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最喜欢的还是温柔可爱的女人,尤其是体会不到妻子温柔的丈夫,姚舜禹冷冰冰的对待虞继琮,虞继琮经人点拨,自然金屋藏娇,因为养别宅怕姚舜禹动手,这个娇客索性养在娘家兄弟的后院,名义上是兄弟的如夫人,实际上是他的,这个姓虞的年轻的女人,脸颊充满了胶原蛋白,可不是年老色衰的姚舜禹能比的,加之又能嗲声嗲气的撒娇,虞继琮的那颗心肝儿都落在新人身上,对虞氏父子的恐惧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当然不只是欢愉,还有烦恼,因为这个姓虞的新人怀孕了,兄弟把这当做下蛋的母鸡,天天要钱,不然告诉虞尧,他倒不怕虞尧会怎么样,以他对妻子了解,他绝对不会理会,因为清高。他担心的是官场以后怎么混,尤其是岳父只手遮天的时候,兄弟们都把这事当把柄,新人又哭哭啼啼的,弄得他苦不堪言。
姚舜禹不理会的原因不是清高,而是得失之间的权衡,事情放台面上烦恼就属于他了,一旦说出来,那些玩意儿就会名正言顺,后患无穷,还不如烦恼晾在见不得光的地方,想着也生不出什么鸟来,这一直以来他都选择不择手段的登上台面,不为别的,只为那一抹阳光,阴暗的面生的如何美丽娇嫩,也不及努力见光的畸形结实。
有拖后腿的兄弟,虞继琮也是无奈,打断骨头连着筋,气过还是手足,他学不会虞家那样,夫妻之间,父子之间,母子之间,姐弟之间那种冷漠疏离,就连他两个女儿也不像别家孩子那样粘人,感到正常的是岳父对待两个孙女和他时,有点亲近感,他感激岳父对自己关心爱护,但对两个小舅子处境有些同情,他不知道其中缘由,也许和妻子脱离不了关系,而妻子对两个孩子要求太高,空旷的宅子冷冷清清的。
让虞继琮最为恼火的是小舅子,不能说是小舅子,虞氏娘家哥哥是个无赖,经常拎不清说他妹妹是林夫人虞夫人都有,还说他妹妹是容侯妹妹,他听说了气的七窍流血,却丝毫没办法,只能拿钱堵口,生怕他捅出来出事,谁晓得这个无赖竟然缠上了,他不想面对妻子冷酷的眼睛,好像能洞悉一切,又不把一切放在眼里的样子足以刺痛人心,本来温柔体贴的虞氏也有些面目可憎起来,妻子冷漠刺痛他,可没让他为难担惊受怕。
姚舜禹当然知道丈夫最近处境艰难,本有发福迹象的身材,迅速显瘦抽条,嘴角还起了燎泡,他也适当表达了他的担忧,不过仅此而已。
敌视虞家父女的很多,经常在虞家父女面前讲荤段子,但这是小清新,有的聚众**,京城有一个名园万花园,倒不是真的有万种花,而是一个暗窑子,专供有特殊癖好的有脸面的人,有别于传统妓院,私密性高,主人是韦斗,中过举人,但出身名门丰衣足食,并没有去做官,而是开了窑子,免费供人淫乐,他本人是一个断袖,而园子常客有宋道成,萧铎等,这两人年轻那是有才情,人到中年也就不复年轻时初心了,因为有很多关于园子的恐怖传说很多,卖女儿的也不愿意卖进去,而是卖给正经妓院,而剩下拐卖一途,韦斗又不屑于从时妖手中卖女子,所以女子来源都是送情,女子之前身份都是某人的侍妾,说白了就是一种换妻游戏,如果侍妾算妻的话。
以前萧铎和姚舜禹还是有交情的,还会姚舜禹还喜欢写评论,萧铎有才情,姚舜禹写不少酸篇,到现在这个有才气的大才子已经成愤才,据说他的仕途就是他老爸虞亿给断的,从此以后就黑化了,而姚舜禹身份性别以及后期行为彻底和萧铎友尽,为了羞辱姚舜禹,萧铎等人把姚舜禹弄到聚会去,只是不是在万花园,姚舜禹不会去,估计是出征在即狠狠羞辱一顿,到时候士气不佳又没人心吃败仗外面没死,回来也活不成,姚舜禹是这样估计的。
事实上萧铎韦斗等人只想羞辱姚舜禹,以达到羞辱虞亿的目的,只是姚舜禹不会给他们虚与委蛇,而是直接以道德败坏聚众**有悖公序良俗逮捕扔进监狱里,顺道查封万花园,这些仗着名气和家世还真的为所欲为,没门,不死也脱层皮,而主人韦斗他早就想收拾了,不为别的就为花园下几具骸骨,真以为收拾不了他们了,真愁没由头给自己上保险,不好好发作都不对老天了。
