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良!”
看着眼前宏大的城门和城池,巨石堆砌,比黔城的城砖,整整大出五六倍的样子,站在外面,都能感受到迎面而来的元武劲的气息。
寒天一行,终于在八天后的现在,来到了旬家祖地,——颜良都城。
“前面的人,是哪里的,可有颜良城发放的文书令牌,若是没有,就掏钱办理,不办理,就速速离开。”
颜良城门处和黔城有着截然不同的区别,在城门口处不但有着一队,身着旬家服饰的城卫官兵,旁边还有一个简易的岗哨屋舍,一名屋舍旁的胖胖的卫兵,看着寒天几人,高喝了一声。
“寒兄弟,都城几乎都是某个武圣家族的祖地,虽然地域更加宽广、人口更加稠密,但是比之卫城的私有性,却更加强烈,所以,城门口一般都会有城主府的卫队,盘查过往行人,确保排除隐患。”
旬怒海看到寒天脸上有些疑惑的看着,前方的官兵,便和他解释了一番,随后,从怀里取出一块泛黄的椭圆乳白色的玉质令牌,递给了刚刚喊话的官兵。
原本紧张戒备的官兵,接过旬怒海的令牌后,反复的看了看,又在手中摩挲了一番后,终于放松了警惕,转而一笑。
“原来还是城主府族中之人,倒是在下莽撞了,不过,近几日,因为城主府开家族大会的缘故,来咱们颜良的人非常多,所以,盘查的严格了些,几位多担待,请进吧。”
知道旬怒海是城主府旬家的族人,胖官兵倒是不敢得罪,赔上几分笑脸,将令牌还给旬怒海,给你人放行。
寒天没有说什么,直接向城里走,旬怒海倒是还了一礼,也跟着马车,进了城。
看着寒天几人走远,胖官兵一旁,一个长得极为精明的兵卫凑了上来。
“头儿,这都第几批了,这次城主府的阵仗不小呀,我听家里边的老人说,很多年都没有这样的热闹了。”
“你小子,不就想知道到底怎么回事吗,巧了,我表哥在城主府,给城主大人当差,无意间听城主说过,这次的族会,据说不得了,还和咱们东牧王族有关系,关系重大。”
胖官兵悄悄对着聚过来的几个兵卫说了几句,随后,就又去盘查其他的进城的人了。
“我说嘛,最近胖老大,查人查得这么严,看来最近我也不能经常溜号儿了。”
精明的兵卫倒是听出了不少信息,庆幸自己最近很少犯错误,在这非常时期,还是安分点好。
已经走在街市上的寒天一行人,自然不知道这次的旬家族会,如此关系重大,尤其是第一次回到祖地的旬芽儿,看着比黔城热闹百倍的街市,看看这个,看看那个,手中都拿了四五样女孩子喜欢的胭脂水粉,要不是寒天在一旁,她不好意思放的太开,还不知道有多少摊位上的东西被他洗劫一空。
与旬芽儿截然相反的情况,是败歌,此时的败歌,看着四周热闹的街市,没有欢喜,而是紧锁眉头,还不时的叨叨着,看着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寒天和旬怒海倒是正常一些,显得比较平静,而且还时不时的聊上几句。
“寒老弟,这颜良可比黔城繁华,现在咱们只是在靠近城墙的外区,而这里随便一条简单街区,都比黔城核心区的集市都繁华,等到了内区,更让人眼花缭乱。”
旬怒海有着几分自豪的给寒天介绍着周围的一切,毕竟,这里是生他养他的祖地,而且如此强大,却有骄傲之处。
寒天仔细的聆听旬怒海的介绍,时不时的跟着迎合几句。
各怀心情的四人,终于在下午的时候,才通过颜良更为发达的马官道,来到内区,而内区相对于外区,的确如旬怒海之言,到处都是街市、行人,大型的菜场,酒楼,不仅规模大,格局大,还有一些黔城都没有见过的超过三层高的雕木高楼,点缀在城中各处。
“寒兄弟,大家走了这么久,估计都累了,要不我们先找酒店住下,明日,我们在前往家族驻地,你看如何?”
这些天里,寒天俨然,已经成为这支小队伍的首领,旬怒海做任何事,大多时候,都要询问寒天的意思。
“也好,刚刚我们不是就看到一些,不如就在它们这些里面挑一家吧。”
寒天倒是没有什么特别的要求,这里对于旬家父女或者有着不一样的感情,但是,对于他来说,这里和黔城一样,都只是他暂时落脚的地方,一个过客,不在意怎么存在于此。
“那就好,那我。。。们”
“唉?这是哪位,不会是当年的手下败将吧?”
旬怒海一句话没有说完,打旁边的酒楼里,走出来一票人马,七八个的样子,其中一位,半边脸枯燥燥样子的汉子,看到路旁的旬怒海,眼中一亮,紧走几步来到旬怒海的旁边,讥笑着,瞅着旬怒海。
“是你,旬怒虎,我还没找你算账,你倒是敢出现了。当年若不是你和你兄弟陷害我们,我三兄弟也不用远走他乡,最后落得这般田地,狗东西,纳命来。”
旬怒海看到说话的汉子,原本的平静,瞬间被打断,怒目瞪着旬怒虎,同时一个闪身,便到了汉子身边,硕大的拳头,直奔大汉的胸口。这满含怒意的一击,看样子是没打算留活口的样子。
“哼。”
旬怒虎轻蔑的看了一眼近在眼前的旬怒海,右手随便一个格挡,便挡下了旬怒海的全力一击,随后,右脚踏出,一个下盘扫堂腿,将进攻的旬怒海扫在了地上。
“就你,手下败将,也想着对我出手,看你是活腻歪了。”
恶狠狠的说着话,伸出去的右腿,没有停,转而由上向下,狠狠的向着旬怒海的肚子踏来。
“啊!”
旬芽儿亲眼看着自己父亲被人踢倒,现在还要被人踩踏,心中害怕和无主,惊恐的叫了起来。
不过,伴随着旬芽儿的尖叫同时,旬怒虎踏出去的右腿,却是停在了半空中,倒不是他突然良心发现,停了下来,而是他的脚底板下突然多出了一只脚,硬生生的接下了这一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