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伪!”安若转了个身,嗔笑着看了沈浩泽一眼,就往早餐店方向走去,“我在家吃过了,不过可以考虑陪你吃个早饭!”
沈浩泽这才笑嘻嘻地拉安若的手,“咱们打个商量,你把考虑两个字去掉,咱们直接决定,成不?”
安若用力甩了一下手,没甩开他,也就随沈浩泽去了,脸上却偷偷露出了笑意。
仍是安若去占位置,沈浩泽去拿早餐,和平时一样,大碗糯米饭和咸豆腐脑。
安若笑了又笑,觉得今天看着沈浩泽真是格外顺眼。
于是当沈浩泽盛着糯米饭的勺子递到嘴边时,安若下意识地张开了嘴,咽了下去。
等到想起来沈浩泽也是用同一把勺子时,安若有些崩溃,她愤怒地看着沈浩泽,嫌弃地说,“上面有你的口水啊!”她指着那把勺子指责。
沈浩泽若无其事,厚着脸皮凑到安若面前,低声说,“你又不是没吃过我的口水。”
安若这回闹了个大红脸,这人太厚颜无耻了,“恶心死了!”
沈浩泽毫不介意,抛了个大大的媚眼,安若郁闷地抢了沈浩泽的豆腐脑喝光。
两个人吵吵闹闹地去上班,分开的时候,沈浩泽极尽煽情之事,紧紧抱着安若,“我真高兴,希望每天都能这样和你吃早餐,送你上班。”
安若已经对沈浩泽张口就来的甜言蜜语免疫了,她打了个哈欠,轻飘飘地说,“滚!”
然后潇潇洒洒地回了自己的主场,女人啊,还是做自己的女王好!
沈浩泽哭笑不得,安若的脾气来的快去的也快,可连个预告片都不给观众啊!
凌雅在西北戈壁里一个小镇一个小镇地寻找着,许许多多人遇见过他,却没有一个人说的清楚他的去向。她十分绝望,给安若的电话里都是失落低沉的。
许寅也给安若打电话,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西北荒凉壮阔的景观,话里话外却想多知道一些那个人的消息。
安若感动于许寅的用心,却止于如此。因为她确实不知道那个人,甚至连名字都不记得了。
当年的事情,凌雅终究还是介怀的。
安若想笑,却笑得悲凉。
她和凌雅都曾被困在十年前,参不透,悟不明,不过安若走了出来,凌雅却不肯走出,自我禁锢。
人生有几个十年,谁又能把谁放在心上念念不忘,反复成伤。
偏偏凌雅这个强迫症固执地相信,她得不到的,她已失去的那人是世间最好的,值得她用上一生与他重逢。
其实,在每年春夏,凌雅都是和不同的驴友去走川北线藏南线时,安若就应该发觉。或许更早,在凌雅总是把每场相亲弄得乱七八糟时,安若就应该知道。
那个人,是被凌雅藏起来了,藏在心里的某个角落,却对全世界假装自己遗忘了。
安若有些震惊,她总是被浓烈的感情所打动,可安若心里更多的是恐慌。
一旦凌雅找到那个人,那个人会告诉凌雅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