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做什么?”
见周宪柯没有要改变让自己走这个主意的意思,白俞轻轻呼了一口气,雪白的脸蛋稍稍浮上一层红晕,美目微睁。
周宪柯可以清楚的看到白俞羞红的小脸,娇艳抚媚,清纯之中散发出致命的诱惑,亦如让人一沾染便会上瘾的罂粟一般。
“你觉得呢?”
侧目,周宪柯一双幽深清眸紧紧盯着白俞,仿若一个黑洞一般,要将白俞吞噬进去。
白俞只觉得自己的呼吸变得愈发紧蹙,双腿紧绷,站在原地不敢轻举妄动,深怕自己做错一个动作,就会令周宪柯不满。
好在,周宪柯的心情似乎不错,冷峻的面容缓和了许多。
“什么?”
白俞实在想不起来自己到底忘记了什么事情,蹙着眉头开始深思,一副不解的疑惑模样,小脸蛋上的微红,却是异常诱人了。
“诺。”
周宪柯撇嘴,伸出自己修长的手指,轻轻点了一下自己脸颊,眼神之中的深意分明是在示意白俞应该主动给自己献上一吻。
“啊?”
白俞看明白了周宪柯的意思,抿抿唇,假装不解的出声,这家伙,让自己主动献吻?该不会又对自己使用什么计谋吧,白俞不禁咽了口口水瞎想翩翩。
“过来,我又不会吃了你。”
瞥见白俞微微后腿的动作,周宪柯的冷眸毫不留情的撒在白俞脸上,俊眉微蹙,话语也冷了一个度。
她就这么害怕自己吗?
饶是别人,害怕到如此地步,周宪柯都会觉得再正常不过,甚至会觉得自豪万分。
可是现在害怕自己的人是白俞,看着白俞那因为害怕而轻微抖动的肩膀,周宪柯心中竟出现了难以抑制的愤怒感。
她,怎么能这么怕自己!
“哦。”
听到周宪柯冷冽的声音,白俞轻轻抬脚,缓慢的朝着周宪柯坐着的沙发走去。
“要走的话,先给我一个离别的吻。”
周宪柯的神情缓和了许多,紧蹙的眉梢也轻轻的放了下来,双目微闭,侧脸微移,薄唇轻启,温柔的说出这几个字。
他,这是在向自己索吻吗?
周宪柯的俊脸离白俞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白俞觉得自己的心跳竟开始莫名的加快,双手有些不知所措的缠绕住了衣服的一角,脸颊滚烫得都可以烙饼了。
“哦,我忽然想起来有一件事情忘了。”
白俞忽然想起有一件事情忘了做,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穿着的服饰,这般盛装出门,定是不方便的,还是得换上轻简便捷的服饰为好。
说罢,白俞便直接绕过周宪柯朝着楼梯的方向跑去,跑到一半,才像是想起什么一般对着周宪柯突然兀的说道,“我这身衣服得换一下,一会见。”
说完便逃也似的朝着自己房间跑去,头也没回,白俞深怕周宪柯会直接将她从楼梯上抓下来,脚下的步伐又加快了许多。
“嘭……”
等白俞进房间的脚步声传来,周宪柯这才轻轻开启了自己黑羽翼一般冗长的睫毛,露出深邃却又冷凝的明眸,沉思起来。
等白俞洗漱好又换了身普通的打扮,再下楼已经是半个小时了,时钟直指八点四十分。
已经很晚了,自己可得早去早回。
这样想着,白俞便决定下楼和周宪柯说一声,却没想到一下楼便看到周宪柯躺在沙发上,紧闭着双眼。
难道又是装睡?
“周总?周宪柯?喂?醒醒,周宪柯?小周周?”
白俞轻轻走到周宪柯身边,小声叫道,可是不管白俞怎么叫,周宪柯竟都没了反应,紧闭着双眼温柔的躺在那,大概是真的睡着了吧。
自己没有手机,到时候周宪柯若是联系不到自己,定又是会大发雷霆,还是直接留个字条,让他别担心为好。
白俞轻轻拿出包中的纸笔,给周宪柯留了一张字条后,便出门了。
等白俞出门后,周宪柯紧闭的睫毛才轻轻打开,瞥了一眼桌子上的字条,颇有深意的看向门的方向,随即拿出自己的手机,打了一通电话。
“叩叩叩……”
“佳菲啊,把门开一下呗,是妈妈。”
见自己敲门,门内没有任何动静,谢母有些焦急的喊道。
“妈,你别来烦我,我现在心情很不好。”
房间内的谢佳菲嘟着嘴,哭哭啼啼的说道,说完便一把拿起床上的玩偶熊,用力朝着对面的墙上扔去。
小熊受到反弹,直接掉到了地上。
地面,满是谢佳菲扔的玩偶熊以及一系列的枕头等物,杂乱不堪。
“佳菲,你开开门,妈妈有好消息告诉你!他们都走了,我们母女俩可以好好谈谈心,你有什么心里话,也可以告诉我。”
听到谢佳菲的哭啼声,谢母作为母亲,难免有些心疼之意,颇为担心的对着房门喊道。
“好消息?妈,现在还能有什么好消息,是白俞和宪柯哥闹掰了还是宪柯哥又将那一箱子珠宝送来了?嗯?啊……呜呜呜”
提到伤心事,谢佳菲哭的更加大力了,豆大的泪珠顺着她贴的长睫毛直流而下!
