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加蓝西从两人身躯下伸出一根手指头出来,艰难地提醒道,“你们怎么这么残忍啊,还不给我起来......”
“对对对,”福利将烯步拉了起来,把加蓝西给拖了起来,“加蓝西姐姐,你还好吧?”
“能好吗?”加蓝西揉了揉肩膀,“你们两个汉子压在我一个弱女子身上,能好吗?真是的。”
“加蓝西姐姐,你不是女汉子嘛......”福利很不给面子地道出了事实......
“你啊,就知道多嘴......”加蓝西往饭馆外走去,“我们换个地方吃饭吧,根据我多年来的目测水平,此地不适合我们吃饭......”
“这家伙名堂还真是多......”烯步跟在后面一段距离,“跟着她吧,这下隔得这么远,应该不会再出现刚才那样的窘状了吧......”
某山洞。
黑夜中有一点点光,被黑夜衬得有些阴森,时不时跳动的液体发出不同的光,而实验台上的一角,有一个颇像爪子的东西,好像要滴下什么来。
一个男人很专心地在配置着药水,完成了一道工序后,就将实验瓶往爪尖一放,爪尖就好像是自动的饮水机一样,滴出来一滴液体,男人摇了摇实验瓶,一双凌厉的眼睛在黑夜中闪着令人发指的寒光。
“博士。”
“进来吧。”
葛湾化作一道光停在山洞中,说:“‘逍遥探’的人估计会很快找到这里,博士还是先离开这里吧。”
江源好像并不着急,很自然地问:“怎么?你最后还是回到了我身边?”
葛湾没有说话,只是将脸转向另一边。
“是不是太子蜂还是没有帮你对付‘逍遥探’?”江源笑了笑,“我早就说过,他们不过是一丘之貉,你既然回到了这里,就好好地帮我做事,你放心,我会帮你对付‘逍遥探’的。”
“我终究还是不甘心,”葛湾将手搭在石壁上,有些失神,“如果只是十三年在那个地狱,我真的很珍惜后来的时间,但是只要这些日子以来,只要我想起我娘,我就——”
“你也不要太伤心了,”江源将手中的实验瓶又放在眼前,“还有,我上次让你在三环仙院偷来的老巢的资料,你可以还回去了。”
“博士,我还是不懂,为什么你会想要老巢的资料呢?”
“这个你就不用管了,不过,如果‘逍遥探’找不到这个地方的话,你就可以帮帮忙。”
“为什么?”
“因为我觉得有意思的事情出现了,”江源转了转实验瓶,看向被漂浮在上方的红桃扑克牌,“这个小家伙身上竟然带有龙神的味道,我想我这次可以不那么暴力一点。”
“是它?”葛湾走近,眉头一皱。
“怎么,你看过这个小家伙?”
“是,她经常和一个人待在一起。”
“那就更好了,‘逍遥探’的人就不要多管闲事了,你就帮我把和这个小家伙在一起的那个人引到这里来就好了。”
“可是——”
“放心吧,就算是‘逍遥探’找到了这里,他们也不一定有办法活着出去。”
某房间。
加蓝西翻来覆去地睡不着,最后还是忍不住爬了起来,突然一个坏想法产生,她抿嘴一笑,打开门,轻手轻脚地往另一间房间去。
房间里的灯是关着的,加蓝西施了一下法,就融进了房间里,看到两人毫无年龄差距地躺在一块,还睡得那么香,特别是其中还有轻微的鼾声,不免心想:好啊你们两个,我在那里翻来覆去的,你们倒好,在这里睡得四脚朝天的......
刚想捉弄一下他们来着,加蓝西突然感觉外面传来了一阵笛声。
笛声时而郁结在心,时而轻快欢愉,好像连妖风都被“感动”地不想吹过树叶而发出声音,加蓝西来到自己的房间,打开了窗,向外看去,一个女孩坐在池塘边的石头上,嘴边挂着一只竹笛,竹笛暗淡无光,不过,女孩吹奏出来的曲调,却有着不同凡响的魅力。
好像,真的好像。
加蓝西抵在窗沿,静静地听着,时而转换的曲调,好像记录着女孩的心情,她好像在用一种情绪抵制另一种情绪。
她很开心,又很烦恼。
加蓝西觉得自己好像睡着了,又好像没有醒来。
你在纠结吗?你是不是很想改变?你是不是希望不是现在的自己?你是不是很不开心?你是不是希望笛声可以将失眠的人唤回梦中?你在想什么?你真的,睡了吗?
笛声停了。
加蓝西突然猛地睁开了眼,吃了一惊——差点就这样睡过去......
杨知墨将披风搭在杨知离的身上,说:“外面的风很大,你还是回房间里吧。”
“大哥?真的可以吗?”
“你要相信我,知离,”杨知墨摸了摸杨知离的头,劝慰道,“江源博士是著名的炼药师,父亲说他有办法治你,他就一定有办法帮你的。”
“希望如此,”杨知离低下了头,转而又抬头看向杨知墨,“大哥,可以答应我一件事吗?”
“什么事,你说就好了。”
“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博士没有办法帮我的话,如果我真的——”
“知离,你不要再说这样丧气的话了,”杨知墨看向另一边,“你自己都这么消极,就算博士能帮你,那又有什么用?”
“我知道,大哥,我只是不希望到时你们浪费幻笛的灵力,我求求你,”杨知离拉着杨知墨的衣角,哀求道,“如果到时我没有办法吹响幻笛的话,你们一定不要勉强它,好不好。”
“我答应你,我们先进去吧。”杨知墨说着就扶着杨知离走进了旅店。
“吹响幻笛?”加蓝西手撑着下巴,觉得有些奇怪。
加蓝西刚想把窗子关上的时候,地上突然响起一片震动,加蓝西还因此酿跄了一下。
“啊——地震啦地震啦——”
风中站着一个人,还有些紧张地穿着衣服,转而又有两个人走了出来,说:“福利,哪有那么恐怖?”
福利?加蓝西只手拍脸,差点栽了下去——这么丢脸的事情......
“怎么?”福利一脸无辜地看向淡定的人们,不解,“你们,难道都不怕吗?”
杨知离和杨知墨轻声一笑,倒觉得来郭镇的生人还真是有几分可爱,醒来的人好像也理解了福利的害怕,其中一位大叔还很耐心地解释着:“小兄弟,这是我们郭镇的特色声音了,你大概是来这里没多久,不知道也算是理所当然......”
“特色?”福利突然觉得自己懵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