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答那峨岛距离萨马拉岛不算特别远,却也不近,坐了将近三四个小时的海船,才终于靠了岸。
一大批晕船的乘客连滚带爬地下了船,走的十分悠闲的凌墨就显得格外显眼了。
齐晖佩服地拍了拍她的肩膀,竖起大拇指“兄弟,厉害!我先走了,咱们有缘再会!”
凌墨笑着点头,下了船没走多久,身形一转,就向着一个与众人相反的方向离去。
走过的路边还立着一块石碑,上面红色的颜色鲜艳地写着:
“为了您的人身安全,请不要往里走!”
一路深入丛林,由于几乎没人走过,植物长得及其肆意。
凌墨掏出一把匕首,沿路劈出一条小道,目光四处搜寻着野参可能生长的地方。
越往里走,就越是安静,除了鸟叫声,风吹树叶发出的哗哗声以及偶尔隐隐传来的各种动物的叫声,就只剩下脚踏在地上发出的细微的沙沙声。
忽然,凌墨眼神一凝,身形陡转,手中的匕首已经直直地向后飞去。
待她身形定下来后,不远处,那把匕首已经将一条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蛇狠狠地钉在了树上。
只留出一小截,在太阳的余晖下下发出森寒的光。
凌墨走上前抽出匕首,那是条剧毒的小蟒,不过这会儿已经死的透透的了。
虽然不畏惧这些东西,必要时还会用来果腹,但凌墨其实真心很讨厌它们。
想必也没有多少女孩会喜欢这种东西吧。
厌恶地皱了皱眉,随手摘了片叶子将匕首擦干净,就继续向前行进。
刚刚那一瞬间感到背后一阵凉意便想也不想地就出手了。
这完全是靠她的直觉和本能,经历的多了,直觉也就越发的精准。
也正是靠着这惊人的直觉,她才能有惊无险地活到现在。
又接着走了大约两个多小时,天色已经完全暗下来。
晚上在原始森林里到处跑显然是一个极为不明智的选择。
凌墨四处看了看,选了一棵还算高的树。
清理干净树上的邻居后,就斜倚在一处枝丫上开始睡觉。
说是睡觉,但只要有一点风吹草动,她就会马上醒来。
在森林里过夜应该是危机重重的,这一晚倒是难得的平和。
直到大概凌晨四点多,凌墨咻然睁开眼睛,那漆黑的眸中一片冷然,哪有一丝刚刚睡醒的痕迹?
耳尖微微一动,身形悄然间发生了细微的挪动,变成了既可完全掩住身形,又可随时发动攻击的姿势。
缓缓地将呼吸降到最低,双眼一瞬不瞬地盯着某个方向。
右手边的灌木一阵晃动,几个脏兮兮的人狼狈的钻了出来。
一共五个人,两个比较健硕一点的男人分别走在一前一后。
中间两个身形长相都极为相似的男人一左一右地托着一个瘦瘦的男子。
那男人左腿受了伤,看起来像是枪伤。
受伤的男人脸色苍白,状态看起来相当差,腿一软,竟是直接就要往地上倒。
被另外两个一把拉住“坚持住,马上就没事了!”
那男人咧嘴一笑,笑容却有些惨淡:
“走不动了,你们别管我了,先走吧!”
扶在他左手边的男人眉头一皱“说什么胡话呢!”
又四处望了望“就在这歇会儿吧,对方一时半会儿应该也找不到这里来。”
看起来这群人里应该是他说了算,这话一出,另几个也不反驳,反倒松了一口气,一屁股就坐到了地上:
“靠!累死老子了,那帮m国佬也忒不是东西了···”
话还没说完,看起来像是领头的那个男人一个厉眼过去,那人就住了嘴。
凌墨觉得她真心无辜,你说这群人去哪歇不好,非坐这!
她的野参还不知道在哪呢,本来就有限的时间这下还得跟他们熬着,也不知道她现在跳出来说自己是路过的对方信不信?听几个人说话也是华国人,不过根据他们的对话,和几人给人的感觉,对方应该是军人或雇佣兵一类的人···
就是这一晃神,气息有一瞬间的泄露。
虽然被她极快地掩了下去,但那个领头的男人还是察觉到了。
冷厉的眼神直直地射向她藏身的方向“谁?!”
坐在下面的几人瞬间肌肉紧绷,进入备战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