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巾起义声势浩大,携百姓之多在历史上绝无仅有,以披靡之势仅在短短几天就攻下徐州,另有几万受苦百姓借黄巾之势起义,顷刻间黄巾就已经席卷了大汉半壁江山。
虽然朝廷有派下官兵去镇压黄巾,奈何此时官兵皆是酒肉之徒,上了战场两腿就打诨,且黄巾军中多有张角徒弟,行那撒豆成兵,行云布雨之术,前几战大败过后,官军不思进取,往往见敌而逃……
帝即令大将军何进前去讨贼,然而何进在之前仅仅只是市井一屠夫尔,哪懂得什么排兵布阵之道,于是便以疾病缠身推脱,终日不出家门。
帝无奈之下只能令中郎将卢植、皇甫嵩、朱骏各带领精兵数万,分三路讨贼。
除此之外,帝还令各处戒备,讨贼立功者,皆赏!直到今日,他才知晓偌大一个朝廷,竟几乎没有除暴之兵,民心尽失的大汉,此刻已摇摇欲坠。
“正日,你知道那张角为什么要造反吗?”蔡邕看着正坐在自己边上昏昏欲睡的金玄,问道。
“哼,朝廷民心尽失,而此时黄巾占据民心,岂能不反?不过真是可惜了啊……”
听到这话,蔡邕倒是也不恼,反而眼睛一亮:“可惜?有何之处,快快说来!”
金玄白了一眼面前的这个老头子,本以为刀笔吏是一件很轻松的事,没想到这老头子每天天都没亮就叫自己起来,一连就是好几天。这不,正犯困呢,这老头子还让自己说这些有的没的。
金玄强打起精神,却依旧语气慵懒的说道:“如果张角仅是杀贪官,分财产的话,这天下便可徐徐图之。可现在他却连世家也不放过,一旦损害了世家的利益,那么当一个州的世家联合起来的话,黄巾此路难走矣……”
蔡邕惊讶地看着金玄,没想到此子竟能说的如此头头是道,可惜从言语之中就能看出此子对大汉并没有什么忠心可言,不过现在他在自己手里,只要多加栽培,此子定能壮我大汉。
“蔡伯父您怎么了?”金玄看见蔡邕直愣愣的看着自己,不由得拿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推开金玄在自己眼前晃着的双手,蔡邕问道:“今天的诗会……你准备好了吗?”
“诗会?”金玄愣住了,脑海中浮现出了几天前蔡邕兴致勃勃地说起要集合才子举办一个小型诗会,没想到会是在今天!?
“是啊。今天不仅会有各地的才子,而且老夫的好友王允,王子师也会前来。”
王允?就是那个在董卓掌权的时候用连环计的老家伙?金玄自以为对王允不怎么感冒,毕竟利用一个妙龄少女的青春来达成目的的人金玄都不怎么喜欢。
金玄正准备说些什么,门外却响起了管家的声音:“老爷,荀公子已经在后花园了……”
“我马上就来。”蔡邕站了起来,对金玄说道:“快走,该出去会客了。”
管家口中的荀公子是谁呢?金玄一边想着一边跟着蔡邕来到了蔡府的后花园。
“蔡大家,攸是否来得过早了?”
金玄看着眼前的这位儒生,细细想到:姓荀,还自称是攸……荀攸?!一不小心便脱口而出,连忙捂住了自己的嘴。
“怎么?你认识他?”蔡邕回过头,笑着对金玄说道。
金玄摇了摇头,尴尬的笑了笑:“听说……听说过。”
咦?荀攸见蔡邕身后的这个少年举止如此怪异,而面前的蔡大家却丝毫没有不悦之色,难道此人胸中颇有才华能让蔡大家看重?
“在下荀攸,荀公达,敢问这位是?”
金玄见荀攸丝毫没有摆架子的样子,心中不由得生出一丝好感,于是便拱手道:“在下金玄,金正日。”
“敢问正日师承……”荀攸的话还没说完,一声苍老却有力的声音响起:“伯喈,没想到你竟然还有如此闲情雅致举办诗会。”
回首一看,一名苍髯老者快步走了进来,只见荀攸稍稍后退了一步,拱手说道:“草民荀攸拜见司徒大人。”
司徒大人?原来是王允啊!金玄不声不吭的站在蔡邕身边,好奇地打量着,却被蔡邕轻轻一拍,便知道其想法,拱手道:“草民金玄拜见司徒大人。”
“诶!什么草民,你是我座下的刀笔吏,应该称自己为下官。”蔡邕纠正道。
“伯喈,你从哪弄来的毛头小子?还将他提为刀笔吏?”原本王允看见金玄对自己不理不睬的就有点不快,现在知道了金玄竟然还是一名刀笔吏,那就更不开心了。
“别这么说啊……”蔡邕将嘴靠近王允的耳朵,低声说着什么,不过从王允的表情上来看,蔡邕一定说了很多金玄的好话。
等蔡邕说完,王允清了清嗓子,沉声说道:“小子,听说你胸有治世大才,能否详细的告诉老夫你对朝廷的看法?”
考我?开玩笑!金玄想了一想,脱口而出:“皇帝昏庸,宦官外戚当道,官员无能牵连百姓,更加上税收繁重,百姓几无生机,一句话,大汉气运将尽……”说着说着,怎么四下里都没声音了?
抬头一看,发现蔡邕、荀攸皆是目瞪口呆的看着自己,更别提那王允,身子颤抖,手指直直的指向金玄,差点一口气没出来。
“好你个竖子,你这话足以将你送入大牢!”
金玄撇了撇嘴,说道:“难道在下说的都是假的?您身为大汉司徒天天在朝堂上难道看不出来?还是您日理万机根本就无暇顾及百姓疾苦?”
“你……你……”王允这次是气得连话都说不出了,正当他准备拂袖而去的时候,金玄不紧不慢的继续说道:“事到如今只有先诛何进,再杀张让,才得以补救。”
听到这话,王允回过头,一脸无奈地说道:“如今天子病危,张让何进掌权,如何诛得了他们?”
荀攸眼睛一亮,看向金玄,见他胸有成竹,定有解决之法。果不其然,金玄缓缓说出了一个字:“等。”
“等?”众人皆是愕然。
“只能等到天子驾崩,何进张让定会抢权,待两人两败俱伤之时,再派朝中心腹诛杀二人皆可。”
“如此的话,端得不为人臣!”王允说道。
金玄摇了摇头:“既然司徒不愿如此,那就没办法了。”
王允看了看金玄,又看了看蔡邕,笑骂道:“伯喈,没想到你竟然将此子用作一刀笔吏,真是屈才了啊……”随即便走到金玄面前,“小子,何不来我麾下,一同振兴大汉?”
“多谢司徒好意,玄对于做官没什么兴趣。”
“?”王允一愣,没想到眼前的这小子竟然不在乎名望?真不知道伯喈是怎么认识到的。
“好了好了,今天是诗会,不是谈论国家大事的,看来外面已经有不少人在等我们了。”看着后花园门口熙熙攘攘的学子们,蔡邕微微笑道:“在外面干什么?都进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