刚刚当着周宪柯的面,自己和周浩然亲吻了,这让周宪柯可怎么想!况且这还是她的初吻,越想谢佳菲就越气恼,别人的初吻都是浪漫非常,而她怎么就这么倒霉呢!
“佳菲啊,你听妈妈说……”
谢母在门外焦急的又敲门又是嚷嚷的。
“妈,你别说了,我不活了,啊……妈你别再敲门了……我不想活了……”
谢佳菲哭哭啼啼的嚷嚷着,说罢便抬手往桌子上一扫,直接将桌子上的两个水晶琉璃盏扫在了地上。
“管家,快,快把门给我劈开!”
听到自己女儿不想活了,谢母心下顿时一紧,随之而来的清脆玻璃声使得谢母担忧的心提到了嗓子眼,眼皮子的跳动让谢母觉得异常不安,在原地无所适从的来回踱步几秒后,随即匆忙跑到楼梯口去喊管家上来把门劈开。
没几分钟,管家就上来,拿着一把斧头直接将谢佳菲的东北苏木门给劈了个两半。
“夫人,这东北苏木门是不是假的,怎么一下就劈开了!”
管家劈得轻松,拿着斧头对着这地上的碎木调侃的说道,说罢还直接蹲下拿起碎木屑去研究了起来,当初买过来的价格可是不菲,这么看来是假的了!
“哎呀!……”
谢母撇了一眼管家,现在最重要的事情是自己的女儿,谁还有空去管这东北苏木门真假?
谢母直接跨过房门,进入到房内,便看到一地的玩偶以及玻璃碎屑,吓了一跳,连忙小心翼翼的跨过碎屑,抬眸望去,便看到被吓住了的谢佳菲。
谢佳菲没想到自己的母亲竟真的将这门给劈开了!
“呀,佳菲,你怎么把你爸送你的水晶琉璃盏给扔了啊,那可是你最宝贝的东西了!”
光照打在地上的碎渣,直接反射刺入了谢母的眼睛,谢母定睛一看,地上躺着的,可不就是那一对水晶琉璃盏吗?
“呀,我怎么把那个给摔了!啊……哼……妈,我怎么这么倒霉啊!”
见自己随手打碎的是曾经心心念念的水晶琉璃盏,谢佳菲呆愣的脸忽的一下又沉了下来,直接开始哭哭啼啼的喊道。
这水晶琉璃盏,还是他爸爸大老远从南非带过来的珍贵之物,价格不菲,一到晚上,灯光照射上去,更是漂亮异常,曾经谢佳菲一直把它当做宝贝一样去珍藏。
“佳菲,你没了周宪柯,你还有周浩然啊!浩然也不错的!”
谢母见谢佳菲的情绪有些不稳定,随即开始细心劝解道,毕竟没了一棵树,还有一片森林啊!
“妈!能别提周浩然吗!”
想起刚才的事情,谢佳菲抬手擦了一下眼角的泪水,忍不住烦闷出声!
“怎么,周浩然这么帅,你就没有一丁点喜欢他?”
“妈,周浩然是帅,现在回国了,是海归,学历高又有钱,但是……”
“那不就行了,你能说出他这么多优点,就说明,你对他还是有想法的。”
听到谢佳菲的夸奖,谢母忽然喜笑颜开,咧着嘴说道,心下也放松了不少。
“妈,可是这些都比不上我的宪柯哥!他的长相比不上宪柯哥,学历也没有宪柯哥高,身份地位更是不如宪柯哥,妈,你可别忘了,浩然是个养子,没有继承权!”
谢佳菲说得激动,周宪柯生的帅气矜贵,自小在她眼里就是高贵的王子,而周浩然在她眼里却什么都不是,说得难听点,周浩然连周宪柯的一根头发都不如,她又岂会看得上?
“女儿啊,话是这么说,可是周宪柯现在有未婚妻了,你和她已经不可能了,你清醒点,周浩然才是你的不二选择,比起宪柯,周爷爷更疼爱的是周浩然,这家产,少不了他的!”
虽然女儿说得头头是道,可是现在已经没有办法了,谢母也是清楚的,执意和周宪柯对着干,定是没有好下场,不如另择出路。
而周浩然,才是现在她们的救命稻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