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吃冰淇淋吧,天气很热诶。”
“听说新的冰淇淋店的味道不错!”
“诶?一起去吧!”
摆脱了一天学习的课程,学生们一脸轻松的有说有笑,疲劳仿佛在放课钟声响起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但这也仅仅对于那些学生来说。
被那个管理员说中了,的确被排挤当眼中钉了。
琳谨慎的跨出大门,一切平安无事,她暗自送了口气。
“喂!维斯特同学!你想去哪?”
琳好像没听见,头也没回继续走,周围的人可听见几个女生尖锐的声音。这可惹恼了那群女生,这家伙是聋了吗?听不见她们说话吗?还是说胆子也大了?听见都不回头?是不是最近对她太温柔了?
“维斯特!琳·维斯特!”
当听见有人喊“琳”,她才转过身,看到那些熟悉不过的人,淡定的问:“抱歉,没听见,有事吗?”
没听见是假的,没反应过来是真的,她讨厌这个名字,大概是上次他们讽刺了这种名字,有些不习惯。
“值日啊!”
少女懒散的拖着一把拖把,理直气壮的吩咐,也不管琳的脸色有多差,毕竟她是维斯特,有什么不可以的?
“昨天我值日过了。”
“可是我们今天要去新开的冰淇淋店里,晚了可就没有了呢。”几个女生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朝琳,在琳眼里是恶心的生物,在博取同情吗?以往不是直接把拖把扔过来吗?
“所以?”
“你帮我们值日喽!反正还有几个人在帮忙,再说了,你值日的好说不定我们还会带些给你。反正吾王怎么可能给你支出?”
讨好变成讽刺,不答应大概就是要动武了,琳腹语,这种剧情几乎天天有,王能让她在这学习,提供住所和餐饮已经是奢侈了,谁会在意一个别人不要的孩子?
已经习惯了,反正从小就是这样。
好玩就拿来玩,玩坏了就丢掉;有趣就放在家里,乏味了随便扔在荒山野岭。
“我知道了。”
反正她也麻木了,怎样都无所谓了,接过拖把,放下手提包,只能告诉自己:
冷静,忍耐。
十四五岁,正值青春,少女们本该有的活力,耀眼。在琳身上巧妙的避开,琳不知道自己多少岁,没人告诉她生日和出生年份,以往的生日都是按照来到孤儿院那天算生日。
妈妈们有时记录孩子们的年龄,问到琳只能靠猜,按身高发育十一二岁的小孩子,按性格却比二十岁的成年人还要冷静,不把情绪轻易外露。
总是换孤儿院,她也不想记自己的年龄,至今档案上还写着“年龄:不详”。
就是这样一个谜一样的少女,似乎从未有过青春如朝阳的时光,那些孩子有说有笑,从学习谈到课余谈到朋友,甚至是恋人,又或许某个长得清秀的少女少年。
她的世界却好像只有,抛弃和唾弃。
值日完,天已经黑了,乌云黑压压的压的难以呼吸,其实一起做早就可以结束的,中途几个孩子全扔给琳,还踢翻脏水桶,最后莫名其妙扯到说:“琳来就是倒霉,既然这么邪乎,那你就一个人打扫了。”
无非是想方设法的逃避值日,谁不想早点离开,琳本来打算去图书馆找有关“维斯特”的信息,现在天看起来要下雨了,再去也来不及了。
“喵。”
真是的,那个孩子长什么样,让我来监督!
某变成黑猫的修从树丛走出来,没告诉他新维斯特长什么样,但去学院找就范围小了,他是这么想的。
“黑……黑猫。”
琳注意到草丛里面的小家伙,毕竟是女孩子,顿时有想抱回家的冲动。她蹲下身子,用食指挑拨黑猫,自言自语:
“不回家马上会淋湿的,还是说没有家?”
修见眼前的女孩子不是他班上的以前的,大概就是新的维斯特了。毕竟之前为了休顿好身心,被凯分配到学院做教师,正是C一范围内,自然也眼熟了那些学生。
他真想去义正言辞的说一句:“要叫老师!同学!”
“一直‘喵喵’的,你在吵什么?难道不觉得我们是同类?”
琳自顾自的说了很多,他们确实是同类,以前晓晓说,琳是如黑猫般充满谜底的孩子。
琳就有意无意的关注黑猫。
——【这么喜欢黑猫?也难怪,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你们还真适合,一样晦气!】
她或许忘了那些人对黑猫的评价,晓晓从来不在乎这些,她在乎身边的琳和自己随时丢失的生命,琳没有太多情感,她只知道被人这样说很不舒服,却无法反驳。
确实无法反驳,她身边的“灾难”不少,谁知道是不是沾了不干净的东西。
琳伸手刚好被打到一滴雨,悠远的思绪被刚开始几滴,接着雨点越来越多,在地面是迸溅的水花,晶莹的水珠,打在皮肤上也有些吃痛,雨越下越大,慢慢的成了倾盆大雨。
“跟我回家怎么样?”
她的住处是独立的,应该不会有人发现带猫,还是黑猫。
修要监视这个维斯特,跟她回去再好不过,便想也没想跳的琳肩上,将头躲在琳的发丝里躲雨。
“或许我可以给你取个名字。”
琳打着伞,一手抱着黑猫,淡淡的自言自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