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又如何能不担心呢?别说她会遭人陷害,就是少了根头发,他也觉得心疼不已。
朱载垕瞧了他好一会,才说:“本王答应你。”
“多谢王爷。”沐晨朝他深作一揖道。
而后朱载垕便去上朝了,下朝后他就直径去了翰林院。
翰林院的人不多,但也有几百号人,可是他一进去便瞧见了李徽。
即使她与这些人穿着一样的服饰,也是那般的醒目。
她的个头比一般男子要矮上许多,可是在茫茫人海之中,她身上就像渡了光一样,让人一眼便能瞧见她所在之地。
他正看着出神,身后便有人叫他,他回头顾望,却是严阁老的孙子――严宽。
他与严宽仅见过几次面,对他的印象也不是很深刻,唯一让他记着的便是此次殿试他得了状元,至于武试他毫不放在心上,因为在他看来严宽的武艺还不如云瑾厉害,只不过云瑾是他的贴身侍卫不能去参加比武,而小云端是纯属好玩,一听要是得了武状元就要进御林军为国家办事,他便不想去了,因为小云端只想为他办事,别人的事小云端从不参和。
严宽向他走近,然后作了一揖,问道:“王爷,你怎会来翰林院?”
“来寻一朋友。”朱载垕淡淡答道。
严宽笑了笑,道:“敢问王爷要找的朋友是谁?”
朱载垕看着李徽道:“他。”
恰巧,朱载垕看着李徽时,李徽正好回头也看到了他,她朝朱载垕走近,作揖道:“下官见过王爷。”
以她的心性,在外人面前她从来不叫朱载垕叫大哥,只叫王爷。
然而以朱载垕的心性却觉得她是在见外,于是他说:“三弟,多日不见,是要与大哥生疏了么?”
闻言,李徽微微一怔,而后笑道:“怎么会呢,大哥多心了。不过,大哥今日怎会来此?”
“过来瞧瞧自家三弟,有何不可的?”朱载垕又把问题反拋给了她。
严宽见了,顿感惊讶,这二人一个是贫民,一个是王爷,怎会走得如此亲近?
不过他只是略微一惊,而后就笑了开来,对李徽作了一揖道:“在下严宽,早闻李公子的大名,想与之认识,却一直没有机会,不知今日能不能与之同行?”
他是想与她做朋友,只不过这个朋友却建立在剑锋之上。
李徽也朝他作了一揖,微笑着说:“自然可以,在下也仰慕严公子才学已久,早就想与之结识,只是在下出生低微,怕严公子见外,这才没去府上拜访。”
既然他想与她成为‘朋友’,那么她便接了,不管这‘朋友’安的什么心思,能通过他接近严嵩也不失为一种渠道。
严嵩想要除她,可是这三个月来却相当安静,安静的让她有些惶然。
李徽与朱载垕、严宽三人在翰林院中一边走一边聊天,直至日薄西山方才离去,严宽先行,李徽与朱载垕一道后行,在路上朱载垕与她讲了些朝堂之事。
其中有大有小,然而最让朱载垕在意的却只有两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