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后的太医均是倒吸一口凉气,各自揣摩着“算了”这两字的意思。
有个胆大的这时候放了手中的笔,站出来小心翼翼地问道:“敢问陛下的意思是?”
“你们都走,是死是活看她造化。”谌礼锦忍不住别过头,瞧了两眼仍旧昏迷不醒的南凌,最后将绞尽脑汁想办法的御医赶了出去。
幽暗阴凉的寝殿内只剩他俩,谌礼锦立在床边盯着这个与南绬极像的女人许久,而后整整衣摆,往床沿坐了下来。
现时的她如此安静,一点不像那个敲坏脑子的南凌。
他专注地望着她,没察觉到有只白嫩的小手从柔软绒织薄毯下探出来,像藤蔓沿着石壁攀爬似地摸到他的手腕上。
谌礼锦被这点冰凉的触碰刺激到,下意思抽回手,身子挪开了一大截距离。
林婉彤其实早就醒了,她听全了他与御医之间的对话,心里直感叹渣男真不是人。
“凌儿说过,这条命不要也罢,既然福哥哥都被你策动来害凌儿,你何苦再将凌儿带回宫里,莫不是还念着这具身子与这张脸吧。”她睁眼望向雕龙画凤、五彩斑斓的屋梁,轻声细语地嘲笑着这位君王。
哪知谌礼锦没皮没脸地回道:“是又如何?朕就是想看你生不如死的模样,在外也好,在朕的身下也好。”
她由此回想起被他吃干抹净的那晚,脊背仍止不住地发怵。
见她不顶嘴了,谌礼锦决定再戏弄她一回,趁这丫头暂时不能动,他俯身慢慢贴上她人,将微微颤抖的薄唇送到她耳边,惹得她轻喘起来,因此胸口张扩更用力,连带着锁骨上的伤痛再次爆发。
林婉彤耐不住伤口的再次撕裂,紧闭了双眼不让泪流出来。
但谌礼锦的挑逗更加肆意,她感觉有只大手已经探进薄毯下,往她身上游走。
“疼就喊出来。”他继续往她耳边吹风,沙哑的嗓音跟个低音炮似地不断撩骚着她,“就像你在朕的身下喊疼那般,快喊出来!”
他执意要听,林婉彤偏就咬紧了下唇不吭声,就算传来的阵痛再激烈,也不愿如了他的意。
谌礼锦得不到回应,心里那点痒也就挠不痛快,干脆与她动起真格。
薄毯被掀起似惊走的鸿雁,掠起的风拂到林婉彤脸上,他将健阔的身子压得更紧实、吻得更热烈,促她快要喘不过气来。
她毫无招架的能力,又受他一次霸道的剥削。
激情过后,残衣凌乱在床边的脚踏上,敷在林婉彤脖颈的白色纱布被渗出的血染透了一片,她小腹下楚意未散,正挨着那阵迷糊,谌礼锦就已立在殿内的明黄大灯下,几个宫女围在他周身忙活着,替他穿戴好了衣冠。
“等她醒了,你们端点补身子的吃食过来,她若不肯碰,就是捏着鼻子也要让她吞下去。”匆忙出走前,他如是嘱咐道。
宫女欠身应过,果真待林婉彤开始哼唧起来时就端来了甜香诱人的热汤。
“南二姑娘,皇上的一片心意在这里,赶紧喝了吧。”温婉的宫女一手端稳了牡丹描纹的金边瓷碗,一手持着盛了汤的羹勺往她嘴边送。
林婉彤将伤口上的透湿纱布摸了一把,如春笋般细巧的指尖染了层淡淡的血迹,她伸起那只手触到碗壁,本想将它推走,哪成想还未发力,这富贵的碗就自己掉到地上,叮铃一声,碎成了两半。
等到候在屋外的老太监听见声响走进来,见这帮傻了眼的宫女哎呀哎呀叫唤着,并齐齐向他跪下哭冤道:“公公饶命,南二姑娘不肯喝,奴婢好心劝她,她就将碗摔在了地上,奴婢也来不及反应啊!”
“你放屁!”林婉彤挣扎着用手肘托起了半个身子,无力地朝宫女骂道。
这宫女因此哭得更凶了,扑到老太监腿上,死死抱住了就开始嚎啕:“奴婢这条命算是毁在南二姑娘手里了!公公你可要救奴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