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运往往在不经意间推门而入,完全不给你准备的机会,所以想要将任何事情都做得滴水不漏,完美无缺的话,就必须拥有时刻准备着的觉悟。
我跳上岩石,刚刚踩着的地方崩然倒塌,倒进下面的岩浆中,碎石块沉入岩浆中,咕噜咕噜冒着气泡,就好像是在高压锅里煮骨头汤一样,然后石头沉进岩浆中。
我看着它慢慢沉了下去,心想要真是骨头汤就好了,现在我都饿得前胸贴后背了。我继续往前面跳去,岩浆的温度实在是太高了,就连岩石都烤化了,我刚站定在另一块岩石上,脚下的岩石似有松动,我敏捷的跳开,可还是来不及,我脚下一空,随着崩塌的岩石土层一起往下坠去。
“那孩子还好吗?”狼王在男人的示意下坐到旁边的沙发上。男人转过头来,正是以前我上初中的时候给我们代班的那个老师,现如今,是我高二的班主任。
汴蒼陌转过头来,将手中调好的咖啡递给狼王,他恭而有礼的说道:“你放心,他一切安好。只是忤逆尚未平息,所以很难将他放出来。”
“汴蒼陌,你知道,我一向都很器重他,我不希望他有事。”狼王双手交叉,放置于两条腿间,他略低着头,眼睛并没有看汴蒼陌。
汴蒼陌笑的彬彬有礼,他唇齿微笑,露出一排整齐的牙齿:“我知道,主人也知道,狼王,恕我直言,那个孩子,不合适。”
“合不合适不是你说了算的!”狼王训斥汴蒼陌:“他是我狼族的继承人,我不管他做了什么,说了什么,那都是我们狼族的事,汴蒼陌,我不管你的主人是何人,但是在这里,敢跟我狼王叫板的,你的主人还是头一个。”当日狼王奉命捉拿月光公主,络灏参与其中,混战之际,汴蒼陌突然出现,并掳走了络灏,时至今日,狼王曾数次派人来要人,软硬皆施,可不管怎么做,都被汴蒼陌打发走了。这一次,狼王亲自来要人,可不想,纵然是狼王,在汴蒼陌面前也没占到半分便宜。
“狼王不要着急。”汴蒼陌微笑地说:“我自然知道公子的重要性,但是我家主人还要劳烦贵公子帮个忙,事成之后,令公子定会完璧归赵。”汴蒼陌把话说的很圆,狼王听完,眼珠一转,他答应道:“好,我可以再多等几日,三天后,我必须见到络灏,否则,我定不轻饶你!”
汴蒼陌笑微笑地说:“一定。”
我被飞来的石头差点砸中,但还是被溅起的碎石块击中头部,我脚下一软,差点掉进熔浆中,好不容易站稳了,我看着一直往下掉落的碎石块,长嘘了一口气,好险,差一点就命丧黄泉了,我晃晃头,让自己清醒一下,然后费力地爬上去,终于安全着陆后,我身后的断桥轰然倒塌,我站在原地,警惕的看着我面前的三个岔路。
该走哪一个呢?还是说,无论走哪一个,都是黄泉死门呢?不知怎的,我脑海中接二连三的蹦出了这些不好的念头。我吞吞口水,决定还是要一探究竟,不然,就枉费了我这么千辛万苦的通过机关密布的断桥来到对面了。
我正想着,突然觉得一阵风吹过来,我静下心仔细辩来,发觉是从中间那条岔路深处吹过来的,我便猜想也许应该走这条路,所以打算走中间那条岔口,刚迈了一步,我便觉得不对。左颊白毛晃动,显然是因为左边有风吹过,我又站到右边那条分叉口,可却没有感觉到风,我心下疑惑,咬了咬牙,选择了第三条岔口。凡事不能循规蹈矩,做事也要敢于探索,我心中虽有万般疑虑,但我绝不后悔自己选择的这条路,我一步一步的往洞穴深处走去。
越往里走,我隐约听见了什么奇怪的声音,那感觉,好像是濒临死亡的野兽,用尽自己最后一丝气力嘶吼出来的一样。
走到最深处,一股热浪扑面而来,我一个踉跄险些被熏晕。我用抓子使劲的捂着鼻子,这是什么味道?熏得我头晕眼花的,连想干什么都忘了。我躺在地上缓了一会儿,这才重新站起来。
拐了个弯,我惊讶的看着眼前的一幕:各种刑具或放在地上,或挂在架子上,或挂在墙上。最里面,有一团黑呼呼的也看不清是什么玩意的不明物体被粗壮的铁链绑在上面,他一直在不安分的乱动,刚才我听到的声音就是他发出的。
地上、墙上有很多不明液体,发出令人窒息的恶心的味道,我小心翼翼的避开那些不明液体,走近那团黑乎乎的不明物体。他似乎听到了动静,猛地抬起头,露出两双红彤彤的大眼睛和一口的獠牙。
我受惊,往后退了一步。
