司仗着是地头蛇根本不理睬甚至还给张璨璨说:“你去告吧。”
张璨璨恼怒异常又别无他法也只能向法院提交诉状打官司既耗时间又要花钱张璨璨这两方面都不富裕。
见张璨璨拿手下没法子剩余的三个女孩子也一哄而散各自找了新东家。
张璨璨鸡飞蛋打憋着一肚子气回到家。
张璨璨一直嫌弃自己住的房子小她离开半年发现家里愈发显得拥挤不堪。
小小客厅茶几沙发上随处堆放着各种书本资料有俞朝阳的也有俞胜光的。
而且这些书本纸片中间还夹杂着皱巴巴脏兮兮的衣服最让她难以忍受的是房间里令人作呕的臭鞋子臭袜子味儿。
进入卧室俞胜光住的这边还好一些被子还叠了虽然不整齐但还能看得过去衣架上的衣服有脏有净挂得满满当当也不知道他多久没有洗衣服了。
张璨璨再去儿子的卧室推开门的瞬间差点没有闭过气去那味儿比客厅还令人难以忍受。
俞朝阳足有十几双运动鞋横七竖八仍在房间的地板上期间还有书本、衣服、袜子几乎把地板都盖严实了张璨璨连下脚的地方都没有。
坐了三十多个小时的火车张璨璨又累又乏她是个爱干净的人这样的环境根本没法躺下睡觉。
张璨璨只好强打精神开始收拾打扫中午饭也是在巷子头的小店里随便买了一盘包子打发了一直忙到天色擦黑屋里才算是勉强能待住人。
张璨璨腰都快要累断了她把儿子最后一双球鞋晾晒到凉台上正用拳头捶打着后腰门口传来钥匙哗啦哗啦的声音俞胜光下班回来了。
张璨璨已经忍无可忍抓起一只湿鞋子在俞胜光露头的那一刻狠狠砸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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