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的人听笑了,“嘿嘿嘿,女人香?没想到那莫刑天还是个老不正经的。”
“够了!你们还笑得出来?我不知道莫刑天此次行为目的是什么,但我们九幽妖塔绝不是忍气吞声的主!”塔主愤然道。
旁边那头领还是那句话,“我们也咽不下这口气,可塔主,云霄宫是人心所向,我们不是他们对手啊。”
“呵呵呵,”塔主阴笑着,“他会玩阴的,我们就不会玩暗的?咱们就以彼之道还治彼身!”
是夜,朦胧、寂静,前面还笼了层不正常的夜色,模糊又虚无。
当几个人穿破那层结界屏障,旁边几位立刻夸赞道:“塔主好本领!这结界这么容易就过来了。”
“呵,莫刑天都能穿透我们的结界,我又如何对付不了他的?跟紧我,直接去他们存放丹药的地方。”
“好。”
几个人不敢驻足片刻,眼神却是管不住的飘忽来飘忽去。
“最近外界传言云霄宫正在布置阵法,好像要对抗什么大敌?你们看这些阵法,还真没有虚假!”
另一人也倒呼了口气,看得触目惊心,“不知是什么深仇大恨,又不知道怎样强大敌人?竟然要动用这种古老的阵法!”
“别说了!跟着我,跃上去。”
塔主率先运着功力踩着屋墙攀爬了上去,他们来到最高的三层楼,打晕了几个守卫,悄声潜入……
半个时辰后,熊熊的火光开始自云霄宫屋顶亮起,火势之大,放近了看,接连下面一两层都受到了波及!且楼顶的整一圈房屋都被人放纵了火。
穆巧他们几个年轻的不一样,他们只想放一两把火挑起两家战争而已,而且他们本身实力不够,不敢逗留太久。
可此次跟塔主一起前来的人全是九幽妖塔的顶梁柱,全是心狠手辣的老手,一出手那便是把云霄宫往死里整的!
药材不好带,直接被他们一把火烧了个精光,至于珍贵的丹药自然被他们顺手牵羊了!
九幽妖塔是增长修炼为主,丹药上自然比不得以医药为主的云霄宫。柜子里架子上那些满满当当的丹药看得塔主几个人眼睛都直了!甭管一二三级,一并带走。
这下赔本的可都赚了回来,几个人留下一场大火,喜滋滋的携带丹药逃离了现场。
药材属木性,火滋长,借风一吹,燃得‘刺啦刺啦’的火花声,火光漫天,当烟雾熏到一楼正熟睡的弟子们,他们才一个个的醒来,大惊失色的赶紧跳下床去打水。
比起九幽妖塔更甚的,这场大火简直快把整个云霄宫的根基都烧毁,足足用了半天时间才将火扑灭。
几位长老宗主面色各异的站在门前,瞅着被火烧得像个秃子一样的云霄宫,袖底下的拳头均是颤颤卧着。
聂元冷第一个双腿软着跪在地上,“完了,完了……什么都没有了。”
“是谁,是哪个天杀的敢来害我们云霄宫?!”聂元年双拳一握,仰头发出一阵嘶吼。
聂元春叹息一声,忽然眼中精光一现,“难道是穆巧,她提前找人来探虚实来了?”
“我想应该是九幽妖塔的人。”莫刑天一下子截断了聂元春,眸中发寒,“穆巧的道行破不了我们的结界,只有九幽妖塔的塔主,他有那个能力!”
不得不说这两家是死敌,连第一印象联想到的仇敌都是对方。
聂元春擦了擦额头冷汗,“那我们该如何是好?”
“如今离三个月之期不剩多久了,九幽妖塔这个仇暂且先记下!以后每天派两百名弟子轮流看守,提防着就行。我们继续为三月之后布阵。”没有人能打消莫刑天死妻丧儿的仇恨,哪怕损失掉整个云霄宫也无法比。
说到这个,副宗主聂元冷痛哭了一声,“还怎么布阵啊,本来我们以丹药为诱准备让东阳国散修一齐来助我们,可现在丹药被他们偷走了大半。我们原先的预算都失败了,请不起人,这可怎么办呀!”
“呵呵,请他们来只是一个安心的保障。你觉得就凭穆巧,能请到多厉害的人和我们对阵?就我们几个,加上阵法,足以让我们立于不败之地!”没有退路了,三个月已经是他等待的极限,到了时间他必定要穆巧惨死在他手下!
但此次给云霄宫的重创着实不小,他们自认为只是对付穆巧还绰绰有余。
丹药没了,经济起码要萧条一阵子。而且最好这段时间不要遇到什么厉害的强敌,否则连丹药都拿不出,贿赂不了修炼者来帮他们。
而以云霄宫的吝啬程度,从来只和达官权贵做交易,妄想用声望指派人是不可能的。
穆巧本本只想借此机会让云霄宫去分心斗一斗九幽妖塔,她殊不知,环环相扣,此番行动竟扫清了未来大片劲敌,没有丹药就没有人为云霄宫卖命。
这一夜,几个人又蠢蠢欲动起来,准备探一探九幽妖塔的修炼秘密。
自从那晚失火事件过后,九幽妖塔可谓防守森严,以前不过寥寥两个守卫弟子懒散巡逻,现在一下子增加到两百人,且每个房门口都守了两个弟子。
这等严加防守中,唯有一条阶梯竟然怅然无阻,郝然只是押送犯人的通道,正是那名大汉那天指领他们的阶梯!
此时三人站起在阶梯口,几个正要往上去,穆巧突然道:“我想下去看看,分开行动吧。”
易修辰往下瞄了一眼,“那就是个光秃秃的大厅,塔身以下是没有房间的,你忘了?”
“没忘,你们先上去吧。”穆巧坚持自己的意见。
虽然下面看似没什么,但那里总有股力量仿佛在牵引着她,从第一天登上阶梯上,那由内扩散的力量感就让她觉得好奇。
唐暮隆了隆眉,“要不我们陪你先下去吧,一个人我…我们放心不下。”
“不必,这次和上次不同。这次若是被发现也不会怎样,就说迷路了。你们小心,我先走了。”穆巧说罢和他们分道扬镳,往阶梯以下走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