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若整晚整晚做着重复的噩梦,冷汗涔涔地从沈浩泽怀里醒来,她猛地坐了起来。
沈浩泽被安若突然间的动作惊醒,朦胧地睁开眼,了然地问,“又做噩梦了?”
从周锦出事,不,从乌和明被找到后,安若的不安反复地通过噩梦传达出来。
安若的眼神发冷,她望着沈浩泽,又似乎没有焦距地望着空气,“花谢了!”
“什么?”沈浩泽以为自己没有听清楚,“花谢了?”
“天空中大块大块的乌色云朵飘过,太阳明晃晃地照耀着原野,所有的花儿在一瞬间凋谢。”安若有些后怕地抱着沈浩泽,“你不见了……”
沈浩泽心里说不出什么滋味来,他用力亲吻着安若,把她的手放在胸口,用哄着孩子的口吻哄着她,“看,我在,我在安安的身边,一辈子都在,谁也赶不走……”
安若曾经一度迷恋安妮宝贝,大学期间把弗洛伊德的书读了又读,心里知道这个梦的隐喻意义更大。
安若闻着身边男人熟悉的味道,果然安心多了。
夜里越来越冷,沈浩泽怕安若踢被子,都是圈抱着她睡,小心翼翼的姿势,如同呵护着无价之宝。
每当做了噩梦,沈浩泽总是哼歌来哄安若,毫不厌倦,哼得最多的,是《一次就好》。
沈浩泽格外喜欢这首歌,不知道是因为温暖的歌词,还是因为那天是他们一起看的第一部电影,第一次散步,第一次交心,第一次热烈地接吻。
安若一直知道沈浩泽的好,更知道沈浩泽待自己的好,好得让安若觉得自己只有得到没有付出,她不喜欢欠人人情,尤其是男人。
她翻身骑在沈浩泽身上,低下头细细地亲吻着沈浩泽。
安若不讨厌这个男人,也不讨厌和他做亲密的事情,她更不觉得女生不能主动,她喜欢看到自己带给沈浩泽的快乐。
但是,沈浩泽最近奇怪得很,每一次抱完了亲完了,就是不做到最后。反而让安若……
安若一边望着沈浩泽的眼睛,一边去吻他上下滚动的喉结,她好奇沈浩泽克制的原因。
沈浩泽有些忍不住了,他反客为主,猛地压倒安若,点着她的额头,笑骂道,“坏丫头!”眼睛里出现了一簇一簇小小的火苗。
安若妩媚一笑,紧紧反抱着沈浩泽,让两个人贴地更近,大胆地勾着他不放,会说话的眼睛无言地挑衅着。
沈浩泽眸光一暗,有些危险地道,“明早不想下床了,是不是?”
安若不仅不怕,反而舔了舔沈浩泽的耳垂,诱惑地道,“不下就不下,就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
挑衅,挑衅,还是挑衅!
沈浩泽放弃了连日来的素食主义,化身饿狼,扑了上去,引得安若娇笑连连,慢慢地声音都变了味道。
沈浩泽使坏,握着安若纤细的腰身贴着脸去哄她,热辣辣的亲吻毫不吝啬,他有意蛊惑她,好让她的脸更红,身体更热,他轻轻地说,“叫得大声些,我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