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无影亲自护送颜倾颜及其沐府的家人回到都城,令女奴蓝燕紫燕随同颜倾颜一起回府。
沈凝香跟在颜倾颜身后进了门,颜倾颜回牡丹园,她带着怡人黎妈回香园。踏进香园大门,她立刻停住脚步一双眼睛直直的盯着黎妈,厉声质问:“告诉我,颜倾颜那个贱人为什么会好好地回来,还多带了两个碍事儿的。不是说好了,今儿一定会成功的么?”
黎妈惶恐的低头说:“小姐息怒,本来是说好的了。云王妃亲口答应老奴,见机行事。也许是没有找到合适的实机吧。”
“合适的时机,什么时候是合适的?”沈凝香恶狠狠地反手拧了怡人一把:“等到合适的时候,本夫人估计都老掉牙了。我的儿子也永远在那个贱人的孩子之下。黎妈,怡人反正我不管。你们一定得让颜倾颜那个贱人们消失。”
黎妈对上她恶毒阴险的眼睛,心里一阵发怵。以前凡事儿都是游灵出面,她只负责传话而已。现在她自出面发现事情并不是想象的那么简单,这个少夫人身边保护的人个个身后不凡,她这样的根本近身不得。
怡人也忙低下头去,她没什么功夫,只有一点三脚猫的绣花拳脚。让她去对付颜倾颜,不要说她根本不会,就是去了也根本没那个能力。
沈凝香见两人眼神躲闪,狠狠地说:“你们不去是吧?好,不去的话,我就告诉我爹,沈六爷,让他将你们家的几人全都杀掉,一个不留。”
他虽然不是很清楚她的亲爹鬼主到底用什么方式她让这两个人死心塌地的跟着么久,但是知道一定是用家人要挟的。所以她才敢这么对怡人。
黎妈低头说:“小姐,不是老奴不去,是老奴能力不够。小姐知道老奴学的那点花花架子,对付一般的丫鬟奴仆三两个还行,对付少夫人就差远了。她跟前的墨童可是一流的高手,老奴根本就不知道他身在何处。”
黎妈也是沈六爷鬼主现身才知道他是沈凝香的亲爹,前厉王世子。自己的儿子晚宝就在他手上,所以她说的小心翼翼。
怡人也跟着说:“奴婢就更不行了,奴婢的本事也就对付一两个丫鬟,估计雨烟都对付不了。不是奴婢不为小姐卖力,是奴婢真的没那个本事。”
她却是今天才知道用她全家威胁她的鬼主竟然是沈凝香的亲爹。
想到他这么多年用家人的安全逼迫她尽心伺候沈凝香,而沈凝香却将她不当人,当做发泄的工具,心生怨恨。
沈凝香心里恨颜倾颜,刚才送别时,她清楚的看到她的寒风哥哥面对颜倾颜个贱人满脸的依依不舍,而看她则是敷衍的。
他让自己身边最得力的墨童留下来保护颜倾颜,却对她的安危只字不提。而且颜倾颜那个贱人才确定有了身孕,他的眼睛就时刻盯着她的肚子,她已经这么显怀了,他却始终没看一眼。
她能看出来沐寒风对颜倾颜那个贱人是真的关心,怜爱,对她是疏离。
这都是颜倾颜那个贱人的错,以前沐寒风哥哥的那种眼神只属于她。
所以她一定不能让颜倾颜肚子里的小贱种留下来,也一定不能让这个贱人继续勾引寒风哥哥
寒风哥哥至始至终都是她的。
她根本不理会黎妈怡人的说的话,冷冷的丢下一句:“这是你们的事儿,本夫人不管你们用哪种方式,总是现在要让颜倾颜那个贱人肚子里的孩子消失,当然最好是他们一起消失。如果做不到,就等着给你们家人收尸吧。”
说完转身拂袖而去。,留给她们一个恶狠狠的背影。
黎妈默默地看了怡人一眼跟了上去。怡人嘴角扯起一丝冷笑也跟了上去。又拿她的家人说事儿,她应该不知道自己的家人早已转移了。、如果不是为了等苟孝儒苟先生赚够钱,不是现在条件还不够成熟,她早就走了。
既然主子不仁,就别怪她不义。
怡人跟着沈凝香上了游廊,正要进屋。听到一个丫鬟轻轻的叫她:“怡人姐姐等一下。”她回头一看,是药房的药童离书,他端着一个紫红色的托盘,。里面放着两只精致的细瓷碗,一只碗里是黑乎乎的药,。还冒着热气,撒发着浓浓的药味儿,另一只碗里是白糖水。
她轻轻笑了笑:“离书,送药来了。给我吧,。你在外面等着。”
药童笑嘻嘻的将盘子给她,嘱咐:“这是主公特意交代熬给沈夫人的安胎药,是主公专门请御医开的药方,说是要沈夫人坚持喝。还请怡人姐姐看着沈夫人趁热喝了。”
医童已经送回了好些天了。天天这么交代。
怡人白了他一眼,轻责:“知道了,真啰嗦,。真不知道以后你媳妇儿会不会被你烦死。”
离书嘻嘻笑着:“只要怡人姐姐不烦就好,媳妇人烦不烦我可管不了。”
“不是管不了是不敢管吧。”怡人端着茶盘取笑他:“一看你就是个怕媳妇儿的,瞧你那耳根子都是软的。”
离书才十一二岁,还是孩童,所以才能在内府入出。他长相清秀,看起来很机灵,嘴头子也利索,
很喜欢跟丫鬟们打嘴仗。
听怡人说让他耳根子软,回了句:“我才不怕媳妇儿呢。他她要是敢烦我,我就打的她跪地求饶,俗话说打到的媳妇儿揉到的面,媳妇人不打是不行的,三天不打能上墙揭瓦。”
逗得怡人扑哧一声笑了,她回过头看着离书,小声取笑他:“就你这小样还打媳妇儿呢,媳妇儿不打你就算好的了。离书,姐问你,这安胎药管用么,是不是少夫人也有?听说少夫人也有了身孕。”
离书摇了摇头:“少夫人没有,只有沈夫人有。我师父说了,这是专门给沈夫人的药,是给太后医病的谷太医开的药方,是他老人家亲自抓的药,药方都是保密的。”
怡人脸上显出一丝笑意端着盘子进了屋子。离书似乎看了一种讥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