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将她拉上楼。”唐邪不耐烦的挣脱,对着白月吼着。
看到这个情景,白月这才开口,“朱雀,别闹了。”
“不闹了,说正事!”说完正事两个字,朱雀脸上的笑意完全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严肃的样子。
唐邪也被这样的情景惊呆了,望着两人。
“我们这次出任务听到了唐天的消息。”白月用略微低沉的嗓音一字一句的说道。
唐邪的眼里闪过一丝异样,这段时间他一直都在苦恼唐天的事,想不到白月他们竟然有消息,自然提起了几分精神。
朱雀看到这一幕却再次靠近唐邪,整个人就差缠在他身上了,“快给我点好处,不然我不告诉你。”
“白月,你说!”唐邪一点不犹豫的将目光放在白月身上,而对于缠着他的朱雀则是视而不见,似乎朱雀并没有做任何的举动一般。
“唐天这段时间似乎出国了,而且联系了好几家国外著名的医疗器械公司。”白月皱着眉,接着以后的开口,“据我所知唐天和你一样擅长的是中医,又怎么会和国外的医疗公司有纠葛?”
“你们确定?”唐邪想到在餐厅之中见到的那个和唐天有几分相似的人。
“十分确定!”白月肯定的说着。
唐邪眉头更是紧皱,如果说唐天在国外那餐厅遇见的就肯定不是他,这些天心中的疑问总算是解开了一个。
只是随之而来的又是另外的疑问,他为何要联系国外的医疗器械公司?这和他似乎没有任何的关系。
苏家别墅,苏遵站在书桌前,而在他原本应该坐着的位子上此刻正坐着一个低着面具的男人,他手中拿着笔在纸上画着什么,苏遵站在对面时不时的抬头看着男人。
等了十分钟,男人依旧是继续手中的动作,苏遵终于沉不住气,“师父。”
“苏遵,你又让我失望了!”男人语气平淡,却让苏遵觉得害怕。
他自知理亏,只是低垂着头并未出声。
男人将手中的笔放下,来到苏遵的身边,围着他慢慢的走了一圈,最后站在苏遵的面前。
自始至终,苏遵都不敢抬头,保持着原来的姿势,他甚至能够感觉到心脏的跳动声。
“苏遵,你还记得当初我答应教你医术的条件吗?”男人就如同想起了曾经一般若无其事的询问。
苏遵抬头,不明所以,但是却也陷入回忆之中,他低声的说道,“记得。”
“我答应你的做到了,你答应我的呢?”男人露在外面的眼睛微眯着注视着苏遵。
苏遵只觉得这目光如同利剑一般让他难以承受,头低的更低,手因为紧张而不断的握紧,张开,握紧,张开……
“师父,我觉得唐邪并不如我们所想的那般不堪。”
最终,苏遵鼓足勇气将这句话说出口。
男人听到这话更是目光凌厉的注视着他,语气也严厉了几分,“你的意思是我的说法是错的?”
“不。”苏遵立马摆摆手,“我不敢质疑师父。”
“既然不敢质疑,就按照我们之前的计划去做,唐邪,必须要身败名裂!”男人的语气之中透露着不容置疑。
苏遵半响没有答应,他突然就想到了之前在乡下和唐邪相处的那段时间,那时候的唐邪似乎也并不是那么讨厌。
一只手重重的拍在苏遵的肩膀上,男人难得语重心长的说道,“你还是太年轻,总是容易被表象所迷惑,难道师父还会害你不成?”
苏遵略微一沉吟立马说道,“师父,我不会让你失望的!”
“嗯,这就对了。”男人说完又朝着窗户边上走去,快速的消失。
夜幕降临,别墅之中因为有了朱雀、白月的出现而更为有人气。
朱雀一人站在窗前,此时的终于将那套黑色的皮衣皮裤给换了下来,取而代之的是一件大红色的真丝吊带睡裙,头发更是披散着。
她的手中端着一杯猩红的葡萄酒,微微的转动着杯子,红酒划过玻璃杯壁沿滑落,形成好看的弧度。
此时的朱雀目光幽深,并不如平日那见到唐邪一般的热情,脸上甚至带着丝丝的悲伤和落寞。
“咚咚咚!”
门被敲响,朱雀低声的说道,“门没锁。”
门锁细微的转动声传来,唐邪站在房间的门口,一眼就注意到朱雀那耀眼的样子。
他目光挪动,尽量平稳的说道,“朱雀。”
听到他的声音,朱雀回过头,眼里的落寞消失的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带着笑意的脸。
“这么晚了她会让你过来,你就不怕会发生点什么我将你给吃了。”一边说她一边缓缓的朝着唐邪走过来。
面对这样略带嘲讽的话,唐邪微微一怔,但是却很快轻声的说道,“我来看看你。”
随后,从兜里掏出一个小瓷瓶,“顺便给你上药。”
“我没有受伤。”朱雀目光挪动,不再盯着唐邪。
唐邪轻叹一句,“别倔强,到时候留疤我可不管了。”
朱雀的眼里滑落一丝的异样,唇角突然勾起一抹笑意,“唐邪,你为什么对我这样好,你对我这么好是因为其实心里也对我有感觉么?”
