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青加默默的低下头,“我错了老大……”
几人一致的赞同楚怀的做法,毕竟关乎了他们五个人的名声。接二连三的打击,他们都不知能不能震慑住那老家伙了。
樊无命沉声道:“防护圈并没有波动,说明无人进出我们阎府,咱们全部角落一丝不差的搜查,先把老爷子的尸体找到再说!”
“对。”曹卉附议。
于是五人开始为了弥补自己的过错,忙不迭的开始寻找起来,每一间客房都要搜查,闹得更加人心惶惶。被问起为何搜房时,楚怀一致给的意见是搜查名单没有在册的陌生人。
在他们快要搜查到阎柏森小憩的楼顶时,夏侯北暝便抱着穆巧咻的蹿回了客房中。
“我倒是好奇,你要阎柏森的尸首做什么?拿回来后却不见你有所动作。”夏侯北暝饶有兴致的问。
想起昨晚的事,穆巧眼神还不大敢直视他,“在漠城里,那段时间你离开了,不知道我发生的事。”
“嗯,我只知道那个仇宸,总是不知死活的缠着你!”夏侯北暝凉凉道。
“嗯。他杀了巫伽凡铁云珠和他妹妹……”穆巧娓娓道来。
夏侯北暝惊诧,“还有那样的药?”
穆巧看向他,“嗯,还在试验阶段,至少救玄人界的人是可以的吧。”
突然,夏侯北暝低低笑了起来,嗫嚅着,“如果你去了飞升界,魂界那帮老家伙真是要给你跪了。”
“真的有魂界?”穆巧好奇的问。
夏侯北暝正起脸色,揉了揉她的手,“对于现在的你来说,这些都还是天机,知道太多天机不好知道吗?”
穆巧撇撇嘴哦了一声,其实她想知道随时都能知道,有宝老头在。
“现在不能让阎柏森立刻活过来指证凶手?”
夏侯北暝是想快点离开这个鬼地方了,只要阎柏森活过来,逼问碎片的下落,一切万事大吉。
“只怕就算他活过来,这件事也不会水落石出。”
很快楚怀发现一点线索,说老爷子房中有一种奇特的植物,叫天葵子。这种植物散发的香气淡雅不易被察觉,但持久效果非常好,只要沾上一些,就算是沐浴焚衣,没有相应的药物洗掉,也难之去味。
楚怀很快将大家召集来,说要一个个检验。然他之所以敢以这个名目召集大家来,而留有时间让那些做贼心虚的人做准备,是因为他们被扣留在阎家,莫说寻药草了,就是一言一行也得小心谨慎。所以就算他们提前知道也无济于事。
一行人很快胆战心惊排列成队,纷纷摇晃着脑袋低头嗅自己身上,香包香囊扔得满地都是。
霍忻几人看就快要轮到自己,几位家主商量番后,主动走上前去。
以霍忻为代表。
“楚怀小侄!实不相瞒,昨晚筵席前我们曾被老爷子带去过他房里取几本经书,我们三个应该都沾染上天葵子的味道。”
樊无命即刻上前,眼睛迸射出寒光,“原来是你们杀了老爷子!”
萧忆长和霍忻等人无语的面面相觑,“我们三个人怎么可能一起谋害阎老!”
“你们阎家养的都是饭桶吗?只会捕风捉影造谣生事!”褚飞云上前怒喝。
曹卉上前怼骂:“就算不是真凶,也是重点嫌疑人!”
“够了!”
楚怀厉喝一声,“都不要吵了。老三说话是莽撞了点,那也是破案心切,请三位家主海涵。至于老二说得也对,你们三个是这大半人检查中身上唯一有天葵子香味的,是以要重点圈画!”
“呸!这阎老平日还行,死后怎么这么磨人!他死关我们屁事。”硬是被指认为头号嫌疑人,气得褚飞云当场淬了口唾沫。
“你特么放尊重些!!”曹卉几乎要将手指到褚飞云鼻子上去。
陶青加上来问道:“敢问三位家主,你们下午进老爷子房里时,除了你们的手下人,还有谁能够作证呢?如果有人看到老爷子确实亲自带你们去过他屋,你们的嫌疑会减轻许多。”
“什么证人?老爷子平时连个仆人伺候都不要,你们五位身边人比我们清楚吧?”霍忻气笑了。
萧忆长挑眉,“有证人,怎么没有,五爷既然非要我们找证人,那我们肯定有证人。”
褚飞云看向他,“你什么意思,别打哑谜了。”
“呵呵,老爷子就是证人啊,不过死了罢了。”萧忆长冷笑,也是受够了这窝囊气。
“呵,说得对。”心高气傲的霍忻难得附和他一句。
知道他们在逗乐,樊无命走上前,恨不得一巴掌招呼过去,“行,你们几位家主拼口才,到牢里拼去吧!都带下去!”
“凭什么!就为了点香味,你们亲眼看见了吗,听到了吗?想不到阎家这帮废物竟然如此草率!”萧忆长恼怒。
霍忻也冷嗤一声,“不想破案就别搞得那么声势浩大,直接找个人让他认罪不就完了?呵。”
“老三!休得胡言,”楚怀发话,“大家都没有证据,不过你们身上有香味是事实,关到牢里倒不至于,但烦请三位家主同住一间屋,不许与任何人沟通!日后再等我们慢慢调查。”
说罢,果真吩咐人将三人带下去,带到了一间房中,设下了结界。
凶手虽然一步步锁小了范围,可却越发闹得人心不安。
连三大家主都进去了,还是碍于他们有盛世美誉才不敢痛下杀手。
要再查下去,再查出什么蛛丝马迹,他们沾到点岂不就灰飞烟灭?
有位家主当场就受不了这压抑气氛了,站出来道:“阎家五位当家,你们别老怀疑我们这怀疑我们那,我看你们才最可疑!
呵呵,楚管家和曹管家私下不和是众人皆知的事情,什么狗屁和谐都是你们营造出来的假象!这不会是你们哥两谋夺家产,还把我们拉下水想借机吞并我们的戏码吧!”
此话一出引燃了公愤,“对啊!你们阎家查案凭什么拉我们陪葬,你们要一辈子找到凶手,我们也要在这耗一辈子啊!”
‘砰——!!’
一声刀跺入地表的声音,其威力震得方圆几丈上的脚掌都发麻了,耳膜也被那余音晃动了几分。
“我樊无命在这说句话!对于我们老大楚怀的品行,我是拿脑袋担保的!阎家风风雨雨二十几年什么阵仗没见过,多少次都是老大化解了危机,让我们这几弟兄能躺在摇篮床里享福!他能做我们老大,不是因为整天跟人嬉皮笑脸打哈哈,他是实至名归的!再对我老大不客气,休怪我樊无命背上罪名也要剁了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