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我没有胃口,褚婷也就没再拉着我去吃什么日本料理,而是亲自开车送我回家,并决定将苏成亮一宿,陪我住一宿。
我将商以泽的事跟她大体一说,褚婷安慰我说,“没什么大不了的,他要是敢欺负你,我第一个不饶他,管他是人是鬼,有我跟苏成在,你不要怕。”
在发生那些怪事以来,头一次听到这种来自亲人一样窝心的话,我很庆幸有这样一个好朋友。
说起来,自从在古镇分开,就再也没见过那只老色鬼,要不是我时常出现幻觉,都快要把这事忘了,就在我以为生活即将步入正轨的时候,怪事又发生了。
我所在的小区近日接连有人失踪,报案后也都在很短的时间内找到尸体,整个小区人心惶惶,不少人都搬了出去。
据说找到的尸体经法医鉴定后均是自杀,有的跳河有的上吊有的跳楼,没有一点他杀的痕迹,警方无法立案。更为奇怪的是,在法医鉴定无果要讲这些尸体焚烧的时候,都出现了诈尸的怪事。
这天褚婷跟苏成突然来找我,苏成说他跟他师傅正在查最近人口失踪跟诈尸的事,可能需要我帮忙。他说我冥婚之后就自动开了阴阳眼,对他们的探查可能有所帮助。
我跟着苏成去见他师傅,他师傅姓白,开了一家寿衣店,店里出售各种五花八门的符咒还有所谓的捉鬼利器,看上去更像是个江湖骗子。
“哎呀,老头我活了这么多年,可算是见着了冥婚的正主,快让我看看。”
白师傅围着我打转,好像在欣赏一件艺术品。
“喂,白老头,你那是看什么呢,你不是自诩本事大吗,倒是替小芒果把那只男鬼捉了啊。”
褚婷一向口没遮拦,白师傅瞪了她一眼,“可不敢乱说,小丫头这嘴真是不饶人,想到要娶你做徒弟媳妇,老头我就愁哦,还是周丫头这样的讨人喜欢,嘿,就是命不大好。”
“好了,师傅,我们不是要去警察局吗,还是快去吧。”
“得,得,走吧。”
白师傅小有名气,警察局的人都对他很客气,他还有个女法医徒弟在,一见了白师傅就把事情的原委一五一十的说了一遍。
“一共十一具尸体,我每一具都从里到外检查了几遍,就是查不出任何异样,但只要一填到焚尸炉中,这些尸体就不停的哀嚎,再拖出来却没有任何异样,而且这些尸体不怕火,根本没法烧,我怀疑是有人下了咒。”
“连师姐都查不出来,看来只有师傅您亲自上了。”
我们跟着陈法医去了警察局停尸间,陈法医将他们单独锁在一层,避免出现什么意外。这一层平常根本没有人来,乍一上来感觉十分阴森。
陈法医穿着职业装,高跟鞋踩在空旷的走廊上十分渗人,我头皮一阵发麻,要不是还算见惯了这些事,早就吓尿了。褚婷这种天不怕地不怕的也不怎么说话了,寸步不离的跟着苏成。
尸体排了一排放在那,白师傅过去一个个检查,边查边摇头,“棘手啊棘手,老头我活了这么多年还没见过这么棘手的。”
白师傅神叨叨的自言自语,一边掏出各种符咒往尸体上贴,画面有些滑稽。我其实不太敢盯着看,只好站在那不动。
那些尸体全身惨白,身上纵横交错的缝合的痕迹,要不是表情有些吓人,还真像胶皮玩具。突然离我最近的一个尸体冲我眨眼,还吐了一下舌头,我本来就紧张,这下更是吓的魂不附体。
我大叫一声下意识的躲到一旁,却又被另一具尸体握住了手,我脚下一个踉跄,眼见着就要摔向另一具尸体与他来个贴面吻,紧急关头,我被一股大力抓住,接着就倒向了一个冰冷的怀抱。
“我不过几天没见你,你就这么多状况,离了我可怎么行。”
这油腔滑调的一听就是商以泽这只老色鬼,经过刚才一阵惊魂,突然觉的他这冰冷的怀抱十分可靠。
褚婷跟陈法医奇怪的看着我,她俩应该是看不见商以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