“过来擦药。”唐邪并未回答这个问题。
朱雀自嘲的一笑,她就知道结果是如此。
“过来。”唐邪又低声的说着,走到朱雀的身边,拉着她朝着沙发走去。
他一下躲过她手中的酒杯,略带责备的说道,“既然知道自己受伤了就不应该喝酒。”
“我觉得酒才是治伤最好的药,以前你不也是这样认为吗,现在为何竟然就发生了这么大的改变?”朱雀嘴角那抹自嘲的笑更是不断的扩散。
变了,唐邪已经完全的改变了,不再是那个和她一起在佣兵团的唐邪了。自从来到都市,所有的一切都在慢慢的改变。
她不知道该如何来形容此刻的心情,也不知道应该高兴还是应该悲伤,只是静静的坐在沙发上,任由唐邪的右手扫过她的头发,露出那白皙细腻的脖颈和后背。
只是这身后,多了一条血红的疤痕,让美感大大的降低。
唐邪眉头微皱,“怎么这么严重?”
“严重?能够活着就没有什么伤是严重的。”朱雀就如同想到了什么一般低声的说着。
佣兵团可不是其他的职业,别人不会管你是年轻的女人,柔弱漂亮,在敌人的眼里,再柔弱的女人都有可能成为致命伤,所以在刺杀时也不会手下留情。
多少次死里逃生都是这样过来的,朱雀已经习惯,所以对身上左一处右一处的伤痕并不在意。
当然也源于唐邪有好的治伤药,无论多么严重的疤痕,只要使用过他的药物都能够恢复好。这也是为何朱雀虽然经常受伤但是身上依旧是白皙细嫩,没有任何难看而丑陋的疤痕。
唐邪微微一叹,将手中的药膏拧开,手指陌上一点,轻轻的抹在她的伤口上。
“下次自己要记得处理,我并不能时时刻刻跟着你,更不可能哪次都能够主动发现你的伤口。”唐邪用略带责备的声音说着。
朱雀回过头,突然伸出手勾住唐邪的脖子,两人之间的距离瞬间拉近许多。
唐邪的眼睛不自觉的就盯着那胸前的一大片雪白,还有透过真丝睡衣若有若现的朦胧美景,这个女人,穿得这么妖娆就算了,竟然还真空上阵。唐邪不自觉的吞了一下口水,谁让他是一个正常的男人,所以此刻依旧是会有一个正常男人的举动。
看着他的举动,朱雀笑了,明媚灿烂,“咯咯”出声。
“别闹,擦药呢。”唐邪好不容易说服自己转过头,用尽量平和的语气低声的说着。
“我没闹啊,这样也可以擦药啊。”朱雀却无所谓的说着。
唐邪目光更是一滞,只是很快就说道,“朱雀,你还打算继续这样的生活吗?”
“除了这样的生活你认为我还适合什么样的生活方式?”朱雀自嘲的说道。
如果可以,她也不想每天打打杀杀,可是事实上除了做这个,她根本就不知道自己还会什么。
离开组织之后她就想不再接任务,然而不接任务,她又能如何?
似乎自从记事开始她就已经是在佣兵团,所做的就是危险的行业,现在若真的告诉她不能做这一行,她还真会有一种失业的感觉。
当然,作为一个女人,她自然也不希望自己一直做这个,只是……
朱雀的目光怔怔的看着唐邪,突然笑着说道,“你娶我啊,只要你娶我,我保证在家相夫教子,不会再做这个。”
唐邪眉头一皱,神色一下变得严肃,那在涂抹药膏的手也停了下来。
朱雀的目光一凝,她知道,他不会娶她。
这个想法虽然早就已经清楚,可是真正当要接受的时候却依旧是那般的难过。
饶是如同女汉子一般的朱雀都无法掩饰内心的那些凄清。
“这段时间不要去从事这么危险的事情了,帮我调查一件事吧。”唐邪低声的说道。
朱雀听到之后唇角一扬,“那得要看是什么事,能不能吸引我的注意力了。
她的目光灵动,似乎瞬间就恢复了活力。
唐邪低声的说道,“调查许娇媚和林如月。”
“许娇媚?”朱雀微微一皱眉,“那个性感极致的女人。”
“看来你已经对她有所了解,我也就不需要多介绍了。”唐邪看着朱雀,笑着说道,“能够让你夸赞性感极致,她是不是应该觉得荣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