京中陷入恐惧之中,时孽虞亿和阉党勾结,在京城残害忠良,还有几路人前往各道逞凶,国学生也被抓了一百多人。
“这个时候还敢来见我,你不怕以后死的很惨?”崔实不求功名去做官,连下流的求财的商人都不做,反而去做下九流的大夫,把崔家脸丢尽了,和他断绝了关系。
“没什么可怕的,崔实已经被凌迟过一次,这世上有父子断绝关系,死后成孤魂野鬼更惨的?你不一样是行走在火上?”崔实医术见长,他一直在游历,他受过歧视,但也收获过给于的快活,他知道都是真心实意的,世界上只有一个人不会劝他改邪归正或者嘲笑,那就是姚舜禹,只是说佩服他的勇气。
“你会以高超仁慈的医术名垂千古,至尊权臣军侯化作黄土烟消云散,但你不会。”姚舜禹真的佩服崔实,他清楚做出选择是如何的困难。
“你会名垂千古吗?你是我见过最聪明的人,但也是最蠢的人。”姚舜禹不把他当女子,他也不把姚舜禹当女子,两人不至于反目成仇。
“我不会名垂千古,相反在未来很长一段时间我会遗臭万年,知道吗?你同样是我见过最聪明的人,你不会知道我身份,便要求我应该是什么样子的,或者不能怎么样,所以你是我朋友,因为我的身份而改变想法都不值得去维持,我不想名垂千古,我只想我名字,不会被被玷污抹杀而已,我讨厌我姓氏前面赘上别人的姓氏,我不喜欢没有名字的活着。”为了有名有姓的活着,姚舜禹付出了一切,他不后悔,他以前想追求安全感,但现在想想真的愚不可及,安全感自会让人作茧自缚,只有危险不安是最好的伴侣。
“你已经做到了有名有姓,可你想过失去的么?”崔实清楚留下名姓的女子都是些什么女子,他不能够理解,但也不会去咒骂要求。
“我不计较得失,我计较我是都快活,是否有意义,是否与众不同,是否问心无愧,人是贪婪的,我也一样,我现在啊!已经在考虑身后事,我不想我死了却活在野史里人尽可夫**无耻,我不是洗白,我是染黑,直到世间所有污水也不足以换颜色为止,你呢?医术对你而言恐怕不是谋生的手段,而是你的志趣,你会把他发扬光大,还是像前人因为偏见和谋生难处选择烂在肚子里?”姚舜禹觉得自己老了,所以老想死后怎么办,实际上他真的老了,梳的一丝不苟的头发已经有白发的痕迹,曾经美丽的脸庞,已经有了皱纹。
“你也知有偏见,发扬光大得随缘,你不是在意别人看法的人呐,怎么也俗气起来了。”崔实有些无奈,要找一个徒弟其实很难,聪明不愿意当大夫,他们有更多的追求,蠢的又只是谋生手段。
“哈!日后医学没落是你失责,因为你只顾个人得失,而忘记带徒弟,实现了个人价值,就会想实现人生价值。”姚舜禹虽然打趣崔实,但更加在忧虑自己,他必须培养自己的发言人。
“是啊!你呢?你有徒弟?”问了白问,天下到处都是姚氏义庄义学,诚然前途不显,却是有知之人,为吏者数不胜数,而虞尧说的徒弟显然不是这些人。
“没有,只要这次活着回来就会有了。”也不是见不得人,他已经不需要掩饰藏匿了。
“那我等着见你徒弟,只是有事拜托你,我在辽城有妻室,我想知道她怎么样了?”崔实离家出走几乎是妻离子散,他的儿子都公开写诗要和他断绝关系,这让他痛苦不堪,他恨他父亲,为了报复他竟然毁自己孙子前途,在他心灰意冷之下北上认识了一户宋姓人家,主人把他孙女许配给他,主人有个儿子,但是傻子,娶妻生子连生了四个孩子,但三个傻子,另外一个正常的女孩嫁给了他,那家人有历史病,后来老头子死了,而他和女子没有孩子,被族人赶走了,无奈他又南下,然后就一直在南方游历。
草!这是报复他爹呀!名门望族公子入赘小家小户,崔实这脑袋是不是被驴踢了,由此可见,名门望族剥了那层皮什么都不是,一样是小羊羔。
不能怪崔实,那会受打击了,精神已经非常不好了,被人救了又被美丽年轻女孩子悉心照料能不被打动?后来族人赶他走,他非常自觉的走了,不敢被人抖出底细丢脸,到时候他儿子们真的和他断绝关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