我冷笑一声,看着他,声音了充满了嘲讽:“你看起来好糟糕。”他一直拿他血红的大眼睛等着我,喉咙里发出像野兽一样的低声嘶吼。我嘲笑他的狼狈,却不曾想我现在也一样糟糕。雪色柔软的毛被烟熏黑,有几处地方还被方才溅起来的岩浆烧焦了,我现在这个样子,比他好不了那里去。他看着我,眼神有一刻的迷茫,但很快凶狠起来。我看着他,掉头就跑。
我不知道的是,我转头跑掉的那一刹那,那双血红色的眼睛,渐渐的黯淡下去。
林子然站在黄河入海口,眼睛紧紧地盯着汹涌澎湃的黄河。他曾看见过波澜壮阔的大海,玩赏过水黑如墨的支脉河,却从没看见过黄河的水。也从未瞧得这样真切过。他只觉得,黄河的水真黄,黄像一朵朵盛开的野菊花。黄河的水真狂,狂的好像一条火龙掉进了黄河里,在那里翻滚着,奔涌着,狂吼着。河水撞击在岩石上,溅起两米多高的浪花,林子然昂首西望,黄河从云端落下,一泻千里,气象万千。再向东看,黄河穿过平原,像十万大军,浩浩荡荡的,直奔大海。黄河的水又像是预报不准的台风,时平时狂,颇有气势。在河水中央会出现许多小泡泡,泡泡下面是一个龙卷风形状的漩涡,旋过来,旋过去,只把河水得啪啪作响。
林子然极其喜欢这样的黄河。
“你倒是清闲,难为我跑东跑西的。”身后传来戏谑的声音,林子然回过头来,看着来人,沉静的说:“辛苦了。”然后又转过身看着黄河。
四大天王奉命寻找李小渔的下落,来到一个荒野里,易安却一直忙不迭的发短信,一点要找人的意思都没有。
“二哥你这是什么表情?好像被人揍了一拳还没法还手一样。”火阑看着易安,一副好奇宝宝的样子,易安发完最后一个字,这才从手机里抬起头来,看着火阑一副好奇无度的样子,易安本也无奈,正好想找个人诉苦,于是将手机递了过去。火阑赶忙接过来。
是易安和卫思玲的聊天记录。
卫:“老公,我昨天晚上梦见你了。”
易:“梦见啥了?(坏笑)”
卫:“你虽然出场的次数不多,但也是梦境的核心关键。”
易:(无语的表情)
易:“出场……”
卫:“对啊。”
易:“……”
卫:“我梦见咱俩应该是去逛街吧,然后路过一个卖戒指的店,你说让我进去挑一个戒指,就当是你送我的,我就进去了,完了你在外面等我。”
卫:“我进去以后发现那个店非常具有神秘色彩,那里面摆放的戒指跟平常见到的一点都不一样,非常奇形怪状,但十分之吸人眼球,店主是一个年龄接近于老太太和大妈之间的人,她问我要啥,我说买戒指,她就让我自己挑。”
易:“(流汗)指环王?”
卫:“我挑来挑去,没有我喜欢的,但是那里的东西都很奇怪,我着迷了。就一直在那里看,我跟店主聊得正欢的时候,你进来问我买完了没有。”
卫:“然后你一转眼就不见了,突然,我看中了一枚戒指,我说我要这个,她用手一抚,戒指变成了别的样子。”
易:“(哭泣的表情)消失……”
卫:“她之前在你没进来的时候给我变过魔法,所以他把我戒指变成别的样子以后我也没吃惊,我拉着他的手说:“你是魔术手吗?你当我看不见啊。”当然是开玩笑的那种,我们俩哈哈大笑,她又把我的戒指变回原来的样子了。”
卫:“然后我就醒了。”
火阑看完以后,只觉得无语凝噎,这都是什么玩意儿?火阑只觉得后背脊梁骨一阵寒冰掠过。
“这都是什么玩意儿?”火阑一脸嫌弃的问。
易安摇摇头,一脸的无奈,扶着额头说道:“前几天她跟我说她梦见了僵尸追着她跑,上次又说梦见小怪兽,她经常这样,我已经习惯了。”
“小怪兽?”邺夜惊讶的说。
易安看了邺夜一眼,点点头说:“对啊,她说她梦见一只很可爱的小怪兽,她俩交了朋友,玩得很开心。”
“这都是在梦里?”火阑接着问。
易安无奈的点点头,然后又想起来一件事,继续跟二人说道:“她跟我说她梦见僵尸的时候,一群僵尸追着他们跑,他们跑着跑着跑进了一座古墓里,一转身的功夫,她就变成了一个特牛逼的男人,不仅法力高强,将古墓入口封了起来,还找到了他前世的恋人,并且想起了那座古墓就是他前世住过的房子……你说她梦见的都是些什么玩意儿~”易安也是满腹牢骚。
火阑和邺夜对视一眼,尴尬的笑笑。火阑说道:“最近网上很流行Nozuonoere这句话,我觉得很适合你家那口子啊!”说完捂着嘴笑得开怀。
易安懒得理他,只是盯着手机发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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