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道会意般地点了点头:“俗话说,‘有钱能使鬼推磨’,你们也不过是想要点买路财,不是吗?”
“知道就好,”加蓝西还特意盯了一下林道身后的谢艺,“这位小哥倒还是真性情,你啊,有这么一位男朋友,算你的福分咯~”
谢艺还想说什么,不过转念一想,还是不要和疯狗讲太多,说不定就疯狗就无缘无故地咬人了......
加蓝西一行人看两人初来乍到的样子,也的确没什么“资产”的样子,将钞票摊开,玩起了“二人转”的一支,这使谢艺想起加蓝西的习惯,更让谢艺觉得眼前这个人就是自己认识的那个加蓝西。
加蓝西带人打算离开的时候,林道和谢艺也正想离开,而加蓝西瞟到周围空荡荡的样子时,又走了回头路,身后的弟兄们一时没有反应过来,纷纷跟着转过头,结果最后一位“小伙伴”还是因为惯性向前面扑过去,顿时,一个队伍,除了加蓝西,纷纷落地。
林道和谢艺回头,倒想看看加蓝西到底搞什么鬼。
“我突然想起一件事,需要你们来负责。”加蓝西向两人走过去,身后的小伙伴们也利索地站起,跟上大队伍。
“什么事?”谢艺问。
“你看看周围,乱七八糟的东西一大堆,这么好的天气竟然都没人在外面摆摊挣钱,这就说明,有人打破了这里的秩序,而你们又刚好出现在了在这里,而且也没有离开。”
“所以呢?”谢艺问,心想:这扯淡的功夫,不是加蓝西,我还真是不信,我倒想看看你到底想卖的是什么药......
“我的意思就是——就是你们破坏了这里的规矩,所以呢,你们要留下一点精神损失费还有扰乱制度费后才可以离开......”
“可是我们的钱都给你们了啊。”林道一惊。
“有些东西可不是钱能够解决的,”加蓝西打量了一下谢艺,点点头,“嗯,这样挺好的,大哥应该很喜欢。”
“喂,你们好歹还得有些规矩吧,不然的话,以后怎么在社会上打滚啊?”林道看起来有些怒不可遏。
“这个说的还真有道理,”加蓝西笑了笑,来回踱步着,“不过嘛,这还是要看天时地利人和的,你看,刚好在这阳光明媚的日子里,你们又刚好出现在蜂巢的大街上和我们相遇,又刚好我们的帮主今天寿诞,又刚好我看上了她这份礼物,你们怎么说也要遵循一下吧?”
“真是无可救药,林道,我们走。”谢艺说着就继续往前走。
加蓝西手刚放在谢艺肩膀上的时候,谢艺和林道突然就化成一道光离开在众人的视线......
“欸,加堂主,看样子他们不好惹呢。”旁边一个“小伙伴”添着油。
加蓝西倒是觉得无所谓,说:“算了,今天收获虽然少,不过还是赶快回到帮里吧,不然就错过大哥的宴会了......”
“好的,走咯~”
骑龙帮。
今日正好是帮主朱震富的生日,虽然朱震富身材矮小,如果冲相貌来看,谁怎么也想不到他已快四十来岁,可以说,他的身高和几岁小孩并没有什么区别,只是因为一直以来侏儒症的摧残,使得朱震富想要娶妻的想法一直落空,前段时间,朱震富还是比较看得开,不愿意强人所难,不过,最近,既是冲着蜂巢支援冰凌城的空档,过不久又是自己的四十岁诞辰,朱震富怎么也想把这件心事了了。
只是,还没有什么人愿意嫁给朱震富,而加蓝西加入骑龙帮也是近段时间的事情,只是因为打败了某位堂主而成功晋升为堂主,再加上,加蓝西在搜罗娶妻对象上花了不少心思,而且办事利索,所以朱震富还顺便认了加蓝西为干妹妹。
这朱震富认加蓝西为干妹妹,可不只是为了这些个理由,毕竟,朱震富虽然后来成为了帮主,不过以他的思想来看,觉得自己终究还是个粗人,加蓝西虽然还是在校学生,不过好歹也是文化人,便也有了另一番对待。
骑龙帮内,竟然还挂起了大大的双喜字,加蓝西将尾巴草随手一扔,拉住帮内的一位小伙伴,问:“帮主该不会是找到新娘了吧?想在寿宴上顺便把婚结了?”
“是啊,听说对方还是一位学生,长得还真是水灵水灵的,加堂主,等到时拜堂的时候,你就可以看到了。”
“哦?”加蓝西嘴角一撇,手在下巴处摩擦着,“这样的话,还可以省一笔费用,帮主的算盘打得还真是精。”
帮内还在布置,加蓝西四处巡视着,有时还会帮小伙伴们看看平衡度,回到房间,躺在床上想问题的时候,这时,感觉门外传来了声音,便来不及多想,就抽出一把刀向门口进去。
“是我呢。”朱震富的声音传了过来。
加蓝西收好刀,开门,问:“有事吗?大哥?”
“唉。”朱震富叹了一口气,就往桌边坐,顾自一阵伤神喝起了——水。
“怎么了?”加蓝西坐在桌边,奇怪地看向朱震富,“大哥,我看帮内的‘喜’字都贴得差不多了,你怎么还这么愁眉苦脸的?”
“唉。”朱震富没有说话,仍是一阵叹气。
加蓝西会意般地笑了笑:“看大哥你的样子,肯定是别人不愿意了,对吧?”
“我就不明白了!”朱震富说着还摔起了杯子,那一声“咣当”可没少把加蓝西的心眼提起来......
“那就是这样咯,”加蓝西轻笑,“我早就跟你讲过,一方面不想‘霸王硬上弓’,另一方面又想得到真正的爱情,所谓,二者不可兼得,你既然没有两全其美的办法,就只能泯灭良心咯。”
“这话怎么可以这么说啊?好歹我也是一个帮派的老大,要是以后帮派的人都学我这样的,那岂不是一大灾害。”
加蓝西知道朱震富总是将“赶明儿强娶也要脱离单身”的话挂在嘴边,不过,在加蓝西眼里,朱震富在这方面,是加蓝西眼中“心口不一”但值得自己敬佩的例外。
“这次该不会是在哪里找来的一个年轻小姑娘吧?”加蓝西漫不经心地问。
朱震富眼睛突然发亮了起来:“这次是一个学生。”
“你的嫩草吃得也太宽了吧?”加蓝西啧啧叹,“所以你来找我,该不会是想让我来充当红线吧?”
“嘿嘿,”朱震富笑起来的时候,眼睛眯成了一条缝,“反正你也正好是读书人,你们说起来应该更有共同语言一些,毕竟嘛,我是个粗人......”
“好吧,”加蓝西撑着朱震富桌面,琢磨着,“不过要是不成的话,你可就不能怪我了。”
“好好好。”朱震富连忙答应。